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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晟澤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突然發現心臟像被什麽刺穿了,痛的無法呼吸,緊接著蔓延上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慌。
“蘇舞,收回你剛剛開的玩笑。”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嵌入肉裡,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穩住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過。”
蘇舞苦笑,搖頭道:“不用當做沒聽到,我說的是認真的。”
“蘇舞!!”
墨晟澤一聲嘶吼,單手伸出猛地掐住蘇舞纖細的脖子,厲聲道:“你想分手?你想逃,蘇舞,我說過……你死也別想離開我!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囚禁你嗎?”
蘇舞感受到一隻鐵鉗般的手緊緊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逐漸缺失的氧氣讓她的臉漲成了紫紅色,極度的痛苦窒息,讓她雙目迷離,再看不到眼前男人暴怒癲狂的模樣。
可她卻沒有說出一聲求饒的話語,甚至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這是多麽恐怖的男朋友啊,分個手,居然要冒著生命危險。
可是,蘇舞就是要賭,賭墨晟澤對自己的感情。
要麽玉石俱焚,要麽相互妥協,否則,兩個人該如何走完未來那遙遠曲折的道路?
然而,自己或許是要輸了吧。
蘇舞在意識模糊中苦笑地想,歸根到底,自己也只是墨晟澤的一個禁臠,不容許反抗,不容許擁有自我意識的所有物。
就在她胸口痛若火燒,意識幾乎喪失的一刻,扼住她喉嚨的手卻陡然松開。
蘇舞雙膝一軟,猛地跪倒在地,冰涼的空氣猛地灌入氣管,讓她發出劇烈的咳嗽,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夜晚的墓地靜悄悄的,除了她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什麽都聽不到。
直到窒息的身體舒緩過來,蘇舞才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男子。
墨晟澤呆呆站在原地,雙目被赤紅掩蓋,瞳仁早已變為野獸般的豎瞳,可他的表情卻沒有半分凶狠狂躁,唯有震驚到極點的駭然。
他靜靜看著自己的右手,剛剛這隻手還握住了蘇舞纖細的喉嚨,全身上下凶厲狠毒的氣息將他的整個思維籠罩,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說“折斷它,折斷了你就再也不會痛苦。”
折斷她的脖子,毀去眼前女孩的存在,他身上唯一的弱點就會消失,從今以後再也不必求不得,愛別離,痛苦彷徨。
這樣的念頭是如此強烈,強烈到讓他殘忍地收緊五指,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孩痛苦窒息。
墨晟澤低下頭,緩緩看向女孩青紫的嘴唇,漲紅的臉,和脖子上逐漸顯現的可怖掐痕,身體突然無法遏製地顫抖起來。
他剛剛,做了什麽?
墨晟澤伸出手,指尖想要碰觸她嫣紅的臉龐,蘇舞卻下意識地發抖,身體往後縮了縮。
墨晟澤的心一點點下沉,疼痛、悔恨、絕望和幾乎燃燒他全部靈魂的孤寂,讓他眼中最後一點光芒都消失,化為與世隔絕的冰涼。
蘇舞……蘇舞……蘇舞……
為什麽這個人要把自己拉回人界,送上天堂,卻又狠狠推回地獄。
如果可以,多想折斷她的羽翼,摧折她的自尊,讓她除了留在自己身邊,再無歸途。
可是……不可以!怎麽可以!
這是他墨晟澤黑暗人生中,僅有的一點光芒,僅剩的一絲溫暖,如果親手毀去,他還如何作為一個人存活在這個世間。
“蘇舞……你贏了,你……贏了。”他用嘶啞的聲音開口,一字一句,猶如靈魂的撕裂。
他想要說:你不就是想要我放你走嘛,現在你自由了。所以,滾吧,滾的遠遠的,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可這些話卡在火燒火燎般的喉嚨口,竟如割裂了他的嗓子般,讓他死也說不出口。
蘇舞是墨晟澤的命。這並不是一句甜言蜜語。
一個人要怎麽把自己的命分割出去,卻還能活下去。
此時此刻的墨晟澤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是那樣鮮紅如血,仿佛從地獄之門中走出來的修羅,踏過了彼岸花,浸過了黃泉水,看上去是那樣死寂淒然。
蘇舞的心猛然一悸,看著墨晟澤那宛如要滴血般的眼睛,聽著他說“你贏了”,她竟絲毫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反而胸口像壓了塊巨石,喘不過氣來。
這種窒息的感覺,甚至比剛剛被扼住喉嚨時更恐怖,更痛苦。
“墨晟澤,我……”
還未等蘇舞說出什麽,墨晟澤卻陡然轉身快步離去,隻留給她一個仿佛融化在黑暗中的背影。
這是墨晟澤第一次轉身離去,留給她一個決然的背影。
這也是蘇舞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看著他的背影,心竟會如此痛,痛到眼淚忍不住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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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晟澤離開墓園,回頭望著那幽暗的世界,悔恨與絕望逐漸退去,化為獨屬於墨大少的決絕。
他突然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右手狠狠砍下去。
“等等!!”
一個身影從旁猛地竄出,一把撞在他身上,撞開了那砍向手腕的匕首。
匕首失了準度,可到底還是劃過了墨晟澤的手,在他前臂上劃下一道深深地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墨晟澤一把推出,把撞向他的人推了個趔趄,抬頭果然看到宋光霽蒼白卻悠然含笑的臉。
墨晟澤砍向自己右手的一擊用足了十成真力,宋光霽從旁撞去,避開了最鋒銳的攻擊,可到底受了三四成余波攻擊,墨大少的三四成真力攻擊,絕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
可明明臉色都已慘白的宋光霽臉上卻自始至終掛著溫潤淡然的笑容,開口的話語中甚至還帶著調侃:“晟澤,我就想不明白,你明明智商都高過我,在商場上也能混的如魚得水。怎麽談個戀愛,就能把智商都用到狗身上。”
墨晟澤的雙目還是暗紅的,瞳仁豎立,在黑夜中看去格外滲人。
宋光霽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喂自己吃了顆藥,等臉色逐漸好轉才道:“少爺,我問你,你真的肯放開蘇舞嗎?”
墨晟澤隻吐出乾淨利落的兩個字:“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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