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絕對的公平,那根本沒有。不過像趙偉山他們,成為國家的領導人之後,已經不再局限於他們家族內部,而是盡可能的胸懷天下,只有國家穩定了,他們家族的利益才能最大化。所以由他們這些退休的老頭子來做這事,還是足以保證背芒的公正性。 背芒組織成員,具有律法的豁免權,可以說他們屬於不受法律約束的一類人。而且,只要他們行事端正,連背芒組織也很少會干涉到他們。至於行事端正與否,則由背芒組織全部領導共同認定。真要被認定違規需要受到懲罰,就算沒有違規也是違規了,因為背芒組織的所有領導加起來,足以代表國家,他們不容許破壞國家的人物存在。
楚雨知自然會答應趙偉山的邀請。這絕對是一個特權組織,只要不危害到國家,只要一心維護國家的健康發展,那權力是巨大的。
其實這個組織的建立也是頗受爭議,只不過現任領導人中,多數還是同意成立,最後才以微弱的優勢通過這一項決議。
不提趙偉山和楚雨知兩人在這兒商量如何建立背芒江南分部。蘇南從山上下來後,直接來到湖邊,租來的小船就停在那兒。
跳上小船,解開纜繩,蘇南抓住木漿,用力地一劃,小船嗖得聲如箭一般射向湖心。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是蘇南既然已經吃飽喝足,乘著月色泛舟湖上也可欣賞下槳聲月影裡的西子湖。
從岸邊到湖中心有一段距離,劃離岸邊後,蘇南就將速度降下來,任由小船在湖面上飄,隻感覺船不再行走時,才補上一槳。
此時月已東升,皎潔的光輝撒下來,落到湖面上,在微波蕩漾中,不時地跳躍著。整個湖面四處望去,波光鱗鱗,自有一副美麗的景象。
仔細瀏覽體會一番後,蘇南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等他趕到湖心的話,恰好能夠趕上子夜的到來。
越靠近湖心,湖面上漂泊著的西子舌逐漸多起來,三五枚葉片一組,靠在一起如同雞蛋般大小。透亮的葉片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為晶瑩,如同鑽石一般。
蘇南知道這些西子舌雖然已達到藥用級別,卻只是普通類別,還不夠好。真正頂級的西子舌要到湖心方圓十平方米的地方去采取。
趕到湖心時,恰好是子時的開始,但是現在蘇南並不著急著采取西子舌,等它們在月光下沐浴半個時辰之後再來采取的話,葉片中所蘊含的藥效更高。
凝神望去,蘇南仿佛能夠看到那月色光輝化為一條條細絲線,千絲萬縷地垂下來,線頭則是刺入到西子舌的葉片上,將那無盡的月華傾注到西子舌之中。
過了半夜,蘇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紗網,輕輕劃著船繞著那片水域,將西子舌全部撈起來。瀝乾水滴後,再將將到隨身帶著的一個布袋中。
返回岸邊,將船拴好,蘇南直接回到酒店。這次到天城來,最主要的任務已經完成。
第二天早上,再接到陳彤打來的電話,讓他去陳老爺子家接著她與寧瑜兩人。三人又在天城玩了一天,直到吃過晚飯,這才驅車向浦城返。寧雲強因為暫時有事留在天城,車自然是先交給寧瑜。
回到浦城的蘇南,還不等休息一天,又接到了胡延齡的電話。連續將幾人的病治好,凡是見識過蘇南醫術的人,都已經相信他的醫術高明。此時胡延齡給他打電話,就是想請他去給人治療。
“小蘇,我有一位老朋友,他突然得了急病,請了許多醫生來治療過,
都沒有好的方法,所以想請你去看一下。” 對於這件事,蘇南當然答應。與胡延齡約定好時間地點,蘇南開著寧雲強的車就去與胡延齡見面。胡延齡也有專車,等到蘇南到來,便在前面領路,兩輛車一前一後直奔城外而去。
浦城西南,有一座小山,山雖然不高,卻非常幽靜,山上有溪,山腳有河,山水相濟,是個療養的好去處。
進山只有一條路,到山腳時,蘇南便察覺到異樣,於這清幽的環境中,竟潛伏著一絲肅殺之氣,顯然此處防守嚴密。果然,車再向前開時間不長,就被一陣荷槍實彈的士兵在路上攔住。
胡延齡遞上證件,再解釋一番。那士兵也查看了兩輛車子,再進行了請求之後,這才放他們通過。
因為蘇南並不在胡延齡的車上,也就沒去問這是什麽地方。他在部隊待過,知道這種防衛程度,只能說明此地的重要性。
先後三道崗,並沒有因為他們前面經過檢查而有絲毫松懈,反覆驗查過之後,他們才得到進入到院內。
停好車,不等蘇南發問,胡延齡就先向他解釋,“小蘇,你可別多想,主要是我這位朋友的地位有點特殊,所以說下面的人才會小心地戒備。”
