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這是要做什麽?”
“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傷者需要救助,為什麽要抓醫生?”
“警察和肇事者是一夥的!”
圍觀的人群開始亂起來,人們紛紛開口指責那幾名警察,甚至還從剛才警察與謝光峰的對話中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有脾氣暴躁的已經開口罵了警察兩句。(1_1)反正這麽多人在,法不責眾,藏在人群中,警察也不容易發現他們。
被圍觀的人這麽一說,那幾名警察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但是他們又想保住面子,既然動了手,當然就不能再退縮回去。
蘇南還在為傷者治療,他是不好動了。真要動他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圍觀人群的圍攻。於是警察就將目標放到秦清的身上。
被他扔出去的那兩名警察轉回身來,連同後面的另一名警察一起,朝著秦清步步緊逼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襲警,這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快點跟我們到警察局去接受調查。”
蘇南挪動了下身子,就想過來給秦清解圍,但是現在恰好又需要再給傷者輸入一次內力,他隻好強忍住衝動,將抬起的腳又放回去。
其實以秦清的身手,足以應付這一切,她從蘇南的動作看出他的心思,對他招呼一句,“放心,蘇南,這點小事我能對付得了,你盡管全力給病人治療就行。”
楊健一邊向醫生介紹著情況,一邊帶著他們向傷者這邊跑。看到秦清將警察扔出去,再與他們對峙的情況後,也是為她擔心,趕緊衝過來,擋在秦清的前面。
“你們要做什麽?”楊健衝著警察嚷道,“你們不知道現在傷者的情況很危險嗎?為什麽要來這兒打擾對傷者的治療呢?”一邊說著,一邊示意秦清躲開,不要再招惹這些警察。
“謝謝你,楊醫生。”秦清從旁邊繞過來。先向楊健感謝一句,再看著那些警察,“你們究竟是來抓肇事者。還是來包庇肇事者,好讓他逃逸?”
本來秦清只是看不慣謝光峰的行為,但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是別人願意跟他在一起。秦清也無權對他的這種生活進行指責。但是剛才見到謝光峰肇事之後,面對著自己的錯誤時,那一系列的不願承認,進行掩飾,甚至還漠視傷者的生命。不願意對他進行救治的行為,秦清開始對他的人品有了深深的厭惡。
聽到秦清的指責,警察的面子也感到無光。*1*1*但是接到上面的指示卻是謝區長有話,別人打了他的弟弟,要把那人抓到警察局去。
剛才秦清扔出去的那兩人中的一個,將心一橫衝著秦清呵斥道:“你嚷什麽嚷?處理交通事故有交警,我們隻管治安案件。剛才他打了人,而且你又襲警。這事情歸我們管。現在我命令你們兩個。把手舉起來抱住頭,到一邊蹲著,不得反抗。”
蘇南這時正好將內力給傷者輸入完,急救醫生也準備將傷者抬到救護車上,趁著這個機會,蘇南幾步來到警察面前。“你讓誰到一旁去蹲著?”
被蘇南的眼睛一瞪,那名警察莫名地就覺得渾身一冷。感覺就如同有支槍指著自己頭一樣,敢動彈一下就會被射中。直到身體晃動。不由自主地向後挪動了一步,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是警察呀,又是在為區長做事,為什麽要怕他們呢?他們真要敢胡作非為的話,正好把他們抓到警察局去,嚴厲的處罰他們。
“就是你們兩個,動手打人,襲擊警察,現在還準備暴力反抗,一定要好好地處理你們才行。”說著話,就拿出手銬來在蘇南眼前晃動。
傷者還在一旁,需要繼續為他治療,蘇南沒有時間在這兒跟這些警察囉嗦,直接掏出背芒的證件,對那幾名警察晃了晃,又指了指謝光峰,“這個人本來是交通肇事,但是他既不過來察看傷者的情況,也不報警、找救護車,最後還過來阻止我對傷者進行治療,企圖讓傷者不治而亡,已經有了殺人的嫌疑,你們可以將他帶回去,好好地調查一下。”
“啊——?”
突然看到背芒的證件,那幾名警察一下愣在那兒。
他們城東警察局剛剛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行動,將為害城東多年的震天幫一舉覆滅。就是因為記載著震天幫的滔天罪惡的證據,都已經被掌握在警察手中。而這些證據就是背芒送過來的。
要說警察不想消滅震天幫,那也不對。畢竟誰也有個親朋好友,被他們話裡話外的譏諷著自己,說警察無能,抓不住震天幫,那種滋味也不好受。但是震天幫的後台硬,不是普通的小警察就可以撼動。上面沒有命令,不是統一行動,對上震天幫,一名普通的小警察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對於震天幫的覆滅,在警察局流傳著一種說法,就是震天幫和他們的後台一起得罪了背芒,這才招來了滅頂之災。這讓他們對於背芒更加感到畏懼。現在這幾名警察突然看到背芒的證件,他們怎麽能不緊張?
