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神神叨叨的軒轅龍虎的出現,王複興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被消磨的一乾二淨,原本打算帶著陳畫樓去逛街的打算也下意識的取消,臉sèyīn沉的下了樓,做進那輛A6L裡面,沉默著抽了兩根煙,才發動汽車,輕聲道:“送你去市委辦公大樓?”
“不用了,今天不去上班。レm♠思♥路♣客レ”
陳畫樓輕聲道,安靜坐在副駕駛上,似乎知道身邊男人現在的心情不算愉快,並沒有多說。
“我記得你今天似乎沒有請假,打算曠工?”
王複興一臉納悶,眼睛盯著前方,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並沒有車輛經過,完全無視了紅燈開了過去。
“不要說我們,你就是去下面各個單位轉一圈,那些所謂的局長副局長,這個時間段十有仈ǔ都不會呆在辦公室裡,現在怎麽可能有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處理不完堆在辦公桌上?你把領導想象的太英明了,領導也需要放松,經常辦公,會累死的。”
陳畫樓淡淡道,下意識的想要摸出香煙點一根,但想到王複興的話,猶豫了下,還是放棄,繼續道:“上次請假,不過是因為第一次,所以要在張國林書記那裡做個樣子,只是做給他看,證明我不是沒將那位市委書記放在眼裡,至於以後,我去不去辦公室,根本無所謂,隨便找個借口下去調研就可以消失三五天,有重要事情的時候,他們會通知我的。”
“領導可真瀟灑。”
王複興一臉羨慕,語氣中卻透著諷刺意味。
陳畫樓微笑了下,沒有反駁,反而有些認同道:“忙的永遠都是基層,我曾經在鄉長位置上的時候,就連續加班過兩天兩夜,領導動動嘴,下面跑斷腿,還是很有道理的,可無論任何圈子,都講究上者勞人,我們可以抓到基於站在高處,不是讓我們任何事都選擇親力親為的,只需要指定方向就可以。”
王複興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跟陳書記進行猶如兩人身體一樣的深入交流,他對政治一直都不是很敏感,甚至完全不感興趣,他腦子中想的只是王家可以多出幾名正省部級,副部級,正副廳級的官員,站在哪個位置上,能帶給王家多大的能量來驅動這架戰車飛速瘋狂的奔跑,至於其他時間他們怎麽做,王複興完全不放在心上。
“送你回去吧,我也回去補個覺。”
王複興想了想,乾脆開車駛向市委大院。
補覺?
陳畫樓內心冷哼一聲,恐怕是回去看看家裡同樣挨了一頓揍的玉觀音才是主要目的吧?
陳畫樓臉sè稍微有些冷淡的哦了一聲,但卻沒有多說,內心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的那番對話。
桃花劫?
被王複興遺忘的一朵桃花?
如果那個老人的說法是真的,那那朵所謂的桃花,恐怕會是王複興生命中一個最大的轉折!
又或者說這個轉折已經出現過了?
陳畫樓臉sè猛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有些不敢置信,搖搖頭,不再去深思。
兩人一路沉默,在門衛複雜的眼神中,昨晚在市委大院逗留了一夜讓他們恨不得砸爛的A6L再次回到市委大院,臨下車的時候,陳畫樓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猶豫了下,輕聲道:“剛才那個老人的話,你信?”
王複興臉sè冷漠,平淡道:“我為什麽要信?”
陳畫樓臉sè似乎有些擔憂,輕聲道:“兩年內你會進京嗎?”
“我進京與否,跟那個老頭的話沒有半點關系,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是要去京城的。什麽桃花劫?什麽兩年內不可往北?都是狗屁!”
王複興一臉冷笑,雙手下意識的握緊方向盤,眸子中不可一世的跋扈和狂妄愈發明顯。
“他既然已經說了,那你穩妥起見豈不是更好?王複興,難道你不明白王家如今到底有多重要?王家牽扯到了太多的人,你敢賭,別人也敢賭嗎?”
陳畫樓的聲音中帶著怒意,昨晚的溫柔纏綿,清晨的乖巧嬌媚,兩人的關系一夜間升溫的近乎沸騰,但如今卻又有了迅速冷卻下來的趨勢。
王複興轉頭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雖然解開了安全帶卻不打算下車的陳畫樓,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冷冷道:“在你們眼裡,我本來就是個瘋子,瘋子需要顧忌這些嗎?陳書記如果害怕我拖累到陳系,大可以在你們覺得王家不行的時候推我一把,雙方的聯姻本來就帶著**的利益,沒有交清,所以無所謂背叛,不是嗎?”
“放心,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陳畫樓臉sè蒼白,但卻依舊咬著牙冷笑,語氣頓了一下,才冷冷道:“王複興,你混蛋!”
