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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林是誰?
曾經跟李冬雷相互調換職務的實權大佬!
說他和李冬雷是對手,這個說法算是正確,但也不算正確,起碼在各個場合中,兩人沒有任何的衝突,見面都是一團和氣,一直到兩人相互調換職位,他們的矛盾才逐漸變得尖銳,在很多有心人眼中,有了一種兩人之間只能存其一的味道。
換屆中有被選舉權的人不多,有很高呼聲能出線的人就更少,本來就是同級別的大佬,拉下去一個,自己就多一分機會,如今李冬雷能再進一步幾乎是板上釘釘,而作為上一任的京城市委書記,如今的華亭一把手,張國林的呼聲同樣不弱,這一場基本上是十年一次的政治角逐,成則站在最高處左右一國局勢,敗則退居二線,能走到這一步的人,誰不想博一把?
從最初的小科員一步步爬上來,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到了現在,若能跳上去,那起跳的軌跡肯定是人生中最為輝煌燦爛的一次飛躍!
如今的局勢已經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黨代會後便是決定著黨內高層換屆的中央全會,相比於明年初人代會,全會中的選舉無疑更有含金量,哪怕有丁點希望成功的人,都在不遺余力的運作。
李冬雷安穩如山,是因為他就算不動,王複興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為他的上位鋪路,他和王家的關系很複雜,當年在他的政治生命最為晦暗的時候,是王家的老家主王蒼穹給了他一片似錦前程,王家倒塌後,他進入夏家,一步一個腳印,異常穩重的走到了華亭市委書記的位置。
夏家確實在他身上花了很大的功夫,可能比得上王家當年真正的雪中送炭?
所以在王家剛剛崛起,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他直接重入王家,義無返顧!
拋開那一份在尋常不過的私心,就是這種出於情義的選擇,讓他直接貼上了王家的標簽。
一句李伯伯。
就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遠超尋常的利益聯盟。
若沒有足夠的信任,哪個大佬敢讓一個小輩在自己身上連續開兩槍?!
王複興眯起眼睛,眼神中滿是思索,摟著夏沁薇來到大廳,在南宮屠龍和射手的對面坐下,一時間沒有說話。
夏沁薇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也不打亂他的思路,只是低頭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條叫貝貝的白色大狗跟過來,抬起前爪放在王複興膝蓋上,靜靜看著這個跟女主人非常親密的陌生人,低頭蹭了蹭他的大腿。
“你說這個時候如果我上去,國林書記會不會惱羞成怒甚至對我大打出手?”
王複興伸出手摸了摸狗頭,突然笑眯眯的開口道。
寵物狗嗚咽了一聲。
“貝貝聽不懂,你問了也白問!”
夏沁薇沒好氣道。
說話的時候卻看著一條狗,太沒有禮貌了。
王複興啼笑皆非,淡笑道:“我在問你。”
夏沁薇漂亮的眉毛輕輕皺起來,沉默不語,內心近乎本能的開始計算夏家和王家在這次換屆中的利益得失,她認為王複興是自己的未來不假,可夏家終歸是自己的家族,大部分事情她都可以出於女人的感性,站在王複興的立場上考慮,但這一次的事情卻非同小可,必須好好琢磨,這就跟王複興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寧願違背自己的家族去動用資源幫助他一樣,她內心深處,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家族有什麽損失。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是一個絕對不容易把握的平衡點。
夏沁薇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陣溫柔但卻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傳過來,王複興突然將她撲倒在了沙發上,而那條雪白大狗愣了一下,順勢跳了下,趴在了王複興背上。
王複興一陣無奈,卻懶得理會,看著夏沁薇有些慌亂的眸子,輕笑道:“你怎麽不回答?難道不相信我?”
“啊?”
