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你確定你能治療?”浦城書、記走過來,問蘇南。明老總來到浦城,竟然生起病來,真要追究的話,他脫不了責任,甚至他比那些治病的專家將這份責任看得還要重。 他可不管什麽中西醫之爭,聽到蘇南說能治,心中就高興。但是心中仍然沒有底氣,畢竟蘇南太年輕。忍了幾次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再詢問蘇南一遍。
蘇南轉頭看了看,剛才胡延齡介紹過他,知道他是浦城書、記徐民功,衝他點點頭,“放心吧,徐書、記,我要吧保證,一定能治好明老總的病。”
這些人當中,數胡延齡對蘇南的信心最足,聽到他說能治,就完全相信他的說法。“徐書、記,我相信蘇南,要不我們就讓他出手試一下?”
徐民功伸手招過浦城市長還有其他幾名在場官員,“各位有什麽意見?”
眾人互相看一眼,猶豫了一會後,才點頭,“就讓蘇醫生試一下吧。”
現場這麽多專家,根本就說不出明老總這是生了什麽病,自然也就無法治療,現在看明老總的情況已經是穩定,但是只是他仍處於半昏迷這一點,就足以說明病情不輕。
誰敢給明老總耽擱治療?
既然那些專家沒有辦法,而蘇南又說得堅決,這些人也不敢阻攔蘇南的治療。否則,萬一明老總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這個不救治明老總的責任誰也擔不起來。
“小蘇,都需要做什麽準備?”胡延齡與蘇南最熟悉,便問他一句。既然已經決定讓蘇南給明老總治,那就不再猶豫,直接開始。
“明老總到浦城後,到過什麽特殊的地方?”蘇南沒說要如何做,先是問一句明老總在浦城的行蹤。
“特殊的地方?”眾人都詫異,“這個特殊的地方是指什麽?”
“就是讓他的情緒有激烈變化的地方。”蘇南看著王主任。做為明老總的秘書,他對於明老總的情緒變化應該更清楚。
果然,在蘇南解釋過之後,王主任想了下,點了點頭,“有的,昨天,明老總到浦城來之後,曾經去參觀過一所學校,那個地方應該會明老總的情緒發生巨大變化。”
聽王主任說到學校,浦城的幾個領導臉上現出驚慌之色。那所學校他們知道,實際上是一所民工子弟學校,辦學條件非常惡劣,上個月還在那個學校爆發過一場流感,有數十人都送到醫院住院治療。
本來明老總在浦城的行程中並沒有到那所學校去。哪曾想,明老總到達浦城後,第一站竟然就是直奔那所學校而去。看過之後,也不發表意見。因為時間已晚,從學校出來,沿路再看過定好去視察的兩家公司後,明老總就回到住處,然後就是病倒。
“噢,是這樣。”蘇南再問了下明老總在那學校看過的情景之後,慢慢點下頭,“王主任,你們讓人到那所學校去,接一杯學校的水帶回來,給明老總喝。”
聽到蘇南這話,眾人再次詫異,學校的水就能治病,還是這種疑難雜症,那學校的師生就不做別的了,直接改行當醫生就好,誰來看病,都是一杯水。一杯水保治百病,這還不是封建迷信是什麽?
