段景喧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歎息道:“表哥這番話可真讓我傷心,我還以為這麽久不見,你會想要跟我敘敘舊呢!我記得小時候表哥可是恬不知恥地把段家當做自己的家,把我媽媽當做自己的媽媽的,怎麽,才過了二十年,你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宋光霽靜靜看著他,神色清冷,眸光平淡而疏離,“我依舊把二十年前的段家當做我的家,把段家的人當做我的家人,只是……你已經不配稱為段家人了。”
段景喧臉上的笑容陡然一沉,化為幽冷含著怒氣的邪笑。
可不等他說話,宋光霽又道:“還有一句話忘了說,比綁架一個女孩子威脅別人更讓人唾棄的,是對女孩下藥,強迫她傷害她。尤其這個人,還是你親哥哥千方百計想要保護的愛人。段家有你這樣的子孫,我真為小姨感到悲哀。”
“表哥真是好口才。”段景喧唇角勾起陰冷的弧度,“既然表哥和墨大少都對溫情敘舊沒有興趣,那麽我們就盡快進入正題吧?”
段景喧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保鏢緊張的聲音:“少爺,有人在大門口說,代表您同母異父的弟弟,送一樣東西給您。”
段景喧聞言,臉上的笑容很快變得和煦溫柔,“看吧,說曹操曹操到。墨大少還是快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吧。”
送東西的人很快就被接到了墨家主宅,蘇舞透過屏幕,第一眼就知道,那送東西的人雙目無神,是個傀儡。
只是,段景喧派了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到底想要給墨晟澤送什麽?
傀儡送來的只是個很不起眼的盒子,墨晟澤的手只是輕輕一捏,盒子就馬上破裂,露出裡面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大約只有5ml大小,裡面裝的是銀紫色的濃稠液體。
這……這是什麽?銀紫色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讓人心驚膽戰的褐紅色光芒,讓蘇舞猛地瞪大了眼睛。
幾個小時前,段景喧說要去準備,就是準備這個?
比蘇舞更震驚變色的是宋光霽,他幾乎想也沒想就從墨晟澤手中奪過了那瓶子,狠狠瞪著段景喧咬牙道:“M-,段景喧,你到底想幹什麽?”
段景喧卻不去看他,而是看著墨晟澤,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墨大少,八個小時前你曾經說過,只要我肯放了蘇舞,你什麽事情都願意做,不知道這句話現在還做不做數呢?”
墨晟澤毫不猶豫道:“我服下這瓶東西,你放蘇舞回來!”
說完,不等宋光霽反應,眨眼之間,那裝著銀紫色液體的瓶子就到了他手中。
“晟澤,不能喝——!!”宋光霽大吼了一聲,“如此大劑量的M-,就算是你,就算是你也絕不可能承受。你體內的基因會徹底崩壞……”
被段景喧控制在懷中的蘇舞渾身猛地一顫,她拚命地想要掙扎,舌尖咬破了牙齒,想要發出呼喊,想要阻止,可是……除了粗啞的嗚嗚聲,她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墨晟澤……墨晟澤!不可以,我不允許你!絕不允許!
墨綠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沒有太多的情緒翻湧,只有冰冷的執著的至死無悔的深情。
哪怕天崩地裂,哪怕墮入地獄,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絕不允許你離開我,蘇舞!
眼看著墨晟澤就要打開瓶蓋,蘇舞雙目赤紅,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踹了一腳前方的架子。
原本就擺在架子邊緣的,那剩下半瓶的硫酸承受不住晃動的力量,陡然傾倒下來。
“啊啊啊————!”蘇舞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隻覺得右腳腳踝,仿佛被火灼燒般,痛的她無法忍受。
視頻內外,三個男人陡然變色,段景喧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收的力道,讓蘇舞掙脫了懷抱,跌落在地上。
“蘇舞——!蘇舞——!”墨晟澤嘶喊了一聲,墨綠色的眼眸陡然變為豎瞳,湧起滔天蔽日般的赤紅,“段景喧,你敢傷她!你敢傷她!”
蘇舞顧不得腳上的疼痛,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墨晟澤,雙唇開合,一遍遍用發不出清晰聲音的喉嚨說:“墨晟澤,不要傷害自己,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段景喧看著蘇舞那被硫酸腐蝕的血肉模糊的右腳,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和憐惜。
突然,他痛苦的閉起眼,眉宇間露出掙扎煎熬的神色。
又來了!又來了!這種仿佛要將他靈魂撕扯成兩瓣的強大精神力,每每當他傷害算計蘇舞的時候,就想要來左右他,控制他!
滾——!滾——!誰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誰也不能阻止他的報仇之路。誰也不能!
段景喧猛地睜開眼,原本波瀾起伏的眸中已經統統化為冷酷無情。
他將毫無反抗能力的蘇舞重新抱起來,單手輕輕扣住她的下顎,不容她有任何反抗。
隨後看著墨晟澤, 輕笑道:“墨大少真是想的太美了,服下這瓶就放了蘇舞,這買賣對我未免太虧了?畢竟,這一瓶會讓你痛苦煎熬,實力下降九成,可是短時間內卻不會讓你死去。”
“這只是,前提條件。”
段景喧的手仿佛漫不經心地挪到蘇舞的衣領,隨後在墨晟澤凶厲憤恨的目光中,手指猛一用勁,“撕拉”聲響,蘇舞的衣服就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少女柔軟光潔,如羊脂玉雕琢般完美的身體半遮半掩的顯露在視屏中。柔弱帶著淚珠的少女,是那樣楚楚,那樣動人,那樣讓人有蹂躪摧折的。
段景喧著迷般看著女孩流淚的美麗面龐和嬌柔的身體,輕聲道:“你當然可以不同意,可是我也不保證,我或是我的手下,會放著這樣甜美的大餐,而不享用。”
“段景喧————!!”墨晟澤狠狠一拳砸在那拿來的傀儡身上,只聽“砰”一聲巨響,傀儡的身體整個爆裂開來,鮮血四濺,內髒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