“是,是!”
愣了一會之後,一名警察突然清醒過來,一邊忙不迭地答應著,一邊推了推自己的夥伴,把他們喚醒。互相施了個眼色,這幾名警察突然衝到謝光峰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擰到身後,將他反銬起來。
“你們要做什麽?”謝光峰掙扎著,卻還是不能擺脫被銬起來的命運。“你們瘋了嗎,為什麽要銬我?我哥哥是謝光和,快點放了我,把他給抓起來。不然的話,我讓我哥把你們都開除!”
幾名警察笑了下,再看向謝光峰就如同看白癡一樣。同樣是有背景,你看人家,面對著警察一點也不慌亂,鎮定地甩出一本證件,就讓自己這些人一動也不敢動,別人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謝光峰呢,卻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有人好哥哥,在這兒大聲地叫嚷著他哥是謝光和,不但不會起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把他哥也拉進來,到最後越陷越深,脫不了身。
“別喊了!”終於一名警察受不了謝光峰的鬼哭狼嚎。“你再嚷也沒有用。別說你哥是區長,就是市長得罪了他們,該處理的也都處理了。”
“什麽?”謝光峰這下才是真正地慌了神,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哥哥。現在聽到靠山不管用。他的心理防線一下就給擊潰。盡管被警察拉著,他的身子還是不住地向下出溜,直想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走。”蘇南對秦清說一聲。
他還需要在救護車上再給傷者輸入幾次內力,才能維持住傷者的現狀,這就要跟著到醫院去。而楊健對傷者的腿傷最為清楚。也要跟著回去為他進行手術。所以,三人直接轉身上了救護車。
看到蘇南離開,警察這才小心地對著謝光峰說道,“謝少,跟我們一起到警察局,具體什麽情況,我們會向局長匯報,到時局長一定會跟謝區長講。”
留下一名警察。等交警來到時。與他進行交接。其他的警察就領著謝光峰鑽進警車。此時,謝光峰還沒有回過神來,迷迷糊糊地跟著警察上了車。上了車,沒有外人在,警察自然是將謝光峰的手銬解開。他還是謝光和的弟弟,這要讓謝光和知道自己弟弟被警察銬了。也沒警察的好果子吃。
“哇,牛人呀!連警察都不怕。”看著蘇南揚長而去。警察卻是把謝光峰抓走,圍觀人群再次發出感歎。自古至今。能跟官差對著乾的畢竟是少數。
“你們說,那個暗紅本子究竟是什麽證件?”
“是啊,我也好奇。那些警察本來多麽神氣,一定要將那個小夥子抓住,沒想到見過紅本子,馬上就轉變了態度,反而是把肇事的那小子給抓起來了。由此可見那一定是非常牛的一種證件。”
有人看到警察也在那證件面前小心翼翼,不由得憧憬起來,“我要是有這麽一本證件就好了。到時就拿著它到大街上亂晃,看到誰敢管我,我就把它亮出來,把他們嚇死!”
他的話卻是惹起一陣大笑,“哈哈!這證件我們都不認識,你在我們面前晃也沒有用,把我們晃煩了,還要揍得你趴在地上起不來才行。”
聽到別人笑話自己,那人搖搖頭,自語道,“也是,咱都不知道這證件有什麽用,還羨慕什麽,就算知道警察怕它,可是誰敢拿著本假證到警察面前去晃。”
上了救護車,蘇南每隔幾分鍾就給傷者輸入一次內力,一直到醫院。
那些急救的醫生和護士都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們看到傷者的情況,就知道傷勢非常嚴重,甚至可以說是必死的一種症狀,能等到救護車來絕對可以說是一項奇跡。
等他們再見到傷者身上的銀針, 同時蘇南還在每根銀針上面彈動幾下,則是明白了傷者能夠堅持的原因。所以他們對於蘇南跟著上了救護車,同時在路上還不斷地在傷者的身上彈動銀針,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因為他們並沒有更好的急救措施。若是采用他們的方法,傷者很可能就堅持不到醫院。
楊健在旁邊看著蘇南的動作,感到非常驚奇。剛才他只顧著給傷者處理腿上的傷,然後又急著去疏通道路,還真沒有注意蘇南的治療方法。現在一看,才知道這個小夥子的醫術竟然是如此高。
他作為骨科醫生,能於中醫整骨也有接觸,算是比較了解中醫。在他的印象中,中醫的針灸根本就沒有如此神奇的效果。當然,他也知道這是中醫的很多傳統都已經喪失的原因。這針灸當中,需要借助內力才有更深層的應用。可是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練出內力來。沒有內力,有些人甚至想到將電流接到銀針上來增加效果,但是收效甚微。畢竟電流與內力是兩種能量,不能等同起來。
雖然看不到,但是楊健相信,蘇南在銀針上面彈那幾下,就是向傷者體內輸入內力。擁有內力的中醫,蘇南是他遇到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