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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連綿巍峨,作為天朝西部山系的主乾,這條從東向西綿亙兩千多公裡的山脈,在世人眼中,從古至今都籠罩著一層神秘面紗,上古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很多都與昆侖山有關,被認為中華民族的發源地,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便是西王母。天朝道教文化中,昆侖山被譽為萬山之祖,也是萬神之鄉,這一片連綿無際壯麗山河,是一個從來都不缺少靈氣傳說的地方。
陽光明媚,昆侖山腳下,一個奇怪的遊人靜靜站立在昆侖山入口,乾淨整潔的道袍,背後繡著一個極為精密的金色八卦圖案,手持雪白的浮塵,身材高大,隨意站在遊人遍布的入口前,笑意從容而慈祥,自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大家風范。
道士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但精神頭卻比年輕人還要旺盛,滿面紅光,此時他正一本正經的抓住面前一個漂亮少婦的小手輕輕撫摸,眼角余光則瞄著少婦高高撐起胸前外套的胸部,語氣慈祥道:“夫人放心就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早一步,晚一步,都不妥當。我敢保證,你回去跟你丈夫在努力努力,三年內,肯定能抱上大胖小子。”
少婦眉角嫵媚,輕輕捋了捋額前的一綹頭髮,嗔怪的白了面前的老道士一眼,被男人開發過的女人,跟未經人事的少女當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老道士似乎要留口水的模樣,死死盯著少婦的胸脯,喃喃自語道:“可要努力啊。”
原本仙風道骨的神色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男人在面對某些事情時候都有的猥瑣。
少婦嬌哼了一聲,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道士,微笑道:“我本來是不迷信的,花錢買個心安而已,打擾道長這麽久,我該走了。”
“有緣自會相見。”
老道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棍模樣,沒去看少婦手中的兩百塊錢,但一雙手卻長了眼睛似的,迅速伸出來,將兩張鈔票抓在了手中。
少婦優雅一笑,點點頭,扭動著肥美.臀部,安靜離開。
老道士良久才從少婦的屁股上收回視線,攥著手中的兩張鈔票,彈了彈,裝模作樣道:“金錢如糞土啊,我等方外人士,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在乎這些糞土,豈不是沒了追求了?”
老道士臉色淡然,高深莫測,沉默良久,才慢吞吞掏出一個LV的男士錢包,讓周圍人眼暈的是,錢包裡鼓鼓囊囊,裝滿了這廝剛才所說的‘糞土’,他輕輕眯著眼睛,把錢放回錢包裡面,笑眯眯道:“我收的不是錢,是心意。”
天知道他從奉天城到這裡一路上收了多少‘心意。’
這廝忒不要臉了。
老道也不管周圍人的鄙視眼神,慢吞吞走到旁邊的超市裡,買了瓶礦泉水,沒有走那條被開發商開辟出來的旅遊小路,而是沿著一條異常陡峭的路段開始登山。
一步步,腳步沉穩,身影最終消失不見。
從上午到下午,沿途幾個小時的攀爬,老道士孤身一人,氣定神閑,一路喃喃自語,跟神經病似的,終於從山腳爬到了昆侖山冰川上。
白雪皚皚,入目處一片潔白。
昆侖山脈浩大無邊,如今被開發商開發出來的旅遊路段,連三分之一都不到,起碼眼前這等唯美風景,沒有充沛到變態的體力和精神,斷然是不可能欣賞到的。
老道士單手拿浮塵,神色悠閑,冰天雪地中一件單薄道袍,並沒有任何不適,在雪地中穩步行走,翻過幾個陡峭山坡後,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一處被冰雪覆蓋的平地上面。
視線極盡處,一座簡陋的道觀佇立在平地上面,在一片茫茫白色中,猶如海市蜃樓。
老道士王裹屍輕輕松了口氣,歎息道:“真是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了,為了幾個小輩這麽折騰,何苦來哉啊,如果哪天等道爺我歸西了,不管是去上面還是下面,總要抓住王老頭,狠狠收拾一下才解氣。”
老道士唉聲歎氣,腳步卻不停,無聲無息,十多裡腳印連綿,迎著風雪,終於來到了破敗簡陋的道觀前。
“嘎吱!”
王裹屍的腳步剛剛站定,道觀破舊的木門就從內部被猛然拉開,聲音刺耳。
一個幾乎說得上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現在門口,一雙水靈大眼中卻滿是警惕和敵意,冰冷而漠然。
“小丫頭,不認識我了?”
老道士輕笑道,把拂塵從左手交到右手,眯起了眼睛。
女孩愣了一下,看清站在門外的老道士後,小臉上猛然綻放出一絲驚喜笑容,身體如風,跨出道觀,迅速出現在老道士身前,甜甜笑道:“王爺爺,你怎麽自己來了,靈犀姐姐呢?”
“水瓶,注意規矩!”
另一道柔和的聲音從門內響起,一個稍大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眉目如畫,不同於女孩的粉雕玉琢,這是個一眼看過去就讓人望而生畏的女人。
凌厲如刀!
一個明明很漂亮的女人,但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帶著一種凌厲攻擊性,不加掩飾,也沒辦法掩飾!
她很漂亮,但所有人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忽略掉她的容貌,只會記住她這種不同於任何人的氣質。
這個女人,猶如一截最華麗的刀鋒,出鞘必見血!
