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象著徐麗菲求饒的那副樣子,傑少哈哈大笑,端著一個酒杯,一步三晃地朝著蘇南和徐麗菲所在的那兒走過去。
宏少在後面看了看,也是毅然決定跟過去看一下。比起傑少來,他還有一定差距。雖然不能說他是傑少的跟班,但是在平常的行動中,也都是以傑少為主。
“徐姐,說什麽呢,聊得這麽高興?”傑少走過去後,也不問兩人是否同意,直接就坐到他們的旁邊。眼睛掃一眼蘇南之後,便收回來,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徐麗菲的身上。
感受到那如同野狼一般的目光盯到自己的身上,徐麗菲隻覺得渾身發緊,仿佛那道目光具有穿透功能,能夠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剝去,讓自己赤、裸、裸地坐在這兒。
若是換到以前,她早就站起身來,鋪天蓋地的言語攻擊也早落到他的身上去,讓他只能是羞愧而逃。可是現在,想一下那筆業務,徐麗菲一下子就失去勇氣。
“徐姐,你剛才不是說,能夠進入這家俱樂部的,都是有教養的精英嗎?怎麽現在這兒卻是多了一隻沒吃飽飯的流浪狗?”
交流過一段時間,蘇南對徐麗菲的印象大為改變,從她的話中,怎麽聽也不會覺得她就是剛才那個對他百般誘、惑的禦、姐熟、女,猜測著她是在用這種方式掩蓋她的脆弱,在為自己披上一層保護色。想一下,一個女子打拚出如此的成績並不容易。蘇南不由得就對她有一分欽佩。
現在見到傑少過來招惹徐麗菲,而她似乎又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想與傑少鬧翻,蘇南自然要站出來為徐麗菲解圍。
“你說什麽?”傑少一拍桌子。衝著蘇南大聲嚷道。
“小子你敢這麽說傑少,這下你死定了!”宏少也跟過來,指著蘇南大聲叫著。
剛才在外面,被蘇南的眼神嚇住,這是他們兩人的一個恥辱。進入到俱樂部裡面,等到蘇南進來後,兩人就開始打聽蘇南的消息。可是問過許多人之後,卻根本就沒人認識蘇南。
正如剛才兩人所說的那樣。整個浦城,還沒有他們不認識的人。既然這俱樂部內這麽多人都不認識蘇南,只能說明蘇南是個小人物。
對於一個小人物,就算是個人再厲害。身手再好,再能打,在他們看來,也就是個武夫,根本就威脅不到他們。要想對付這種武夫。方法多得是。
看到兩人這次沒有害怕自己,反而是顯得一股盛氣凌人的樣子,蘇南微微笑了下,“剛才我說這家俱樂部進來了一隻沒吃飽飯的狗。那是我說錯了……”
聽蘇南承認自己說錯,宏少和傑少兩人的臉上還是露出笑意。看來這個小子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下不敢囂張了。
但是蘇南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差點將他們的鼻子給氣歪了。“進入到俱樂部的,不是一隻狗,而是兩隻狗!不但進來了,還跑到這兒來狂吠,看來要好好地教訓一下他們才行。”
“啪!”宏少就將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去,用手一指蘇南,“小子,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不過他也只是罵罵而已,要想讓他現在就動手,他還是不敢,剛才在外面時,蘇南瞪著他,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深刻。真要動手的話,吃虧的一定是他。
“服務員,去把你們經理找來!”傑少則是衝著站在旁邊的一個服務員叫起來。
其實不用服務員去叫,今天是俱樂部舉辦酒會,請來的又是浦城的頭面人物,這俱樂部的經理當然會在這兒招呼眾人。
聽到宏少將酒杯摔到地上去,那經理就朝著這麽走過來。
“傑少、宏少,歡迎光臨。你們二位能來,真是讓我們俱樂部蓬蓽生輝啊。走,那邊我專門給兩位貴賓留了座位,我帶你們過去。”
經理不但是看到傑少和宏少,而且還看到了坐在那兒的蘇南和徐麗菲。這幾人都不好得罪,現在看局勢,他們是起了衝突,那麽首先要做的就應該是將他們分開。
蘇南的那張會員卡,就是這名經理親自去給他送過去。與蘇南打過交道,經理也算是知道的個性,並不是與人為難的那種,而且他們還是坐在這兒。這場衝突肯定是傑少和宏少引起來的。所以首先還是將他們兩人勸離這個地方。
衝蘇南點點頭,經理就站到傑少和宏少面前,再邀請他們一次,讓他們離開這個地方。
“閃開!”宏少一拉經理,將他拖到一邊去,不讓他擋著自己的視線。
“這人是誰?他為什麽能夠進入到這俱樂部裡面?你們的審查如此不嚴格,這是在拿我們所有賓客的安全開玩笑!”傑少倒是沒有衝經理發火,但是他的話卻是更為犀利,直接就開始懷疑蘇南的來歷,暗指他會威脅到這裡面的客人,“我認為你們應該把這個人從這兒給趕出去!”
