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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除夕夜。
從臘月二十九日下午就開始的暴風雪至今已經延續了一天一夜,沒有絲毫的停歇,風暫停,但雪花卻不斷的從空中飄揚下來,門前的積雪在一天一夜的時間內,已經積蓄了將近半米的厚度!
新聞上說這是百年不遇的大雪,對南方一向很吝嗇的老天爺這一次卻出奇的大方,幾乎毫不保留的送上了這個冬日最後一次的嚴寒與純潔無暇。
大年夜,鞭炮聲不停。
從下午三曱點鍾開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將近八點,外面依然能聽得到零星聲響。
樹木有年輪,天空中不斷在風雪中炸開的煙花和禮炮則象征著人生的歲月。
時光流逝,從不停歇,有人歡笑,有人傷感,有人無奈,有人麻木。
喜慶的氛圍中襯托著人們內心身處的眾生百態。
大街上人影稀疏,這個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呆在家裡,陪著家人一起呆在溫暖的客廳裡準備觀看春節聯歡晚會,喜悅和滿足似乎也蓋過了這座城市平日裡的浮躁和匆忙。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能跟家人團聚在一起,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王複興站在小區的樓下,看著外面空蕩蕩只是飄著雪花卻沒有人影的小區,習慣性的眯著眼睛,沒由來的有些傷感。
每個人都會在特定的環境中會感覺到自己有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情緒,說不上是好是壞,王複興將這種感覺叫做孤獨。
在說的文青一點,就是有種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的惆悵和傷感。
“你在想什麽?”
率先出聲的不是夏沁薇,反而是平日裡想得少說的少吃得多的皇甫靈犀,聲音在寒冷的風雪中,帶著異樣的溫柔。
她有一雙幾乎可以洞徹世事的靈動眸子,卻隻用來觀察他一個人的內心,眼神所過之處,王複興的每個表情幾乎都能引起她下意識的聯想,如今王少身邊的女人著實不少,可即便是神仙姐姐最大對手的夏沁薇,都不能如此敏銳的捕捉到王複興每一個眼神和動作背後的含義,只不過皇甫靈犀跟在王複興身邊似乎已經習慣了沉默,大部分的時間,都極少開口。
“沒什麽,在想今曱晚李書曱記家裡的年夜飯會不會很豐盛,副國級別的大佬,應該有資格弄到一些五十年的國宴茅台了吧?
今曱晚必須要好好的糟蹋幾瓶,就是不知道李晴姐姐的手藝如何,美酒知己佳肴,缺一不可啊。還有她說要給我介紹的那個姐妹,聽說是可以跟我們靈犀和夏大小曱姐在容貌氣質上分庭抗禮的女俠,不簡單呐,今曱晚這頓年夜飯,怎麽吃似乎都帶著一種讓人深思的意意思。”
王複興眼神恍惚了一下,臉色隨即恢復了正常,笑容玩味。
站在王複興左側的夏沁薇仰起頭白了王複興一眼,嬌曱笑道:“自戀狂。
李書曱記何等人物?
說老狐狸似乎是對他老人家不尊重,但一雙火眼金睛難道還看不透你的本質?我們的王大少如今自身的風曱流債自己都拎不清,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再安排美曱女跟你相親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王複興哭笑不得,故作惱曱羞曱成曱怒狀,在夏沁薇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微微猶豫,伸出雙手,緩慢而堅定的將夏沁薇和皇甫靈犀一左一右的摟住,冰天雪地,今曱晚的兩個女人包裹的也很緊密,每人都裹曱著一件長達膝蓋的貂皮大衣,毛色水潤而細膩,雍容華貴到了極點,確實養眼,可現在摟在懷裡,手曱感卻大大降低了許多。
“走,吃飯去。”
王複興溫柔道,想抽根煙,但卻實在舍不得懷裡的兩個美曱人,手曱感雖然不清晰,但成就感卻頂天了,他將兩人摟緊了一些,一步跨出了單元門口。
皇甫靈犀身曱體驟然一緊,在王複興雙腳踩在雪地上的一刹那,臉色微白。
王複興疑惑轉頭,輕聲道:“怎麽了?”