蘇南卻不管他們,看到徐民功安排人去取水後,說了聲明老總的病隨時都可以開始治療。
聽到蘇南的話,徐民功根本等不及,讓蘇南現在就去給明老總治,至於那杯水,等治療後再說,說不定還用著讓明老總喝呢。
沒有很多人,只有王主任、徐民功、胡延齡還有張醫生四個人跟著蘇南一起進入屋內,
去觀看蘇南為明老總治療的情況。 讓王主任幫著,將明老總的身子挪動下,方便蘇南用針。第一枚銀針,蘇南就刺入明老總頭頂的百會穴。
張醫生一直在旁邊仔細看著。他對於針灸了解並不多,所以只能通過觀看明老總的表情變化來知道治療是否有效。
一邊幾針,蘇南都是刺入明老總的頭部的穴位,刺入後,不時還會再抓住銀針輕輕地撚動幾下,內力則是沿著銀針進入到明老總體內,將他頭部已經紊亂的元氣束縛住。
有著銀針的疏導,再加上蘇南的內力規范元氣的運行,本來是亂成一鍋粥的元氣開始變得井然有序。明老總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明朗起來,整個人的神情看上去有了一絲清明。
“真得有效!”徐民功在一旁驚呼一聲。當然,這聲音極其輕微,只有站在他身邊的胡延齡能夠聽到,在明老總面前,他還不敢胡亂叫。
一直注視著明老總的張醫生也是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在他們手中束手無策的情況,到了蘇南手裡,只是扎了幾針,就開始解決了問題。看現在的情況,用不了多久明老總就會清醒過來。那也就表示著明老總的身體恢復健康。
站在旁邊的王主任則是不住地看蘇南兩眼,實在沒有想到蘇南的醫術如此高明,他剛才說過讓他治療的話,隻治療一次就可以讓明老總恢復如初,還隻當他是在吹牛,沒想到事實卻很快就證明他的話沒有一絲誇張。
再在明老總的頸部扎入兩針,將頭部的元氣與整個身體的元氣循環連接起來,也算是完成了治療的最後階段。
此時再看明老總的臉色,已經是完全正常,他的眼睛也是睜開,看到站在一旁緊張萬分的徐民功和胡延齡,還有王主任和張醫生,微微牽了下嘴角,算是通報他們讓他們安心。
“現在還不能動。”蘇南伸手製止住明老總起身,告訴他要靜臥至少半小時,才能坐起身來。
蘇南治療這段時間,實際上所用時間並不短,從他們進屋到現在治療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持續地幫助明老總梳理體內失控的元氣,蘇南也是頗為勞累。將銀針拔出來後,徑自走到一旁坐到椅子上面閉目恢復內力。
等到蘇南從椅子上再站起身來,半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告訴王主任一聲,可以扶著明老總起來下地行走。從早上醒來後,就躺在床上,明老總也感到也疲倦,聽到可以起身,催促著王主任將他扶起來。
這時,蘇南吩咐的那杯學校的水已經取來。讓人燒開後,給明老總端來讓他喝下去。
“小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明老總開口問。突然病倒,眾多專家一起會診都找不出病因,只能看著自己躺在那兒,雖然也采用保守療法,卻根本起不到作用,直到蘇南到來,這才把自己的病治好。
其實別人也都想著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在明老總醒來後,那些專家又進行過會診,檢查來檢查去,最後隻得宣布明老總的病已經治愈。他們看向蘇南的目光則是變得複雜起來。
“我說過,明老總這病是因為憂愧過度,以至心神失守,這是神魂離宮之症。”
“胡……”有專家又要開口斥責,好歹想到這是在明老總面前,還要注意下影響,張了張口沒把下面的話說出來。
“我胡說?我胡說的話,我根據我的診斷進行治療,已經將明老總的病治好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在這事實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想說什麽?”蘇南卻不想放過他。從自己進門起,就數他對自己的意見最多,每次也主要就是他在針對著自己。
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了,他還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隻憑著自己的印象就要否定其他一切,這讓蘇南還怎麽給他留面子?
明老總就在面前,那個專家可不敢說明老總是蘇南的托。更何況是他們先給明老總進行過診斷,束手無策時,蘇南才出現。現在被蘇南質問,那人隻得憋紅了臉,一時間無可反駁。
“小蘇, 明老總還在等著解釋呢,先給明老總解釋要緊。”胡延齡小聲提醒蘇南一聲。蘇南是他領來的,這時也就他說話合適。
聽到胡延齡的勸告,蘇南點頭,沒再理那個專家。
“想必明老總昨天在視察那所學校時,心理上有感到愧疚的地方。憂思傷神,因為明老總的情緒變化波動過大,導致元氣在運行到頭部時,失去控制變為一團混亂,這才讓他整個人幾近於昏迷狀態。舉個例子來說,人的頭部就好比一個十字路口,身體的元氣在運轉到此地時,本來是有序通過。但是在憂思過度這時,就好比路口的信號燈失效,這樣從不同方向匯聚過來的元氣各不相讓,必然會將路口堵住。”
“至於元氣是什麽,因為不可見,所以在你們的儀器上面根本就不會有反應,這才導致明老總身體確實病了,便是檢查的數據卻是正常。”
蘇南將這些情況簡單的介紹一遍,雖然講的內容不多,卻讓眾人在一聽之下就明白過來。
“蘇醫生,那杯水有什麽作用呢?”徐民功仍然有一絲不解,下意識地就將問題問了出來。
“這很簡單,明老總的病因就是因為憂思那所學校,所以才出現了病症。剛才我為明老總疏通混亂的元氣,因為是外力,隻相當於一名交警來臨時指揮。外力不能永久存在,等明老總將那杯水喝下後,就將他與學校聯成一體,那杯水就如同重新建立起的信號燈,有了這個信號燈在,就不會再出現混亂情況。”
“妖言惑眾!”那名專家實在忍不住,再次開口斥責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