夏沁薇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眼神躲閃,慌亂道:“不是這樣的,我當然相信你,但是…”
王複興一言不發,看著她的眼睛,眼神柔和。
夏沁薇逐漸鎮定下來,被王複興壓著,眸子中多了一絲笑意,伸出小手狠狠捏了捏王複興的鼻子,恨恨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哪能什麽事都要你幫忙?”
王複興笑了笑,搖搖頭道:“我現在就上去,跟夏老和國林書記好好說道說道,什麽事情攤開了說,無論成敗,大家心裡都痛快。”
夏沁薇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依然趴在王複興背後吐著舌頭的寵物狗,笑道:“貝貝,帶他去四樓書房,現在就去。”
寵物狗親熱的蹭了蹭王複興的脖子,跳下沙發,一個勁的搖著尾巴。
王複興一陣心酸,對這種出了名活潑並且喜歡親近人的寵物犬折騰的難受,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讓它在前面帶路,一人一犬,直接上樓。
貝貝歡快的搖晃著尾巴,輕車熟路的來到書房門口,抬起爪子拍了拍房門,也沒等裡面的人出聲,就跳起來將門把手拉下,擠開房門直接跑了進去。
王複興笑了笑,跟在它後面推門而進。
書房裝修大氣而凝重,底蘊十足,跟王複興見過兩面卻沒有深談的夏九鼎坐在紅木書桌後方,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杯,正跟精神煥發的張國林相談甚歡。
陳畫樓從華亭調走後已經能隱約壓製住市長劉衛國的張國林看到王複興進來,笑容微微一僵,眯起眼睛,不動聲色。
王複興掃了他一眼,他和這個華亭的市委書記關系一向都不算和睦,說話也不客氣,指了指在書房內撒歡的貝貝,輕笑道:“它看樣子很歡迎我,只不過張書記似乎對我的到來不歡迎?”
拿人跟狗相提並論嗎?
張國林眼神中寒光閃爍,隱隱作怒,但卻壓製下來,語氣平淡道:“王少說笑了,這裡是夏家莊園,你我都是客人,我越俎代庖的發表觀點,似乎不合適,王少如果願意去我那做客的話,那我肯定歡迎之至,好酒好茶好煙好菜的招待著。”
“不必了,家裡夫人催得緊,打算要個孩子,最近戒煙戒酒。”
王複興似笑非笑道,眼神卻緊緊盯著張國林的表情變化,他這句話說的相當有水準,他如今的夫人可不止一個,到底是誰催的緊,他不明說,那別人也只能憑空想象了。
果然,張國林的臉部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夏沁薇,他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似乎等著看好戲的夏九鼎,沒得到對方的提示,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表面上卻豪爽大笑道:“都說三十而立,王少如今雖然年紀不到,但卻立的頂天立地,傳宗接代的大齤事是該考慮一下了。”
“國林書記說得對,有了孩子,繼續奮鬥下去也有個盼頭,天朝人的觀念都是如此,做父母的,有義務給下一代鋪出一條前程似錦的陽光大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國林書記的兒子如今在發改委?女兒在市紀委,女婿在市局都有一份不錯的差事吧?”