胡延齡也是做過浦城常務副市長的人,雖然現在退了,該有的地位卻不會少,有他帶隊進入這裡面,都會受到如此地嚴查,蘇南當然知道住在這裡面的人不簡單。再說,他在一下車就主動來向蘇南解釋,也算是非常給面子。蘇南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當然是表明自己了解情況的特殊,不會在意這些形式。
再在門口進行過一次登記之後,胡延齡才領著蘇南進入到一座小樓。
樓內客廳中已經坐了不少人。幾人在那兒坐立不安,滿臉焦慮之色。還有幾人,則是湊在一起,不時地小聲嘀咕幾句,隱約能聽到他們是在討論病情。
看到胡延齡進來,本來就坐不住的那幾人趕緊起身迎接。“胡老,你過來了。”
胡延齡一邊與他們打著招呼,一邊著急地問道:“明老總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定論,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幾人聽到問話,都是一臉無奈的神情,“還是沒有結論,無法確定明老總究竟是什麽病。”
胡延齡面色沉重,“我帶來一位醫生,雖然年齡小,但是他的醫術非常高明,尤其擅長治療疑難雜症,要不讓他也參加會診,幫明老總看一看?”畢竟胡延齡現在已經退休,他帶蘇南過來,要想讓他參加會診,總要取得現任浦城領導們的同意才好。
聽胡延齡這麽一說,那些人才看到跟在他後面進來的蘇南,開始還隻當他是胡延齡的秘書,卻沒有想到他是名醫生。
“他?行嗎?”這些人看過蘇南後,驚異之色布滿他們的臉,心中對胡延齡頗有微詞。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讓一個二十歲的小子,來參加明老總的會診,這胡延齡想要做什麽?就算你要給晚輩提供機會,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明老總來到浦城,卻突然生病,一個處理不好,整個浦城的班子都要承擔責任,你胡延齡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起私心?
胡延齡看眾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心中懷疑,隻好再解釋一下,“前幾天的時候,劉天時的兒子生病住院,醫院找了全國的專家來會診,也不能確定病因。是蘇南出手,隻進行幾次治療,病人就恢復了。”
“還有警察局的王峰,身上的彈片存在這麽多年了,一直沒有辦法取出來。也是蘇南出手,很輕易的就將彈片取出來,讓王峰的身體恢復正常。”
聽著胡延齡的介紹,那些人再看蘇南的眼神就變得鄭重起來。如果這些都屬實的話,那說明蘇南的醫術還是有水平,在現場這些醫生沒有辦法的情況,讓他參與進去,也算是多一份力量。
“你領他到王主任那邊,就說這是胡老推薦的醫生,需要安排他參與會診。”浦城書記對身邊的秘書說了一聲。
王主任就是明老總的秘書,跟著明老總一起,昨天來到浦城。沒想到只是一天的時間, 明老總就臥病在床。浦城的領導知道這件事,很快就安排了幾位專家一起過來會診。但是專家們研究了幾個小時,卻仍然找不出確切的病因,也就沒有治療方案。
此時,王主任正在焦急。本來早上的時候,明老總還只是身體不舒服,聽從陪同人員的建議,躺著休息一會,沒想到這一躺下,病情卻是更加重,到現在已經是接近昏迷的狀態。
這邊明老總的病情嚴重,那邊浦城派來的醫生們卻遲遲拿不出主意來。明老總的身體看起來很明顯的不舒服,但是一番檢查下來,卻各種正常,並不是有病的症狀,這讓他們一時沒了主意。
蘇南過去時,那些專家仍然在爭論。“明老總這種情況,應該是勞累所致,畢竟他已是高齡,這番長途跋涉從京城來到浦城,路上勞累,出現疲勞症狀,補充一些營養,多休息會應該會有好轉。”
“可是,我們就是按這種情況來治療。到現在,明老總的身體卻是更嚴重,已經接近昏迷了。”
“我覺得明老總是病毒感染導致的感冒,明老總的身體一直很健康,並沒有重大疾病在身,所以我們可以排除這些突發狀況。之所以現在這樣,我覺得可能跟他昨天去那所學校視察有關。因為上個月那所學校爆發過流行性感冒,現在雖然已經全面控制,不排除還有病毒存活在空氣中。明老總畢竟年齡大了,身體抵抗力不如年輕人。”
此時,王主任帶著蘇南過來,“各位,這是胡老推薦的一位醫生,叫蘇南,他將跟你們一起為明老總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