“傑少,蘇先生確實是我們的客人。”經理解釋一句。既然不想得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自然是要將他們的身份都講清楚。
“什麽?他是你們的客人?”宏少在一旁叫起來,“你們浦城俱樂部什麽時候變得低檔了?我們之所以會辦會員,就是知道能夠進入到浦城俱樂部的人,都是具有著一定的身份。你現在卻讓我們跟一個鄉下來的土財主待在一起,這是準備讓我們集體退會嗎?”
他們的爭吵,已經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看過來。聽到宏少指責蘇南是個沒有身份的鄉下土財主,也有不少人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目光。雖然沒有跟宏少那樣直接叫出來,不過他們看向蘇南的目光中卻是很明顯的有一種疏離,似乎對他能來參加這次聚會也是感到驚訝。
蘇南仍然是穩穩地坐在那兒,並不在意宏少的話。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雖然只是以目光瞪視宏少,但是蘇南相信,那一番瞪視,已經在宏少的心中種下了一個害怕的種子,只需要引燃,足以讓宏少在害怕之下,做一些糗事出來。
“宏少。還請你注意你的說話方式,蘇先生是我們的P金卡會員。”經理輕聲解釋一句。
“什麽,金卡會員?”宏少不相信地喊道,“就憑他。這怎麽可能?這浦城的大人物還有誰是我們不認識的,他是誰,怎麽有資格得到金卡?”
突然之間,宏少似乎是想起什麽,再次大聲嚷道:“你們快點看一下。他的金卡是不是偽造的!”
“噗嗤!”坐在那兒的徐麗菲一下子笑出聲來,“宏少,虧你還是浦城俱樂部的會員,你先說一下。要怎麽樣,才能偽造他們的會員卡!”
聽到徐麗菲的譏笑。宏少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這浦城俱樂部的會員卡,都是實名製。尤其是P金卡,那更是只有幾十張,他們俱樂部當然能夠將這些人全部記住。現在經理就站在這兒,他還親口證明蘇南持著的是金卡,那就是說他的身份是確實無誤的。
“這怎麽可能?”宏少還是不相信。浦城的大人物,他們可是都有印象,無論怎麽找,也不會有蘇南的影子。“他究竟是誰,憑什麽會有金卡?”