王複興輕笑道,坐在沙發上,衝著在書房內跑來跑去的貝貝招了招手,寵物大狗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蹲在了王複興面前。
王複興眯著眼睛,輕撫狗頭,笑而不語。
“王少的情報能力很準確,看來是下過功夫調查過我的。”
張國林眼神閃爍,依然保持著笑臉,但內心卻瞬息間警惕起來,他一對兒女,一個女婿,都被他安排在了京城各個實權衙門內,如今除了女婿是副廳級之外,兒子女兒都是正廳,他原本打算讓他們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積蓄幾年,然後跨過副部級的大門檻,但還沒等他開始運作,就被調到了華亭,這件事也暫時壓了下來,現在被王複興提起,頓時讓他覺得有些不妙。
“他們都有個好父親,位高權重,前途無量,政治生涯應該不會止步於此,但政治嘛,瞬息萬變,倒也說不好,有一步登天的可能,同樣也有摔跟頭的幾率,官場險惡啊。”
王複興笑吟吟道,語氣從容,沒有陰陽怪氣,反而心平氣和的跟正常朋友之間閑聊一般。
可語氣中的內容,卻近乎赤裸裸的威脅了。
張國林臉色頓變,但卻死死壓製住怒氣,眯眼沉聲道:“王少,你什麽意思?還希望你可以說明白一些。”
“沒意思。”
王複興淡淡道,撫摸著貝貝身上光滑的皮毛,輕聲道:“我和中組部的陳部長是關系很密切的朋友,前天我去她家吃飯的時候,她似乎跟我提起過,發改委的張廳長很不錯,她正在考慮是不是往上挪一挪,但中組部成員調研上來的結果也顯示,張廳長作風還是有些問題的,可大可小,是嚴辦還是從輕處理,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最近打算跟中紀委的夏副書記溝通一下,如果要查的話,案子牽扯的可能就不止是一個人了。”
這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你兒子是有問題的,甚至不止是他,你們一家都有問題,查下去有可能就能摸出大魚來,想從輕處理,那你就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張國林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何曾被威脅過?又有誰敢拿著他兒女的前途威脅他?如果不是顧忌場合的話,他恐怕當場就要發作,他做夢都想不到這位王家的年輕家主會這麽狠,換屆的風波還未塵埃落定,他卻已經開始逼宮。
讓自己放棄和李冬雷的競爭?
笑話!
張國林怒極反笑,冷冷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少應該不是官場上的人吧?官場複雜,年輕人,我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玩的太過分,不玩是會壞掉規矩的,天朝有的是說理的地方!”
“規矩?”
王複興霍然抬頭,眼神如電,凌厲陰森,但他的笑容卻始終平和,淡淡道:“規矩是有實力的人定的,王家雖然沒有完全複興,但我們的聯盟卻並不缺乏實力,那破壞一下規矩又如何?”
他輕輕拍了拍貝貝毛茸茸的大腦袋,淡然道:“我說的,就是規矩!”
“你!”
張國林當場震怒,幾乎就要拍案而起。
“好了,兩位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言語過激了,有失身份,坐在一起談事情,心平氣和才能解決問題,都冷靜一下,放松放松心情。”
始終冷眼旁觀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的夏九鼎終於開口,笑眯眯的老狐狸姿態,態度詭異。
王複興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沉默不語,他雖然沒有在李冬雷面前誇下毫無作用的海口,但內心卻是堅持著一定要在這次換屆中爆出一個讓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大冷門出來的,王家,陳系,葉家,謝家,孫家,這個聯盟已經足夠恐怖,但卻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有將夏家也拉攏過來,那才有著很大的勝算。
而身處夏家陣營同樣很有希望上位的張國林就成了李冬雷最大的絆腳石,如果夏家這個時候分散力量去支持張國林,打造屬於自己的高層名額的話,那王複興很難達到目的。
“夏老,上次見面我們短暫的交流過,我希望夏家可以跟王家合作雙贏,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麽樣了?”
王複興輕聲笑道,用上了敬語,客氣了許多。
“複興,你覺得張書記如何?他在京城一把手的位置上呆了多年,算是我們的老父母官,對夏家一直照顧有佳,在華亭,你跟張書記接觸的也不少吧?”
夏九鼎眯著眼睛喝了口茶,語氣含糊的笑道,聲音和善而慈祥。
“是的,我跟張書記雖然不算和睦,但拋開立場上的問題,確實挑不出他太多問題,國林書記還是比較符合黨的要求的。”
王複興語氣平靜。
“哦?那跟李書記比如何?李書記曾經也是我夏家的人,這麽多年,貢獻一樣巨大。”
夏九鼎話鋒一轉,繼續問道,似乎是在給王複興出難題。
“我不敢說李書記有多清白,但要說他是個好官,我想沒人可以否認,天朝需要他這樣的高層,他和張書記的側重點不同,張書記是在從政,而李書記則是在為民,不好比較。”
王複興不卑不亢道,語氣平和而沉穩,帶著一種很難發現的諷刺。
從政。
為民。
從政者為民!