一雙修長雨潤的美腿被皮質的黑色長褲包裹,緩緩邁動,她來到王裹屍身前,雖然神色激動,但比起那個叫水瓶的小女孩,明顯更懂得克制,歉意道:“王老,水瓶平時就是這樣不懂事,您別見怪。”
一個叫水瓶的小女孩。
很有意思的名字。
“王爺爺,射手姐姐總嘮叨著規矩規矩,討厭死了,我才不要學規矩。”
古靈精怪的水瓶撅著小嘴,不停搖晃著王裹屍的手臂告狀。
射手一臉的無可奈何,瞪著眸子狠狠掃了水瓶一眼。
水瓶。射手。
水瓶座,射手座。
黃道十二宮!
與秦家的十二生肖相比,似乎天生就是相互對立的關系。
王裹屍笑容慈祥,摸了摸水瓶的頭髮,這個能盯著山下少婦胸部怔怔出神的老道士,面對比少婦風韻的多的射手,卻沒露出半點猥瑣情緒,點點頭道:“我們進去吧。”
道觀內部與外部一樣,簡陋破敗,兩張木質的小板床,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爐,幾張小木桌,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冰天雪地中的破舊道觀。
誰能想象,這裡只是住著兩個女子?
“在這裡還習慣吧?”
王裹屍笑眯眯道,打量著四周,這個地方,對於當下很多浮躁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地獄。
但對於射手和水瓶來說,卻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沒人打擾,自顧自的訓練,提高,再次訓練,沒有意義,但這也是兩人全部的意義。
“還好。”
射手輕聲道,瞪了水瓶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粉雕玉琢異常可愛的水瓶撅著小嘴,猶如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委委屈屈的站在王裹屍身邊,果真不在開口。
王裹屍笑而不語,來到稍大的一張木板床身邊,捏住棉被的一角,猛然掀起來。
一陣處子的香風撲鼻。
棉被下,則是各種能讓普通人瞠目結舌的道具。
手槍,衝鋒槍,狙擊槍,甚至還有一些機槍零件,散亂的擺在棉被下面,泛著冷光。
“都玩習慣了?”
王裹屍輕聲笑道,似乎毫不意外。
容顏如玉的射手淡然點頭,嘴角輕輕翹起,似乎看到這些東西,就能讓她那顆近乎無欲無求的內心愉悅起來。
“靈犀去華亭了。”
王裹屍輕聲道,找了一張小馬扎坐了下來,將手中的浮塵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面。
射手沉靜站在一邊,不動聲色道:“我和水瓶也去。”
王裹屍來到這裡的第一時間,心思玲瓏的射手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去華亭,組成完整的黃道十二宮,複興王家。
這才是王裹屍這裡一顆完整的棋子。
複興那種規模的家族,皇甫靈犀一個人,就算在怎麽出色,也不可能單獨成為一顆棋子的。
三大家族,四大家族。
那一盤棋,這麽多年下來,堪稱浩大!
“就我們兩個人嗎?”
在一旁的水瓶睜大眸子輕聲道。
“就你們兩個。”
王裹屍笑著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黃道十二宮,可是這麽久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雙魚哥哥,金牛哥哥我也沒見過,還有天秤姐姐,天蠍姐姐,我都沒見過。射手姐姐也不知道她們是誰,我們只是跟其他幾個姐姐很熟悉。王爺爺,你讓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水瓶輕輕搖晃著王裹屍的胳膊撒嬌道。
射手神色一動,本想阻止,但猶豫了下,還是沒說話。
白羊,雙子,巨蟹,獅子,處女,摩羯,還有皇甫靈犀,這些都是跟射手一起長大的夥伴,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彼此間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水瓶說的那幾個人,她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神神秘秘,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只有加上那幾個人,黃道十二宮才算完整。
她原本認為皇甫靈犀是天秤或者天蠍, 但王老卻明確的告訴過她們,皇甫靈犀只是玉觀音,跟黃道十二宮,並沒有什麽關系。
那她們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四個人,到底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黃道十二宮與十二生肖完全相反。
這支部隊,只有兩個男人。
其他十人,皆為女子。
但正是這一批從來都沒有齊聚過的黃道十二宮,曾經竟然好幾次將十二生肖牢牢壓製,潛力驚人。
所有黃道十二宮的成員都在期待,期待那四個成員歸來,大家一起去衝,去戰,去殺,去搶,去複興。
甚至去死!
王裹屍輕輕眯起眼睛,搖搖頭,笑道:“金牛和雙魚一直都在。天秤和天蠍另外有任務,放心吧,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見面的。前提是你們都能不死,都能活下去。”
射手默然。
就連活潑的水瓶也難得沉默下來。
王裹屍站起身,走到道觀門口,拉開門,靜看外面的冰天雪地漫天風雪,緩緩道:“你們父輩祖輩欠王家的,但王家欠你們的,究竟誰欠誰,就連我這個自認看破紅塵的老道士,都說不清啦。”
他微微低頭,扣了扣鼻屎,原本猶如神仙人物版的風范頓時消失無蹤,自顧自嘟囔道:“回去後真要看看那些寫的亂七八糟的道家典籍了。”
他轉過身,看著已經把所有槍械都收起來的射手,又看了看那水瓶,擺擺手道:“你們睡吧,明天動身,去華亭。”
第二日。
昆侖冰川一角。
破敗簡陋的道觀支離破碎,在冰天雪地中,轟然倒塌。
黃道十二宮中,射手座,水瓶座。
攜手下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