其實浦城俱樂部的金卡也並不是最高等級,只不過在宏少的眼中,蘇南實在是沒有理由得到這種卡罷了。
“經理,這兒有兩個人影響到我,希望你能把他們請開!”一直坐在那兒沒有開口的蘇南,突然就開口說道。
“這……是。”經理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下來,“宏少、傑少,請你們兩位回到你們的座位上去坐下。”
“哼!”宏少突然一甩手,“什麽金卡、銀卡,那不過是你們自己劃分的罷了。誰知道他是哪路神仙,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在浦城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傑少在一旁不住地點頭。這個宏少總算是把事情說到點子上了。管他是什麽卡的貴賓,這俱樂部也是建立在浦城的土地上面。蘇南他就是這俱樂部的董事長,在浦城沒有相應的地位,也是白搭。
“你沒有聽說過我,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再最後跟你說一次,不要在這兒影響到我。否則的話,一切後果全由你自己負責。”
現在不是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宏少還不相信蘇南會動手。不動手,自己怎麽會怕了他呢?“小子,別來這一套,你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把我們嚇住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看你這麽囂張,當心說大話閃了舌頭。”
“那你們想要怎麽樣?”蘇南懶得再跟他們在這兒打嘴仗,但是要他動手,在這麽多人面前,確實也有點不合適。最好的方法,還是直接用無形的勢力把他們壓服。
“我們要怎麽樣?”宏少嘿嘿笑著,“很簡單,你現在就向我和傑少道歉,然後再爬出俱樂部,我們可以放過你一馬。”
“好啊,”蘇南仍然是平靜地答道,“不知你們打算怎麽做到這一點呢?你們總不會以為,隻憑你們兩人就可以讓我向你們道歉,還要讓我爬出去,這也有一定的難度呀!”
見一直到現在,蘇南都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傑少也有點犯嘀咕,別自己看著對方像是隻大肥豬,而實際上他卻是一頭老虎。要是自己踢到鐵板上,那種感覺可不會舒服。
衝經理招下手,“這人究竟是誰?”
傑少問話,經理當然不敢隱瞞,將蘇南的身份講一下。只是這經理當時是聽劉少州介紹,對於蘇南的具體情況還沒有全部掌握,只知道劉天時很看重他,而且,他還在明老總那兒掛了號。
聽經理介紹完之後,傑少也就放下心來。劉天時看重他,在明老總那兒掛了號,可惜他不是劉天時,也不是明老總。真要說認識人的話,自己也能認識到跟劉天時那種等級的大富豪,而且,自己的家族跟國家的大佬也有著各種聯系。
“小子,聽說在浦城,你有一家公司,你要是不想讓你的公司過幾天就倒閉的話,就乖乖地向我們道歉!”傑少心中有底之後,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在一些大事上,宏少向來是以傑少的馬首是瞻,現在聽到傑少的話,就知道他在這事的態度,宏少叫囂地更為厲害,“對,要乖乖地向我們道歉,不光要道歉,還要爬出這俱樂部才行!”
“你們兩個快點離開這兒!”徐麗菲雖然知道一些蘇南的情況,但是跟那經理一樣,對於蘇南的具體情況,她也是不清楚。現在看到傑少和宏少兩人一起將矛頭對準了蘇南,擔心他應付不過來,便站到他一邊,幫著他說幾句話。
本來傑少和宏少就對徐麗菲跟蘇南坐在一起而感到氣憤,現在再聽到她幫著蘇南講話,心中的那把妒火燒得更為熊烈。
“小子, 快點道歉,然後爬出俱樂部,不然的話,過兩天就讓你公司破產,讓你到大街上去乞討。”
看著兩人那囂張的面孔,蘇南緩緩地站起身來,“好啊,這是你們的條件,我也就不再增加,就這麽處理你們兩人。你們是打算道歉後爬出俱樂部,還是準備等著公司破產,然後去大街上乞討呢?”
“呸!小子,你別太張狂了!我們說的是讓你道歉!”傑少和宏少見到自己說過話,竟然是被蘇南原封不動地給送回來,怎麽能接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蘇南的對手,早就衝過去對他動手。現在卻只能站在那兒對著蘇南大聲地叫喊。
這幾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經理也不敢過於得罪他們,隻得喊來幾個保安,讓保安擋在中間注意著,別讓他們動手。自己則是不住地勸說他們,讓他們都冷靜下來,不要吵架。
輕輕地伸出食指,在傑少和宏少的面前晃了下,蘇南對著他們說道:“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道歉,然後爬出俱樂部,這件事也就過去,我不再追究你們。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可就不只是這一點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