理所當然的一句話,如今卻被滑稽的分成了兩個眾所周知心照不宣的概念,這何嘗另外一種黑色幽默?
有人站的足夠高,始終都在為國家,為黨,為政府在爭取利益,但有人無論是卑微還是輝煌,始終都在為人民謀福祉。
一樣嗎?真一樣?
當年,是誰靠人民戰爭贏得了勝利?如今,又是誰在與人民戰爭?
政客與政治家,就是政策和策略,誰都不可缺少,沒有對錯,只不過立場不同,在各個時期,所偏重的也不同。
王複興沒有聖賢心,他支持李冬雷,不止是認為這個時代的天朝需要可以真正代表民意的政治家,最重要的,他還是認為李冬雷更能帶給王家巨大的利益。
說出來或許很煞風景,但事實確實如此。
張國林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他現在的位置很被動,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夏家手中,夏九鼎肯點頭,他就可以上位,反之,他只能退下來去人大或者政協。
天朝的人大政協不是地方上那般實權小的可憐,但若是不能做一把手的話,同樣有著諸多限制,相對於現在的封疆大吏,那個位置,已經代表著退居二線。
一人步入巔峰。
多人退居二線。
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夏九鼎也沉默下來,他的眼神閃爍,流動著清明的精光,完全沒有一個老年人該有的渾濁茫然,似乎在權衡利弊。
“其實如果將一些底牌翻出來的話,我們未必沒有真正雙贏的機會。”
終於,夏九鼎開口了,他手指重重敲打著茶杯,語氣沉凝。
“雙贏?夏老的意思是讓李書記和張書記都進班子?”
王複興挑了挑眉,淡然道。
“不錯!”
夏九鼎臉色凝重,他的話一出口,張國林臉上的希望色彩頓時濃烈了許多。
“夏老好大的手筆!”
王複興冷笑道,眼神微微眯起,他明白夏九鼎的意思,讓李冬雷和張國林都進班子,可以說希望很大,王家如今擺明了受到高層扶持,就算王家沒有盟友,李冬雷也未必不能進入高層,幾家合作,整合資源爆發的話,倒是真有可能將兩人一起推上去。
但是…
“夏老,如今的夏家,在高層之中可有話語權?”
王複興猛地問道。
夏九鼎愣了一下,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平靜道:“中紀委書記跟夏家的互動一直都比較頻繁,不止夏家,就連唐家也跟政協主席保持著密切聯系,兩人雖然排名在後面,但能量依然不可小覷。”
“如果我的情報準確,秦家在高層的力量應該是軍委除了陳正先之外的另外一名副主席吧?”
王複興語氣詭異,眼神中光芒流轉。
夏九鼎沉默著點點頭。
“不說秦家,我隻問幾個最簡單的問題,我對付唐家的時候,他們的高層能量在哪?高層打齤壓唐家的時候,他們的高層能量在哪?如今唐家在京城舉步維艱只能依靠羅斯柴爾德的時候,他們的高層能量又在哪?”
王複興突然冷笑道,眼神冰冷,直接盯著夏九鼎,咄咄逼人。
夏九鼎和張國林臉色同時一變,沒有說話。
“高層是天朝權利的巔峰,可巔峰之中,能制定國策的能有幾人?一號統籌全局,大權在握,二號作為政府的最高領導人,同樣威嚴隆重,三號制定法律,無人敢小覷。三號之後呢?他們只能左右高層的意志,甚至有些時候連左右都做不到,打齤壓唐家,他們的高層沒有說話?不是沒說,是說了沒用!前三的巨頭將調子定下來,其他人能說什麽?”