王複興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擋風玻璃上的一絲灰塵,往上面吹了口氣,輕聲笑道:“下車。”
陳畫樓猛然竄起來,一把摟住了王複興的脖子,在王複興愣神的狀態中,小嘴不由分說直接印在了王複興的嘴唇上面。
王複興迷迷糊糊,過了數秒鍾才明白他媽的自己這是被強吻了,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強吻,感受著陳書記這一次格外狂野四處亂竄的丁香小舌,王複興也沒有半點客氣,抱住陳書記的小腦袋直接反擊。
良久。
主動發起攻擊但最後卻幾乎不能呼吸的陳畫樓率先敗下陣來,掙脫了王複興,在接吻中緩緩移動的身體已經湊近了他,一條腿的膝蓋也跪在了王複興腿上。
“我溫柔嗎?”
剛才似乎跟王複興有再次決裂可能的陳畫樓雙手抱著王複興的脖子,悄悄喘息,讓王複興愛不釋手的32D悄悄起伏,顫動出一道道讓王複興想入非非的弧線。
“還成。”
王複興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手掌放在陳書記的臀部上面揉捏,但怕弄疼她,不敢太用力。
“再來一次?”
陳畫樓輕聲道,舔了舔自己的紅潤嘴角,剛剛還一臉暴怒,轉眼間就變成了媚眼如絲的嫵媚模樣,就算是王複興,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沉默了一會,才輕輕試探道:“回家再來?”
陳畫樓沒說話,再次吻了過來,意思很明顯,就在車裡。
車裡就車裡。
王複興同志來者不拒,撬開陳畫樓微微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
這一次接吻沒有閉上眼睛的陳畫樓眸子中冰冷神sè一閃而逝,牙齒用力一咬。
剛剛品嘗出味道的王複興身體猛地抖了一下,悶哼一聲,將她松開,皺著眉頭摸出被咬破的舌頭上流出來的血跡。
同樣滿嘴血腥味的陳畫樓冷哼一聲,臉sè冰冷,重新爬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面,拿起包,拉開車門,冷冷道:“既然王少從來無所謂陳系的背叛,那應該也不會在乎一個女人對你的傷害了,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今天早上,我倒是不介意狠狠的咬一下!”
眯著眼睛輕輕活動著舌頭的王複興瞬間一頭冷汗,苦笑一聲,卻沒有開口。
早上?
早上這個跪在自己腳下選擇臣服的女人吻的可不是嘴巴啊。
王複興下意識的撓了撓褲襠,抬起頭,忍著舌頭上的鑽心疼痛,微笑道:“只要你舍得,以後會有機會的。”
“不會有機會了,你這個王八蛋!”
陳畫樓憤憤罵了一句,拎著包,轉身直接離開。
那一身白sè的套裝加黑sè絲襪在王複興的視線中越來越遠,興許還是因為臀部的不適,走路搖擺的幅度也比以往大了些,卻讓這位市委副書記顯得更加風情萬種。
王複興輕輕盯著她的婀娜背影,摸了摸下巴,剛想發動汽車離開,一陣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微微一愣。
對方是座機,號碼陌生,區號卻是京城。
他眼睛眯了一下,接通,淡淡喂了一聲。
電話中,響起一陣很輕微柔和的呼吸聲。
王複興也不著急,靜靜等著對方開口。
“王少?”
大約過了十多秒鍾,一道極為悅耳的嗓音輕輕響起,似乎略微有些顫抖。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王複興皺起眉頭,還沒詢問對方是誰,對方已經率先開口:“我是子鼠。”
她在給王複興打電話,說的她是子鼠,而非一個更隱蔽但卻不算最隱蔽的身份天秤!
王複興眯著眼睛,微笑道:“這就是你的立場嗎?”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猛然急促起來,半晌,才逐漸變得平靜,沒有回答王複興的問題,而是輕聲道:“我要結婚了。”
“恭喜。”
王複興一臉平靜,可握住一隻手卻死死握住了方向盤。
“天驕希望王少可以出席我們的婚禮,甚至做他的伴郎。”
子鼠沉默了一會,繼續道。
伴郎嗎?
秦家伸出的橄欖枝?
王複興笑容yīn冷,緩緩道:“他為什麽要你來給我打這通電話?”
子鼠不出意料的沉默。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員,而是秦家的少夫人!
唯一的。
王複興眯起眼睛,沉默了一會,才輕聲玩味道:“子鼠,不管你立場如何,是不是都應該叫我一聲少爺?”
這一次,對方沉默良久。
就在王複興快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才響起一道淒然自嘲卻帶著巨大怨念的聲音:“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