王複興繼續冷笑道:“張書記李書記完全有可能雙雙上位,但誰都不可能達到能制定國策的製高點,只能遊蕩在末尾,夏老或許對這個局面很滿足,但我卻是不甘心的,我喜歡擁有將最強的力量和意志,真正的說一不二!”
“年輕人,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張國林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王複興的意思完全是犧牲他來集齤合資源幫李冬雷衝擊最終排名,這頓時讓他坐不住了。
“張書記,你也說了,我是年輕人,胃口好,可以消化掉的。”
王複興陰陽怪氣道。
夏九鼎眯起眼睛,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張國林內心更加沒底,深呼吸一口,沉著道:“夏老,他說的確實沒錯,可是先不說可不可能,就算能將李冬雷推上去,他制定的國策,是為夏家制定,還是為王家制定?這一點,你應該心裡有數。”
王複興摸著貝貝身上的光滑皮毛,無所謂道:“都是一家人,為誰制定,肯定會符合我們的利益,這一點,就不勞煩張書記操心了。”
“一家人?!”
張國林冷笑,眼神凌厲如刀。
“夏沁薇從今日起就是朕的皇后,君無戲言,朕說一家人,錯了?”
王複興抬了抬眼皮,直接注視著張國林,整個人氣勢洶湧浩蕩!
皇后!
不止張國林,就連夏九鼎都是身體巨震!
張國林嘴唇抖了抖,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複興,替我送一下張書記,你回來,我們繼續詳談。”
夏九鼎沉默了一會,終於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那一刻,張國林臉色慘淡。
他敗了。
一敗塗地!
終究還是無力回天啊。
他苦笑了一聲,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王複興松了口氣,笑著站起身,輕聲道:“張書記,請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書房。
王複興前腳剛走,夏沁薇就出現在了書房中。
原本跟著王複興的貝貝跑了回來,低頭用爪子研究著女主人的鞋子。
夏沁薇看著爺爺,眼神複雜。
“傻丫頭,要謝謝爺爺?什麽時候你跟我這麽客氣了。”
夏九鼎微笑道,坐在椅子上,眼神慈祥的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孫女。
夏沁薇搖搖頭,咬著嘴唇,沒有出聲。
“既然你選擇了他,我總不能讓你吃虧啊,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有為夏家謀利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給我那個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孫女婿一點資本,將來就算輸,就算敗,起碼也可以體面一些。”
夏九鼎淡淡道。
夏沁薇身體一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眼神死死盯著夏九鼎,輕聲道:“爺爺,你什麽意思?”
“你們還是太嫩了。”
夏九鼎搖搖頭,語氣有些落寞和複雜:“你選擇的男人,注定是一個失敗者,從他選擇進京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但夏家的女婿,能把我的繼承人都騙走的男人,一敗塗地,也要給我敗的轟轟烈烈,蕩氣回腸!”
“我可以保他不死,他自有一身君臨天下的氣勢, 我會告訴他,什麽叫百折不撓!”
“我不信!”
夏沁薇臉色慘白,但卻帶著一種任何人都不可正視的堅定,直直的跟夏九鼎對視,堅決道:“我的男人,能逆天!”
夏九鼎呵呵笑了笑,不以為意。
夏沁薇抿起嘴唇,眼神決然。
她想起黑衣人葬禮上那一句慘烈而悲壯的口號。
輕輕閉上眼睛。
王家當興。
不滅!
昨晚熬夜看完了一本小說。
一直到十一點,直接迷糊了,然後想著躺下睡會吧,定下鬧鍾,四點起床碼字~
然後...
快睡著了那會才他媽的突然想起來,我說過12點前要有一章的啊!12點啊!
趕緊滾起來碼字~
將近七千字的大章,寫多了,所以晚到現在了-。-
眯一會,八點起來繼續碼~
以後不能說更新時間了...
月票名次始終在20啊21啊22啊徘徊,不上不下的難受~野心不大,只求穩定在前二十~
兄弟們,月票,有麽?有麽?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