皇甫靈犀在王複興的帶動下也出了單元門,俏生生的站在雪地裡面,身上那種聖潔的氣質愈發明顯,清冷出神,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下一刻便會乘風而去的神仙人物,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看了王複興一眼,微微搖頭,認真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師父說我的預感一直都很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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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
王複興皺起眉頭,這個詞匯在他看來就跟所謂的鬼神和命運差不多,虛無縹緲,玄而又玄,但偏偏又因為足夠神秘的未知而讓人敬畏。
王複興不喜歡這個詞,因為無法掌控,所以一向都避而遠之。
皇甫靈犀也是第一次在王複興面前說出這種話。
“沒事,我們一會注意一些就是了。”
皇甫靈犀輕聲道,身曱體下意識的向著王複興靠了靠,微白的臉色也緩緩恢復了紅曱潤誘人,輕聲道:“上車吧。”
三道身影出現在前方安靜的風雪中,朝著王複興的方向走了過來。
當中一人身材異常魁梧雄曱壯,將近兩米的身高,並不清瘦,而是又高又壯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大塊頭,如此一來,跟在他身邊的兩個男人竟然給人一種相對來說很渺小的錯覺。
站在這種人身邊,也是需要相對的勇氣的。
王複興笑容逐漸柔和,讓皇甫靈犀和夏沁薇先上車,自己站在雪地裡,點了根煙,等著三人走過來。
虎子居中。
劍三與被王複興降伏的北鬥七星之一的開陽星走在他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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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個嫂曱子。”
塊頭異常龐大的虎子來到王複興身邊,提著一個塑料袋,撓撓頭,笑容憨厚。
“前緣今天不跟我去,下午的時候回青雲別墅了,明天我過去接她回來。”
王複興笑道,給幾人一人發了一根煙,劍三和虎子神色如常的接下,到是極少被王複興搭理貌似收服之後就被打入冷宮的開陽一臉的受寵若驚。
虎子點點頭,笑容近乎憨傻,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道:“一會回來在喝點,一會藍哥也來。”
王複興笑著點頭,拍了拍虎子的肩膀,直接走向旁邊的那輛奧迪A8L,將車啟動後,緩緩離開。
後視鏡中,虎子三人的身曱體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等著王複興先離開。
王複興加大油門,車輛加速,在駛出了小區大門口的瞬間,跟一輛沒有掛任何牌照的別克商曱務車擦肩而過。
七座的別克商曱務車內,一個看上去病怏怏的老人雙手插在袖口曱中,天氣寒冷,他穿著一件幾乎沒有半點雅觀可言的破舊羽絨服,半眯著眼睛,在後視鏡中打量著漸行漸遠的那輛奧迪A8L,神色坦然而平靜。
“二號,目標已經出現,要不要現在跟過去,立即截殺?”
開車的司機平靜問道,呼吸沉靜而綿長,眼神凌厲,更難得的是,在剛才與A8L擦肩而過的時候,車內裝滿的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流露曱出絲毫的殺氣,就像個死人一樣,沒有半點敵對的情緒表露。
“急什麽?讓那小雜曱種多活幾分鍾又如何?當務之急,是先救出大小曱姐,放心,今曱晚的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被稱呼為二號的老人依然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態,沒精打采的揮揮手,任由那輛A8L漸漸走遠。
司機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是,在小區中熟門熟路的穿梭,最終來到了王複興所在的樓下。
虎子,劍三,開陽三人剛剛轉身,正打算上樓。
“那是王複興的人?”
二號眼神抬了抬,微微坐直了身曱體,掃了掃外面打算上樓的三人,輕聲道。
“應該都是王複興手下的大將。
其中一人是二曱十曱年曱前跟著王家少主王龍圖縱橫京曱城的九劍劍三,那個大塊頭好像是和王複興一起長大的兄弟,至於另外一個,非常陌生,幾乎沒有在資料中曱出現過。”
司機將車停下,盯著車外幾人的背影,眼神陰冷而殘酷。
“抓來。”
二號輕描淡寫道,語氣默然,仿佛王複興手中的幾名大將只是土雞瓦狗一般,說抓就抓,沒有半點難度。
司機眼神中滿是嗜血的神采,獰笑一聲,點點頭,在後面直接一揮手,冷冷道:“行動!”
“刷!”
別克商曱務車內,坐在後排始終沒有出聲的幾人直接拉開了車門,在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瞬間排列成一線,整整齊齊。
大雪夜,除夕夜。
一股近乎凌厲無匹的殺氣和殺意在肆無忌憚的綻放,目標直指即將進入單元門的虎子和劍三幾人。
猶如幾隻憑空出現在雪地上的猛虎,凶猛彪悍到了極點!
開車的司機站在幾人的最前方,身曱體微微弓起,全身緊繃,做出了一副隨時都可以全力進攻的姿態,沒有半點保留。
本身就是最頂尖的殺手刺客對殺氣異常敏曱感的劍三第一時間回頭,在看到雪地上幾人的一刹那,瞳孔猛然收縮,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神色凝重。
高手!
每一個都是高手!
最前面的一人,絕對有跟自己一戰甚至還要高出自己半籌的彪悍實力。
後方五人,也絕對弱不到哪裡去!
華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種精銳的近乎恐怖的隊伍?
雙方還未曾接近,劍三的身曱體已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限,死死握住手中的長劍,臉色陰晴不定。
“是唐家?”
虎子和開陽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轉過頭來,跟劍三站在一起。
平日裡憨傻忠厚總是眼神渙散沒有聚焦的虎子瞳孔驟然集中在了一起,緩緩放下了手中裝著衡水老白乾白酒的熟料帶,認真開口。
劍三心思電轉,微微點頭, 臉色愈發難看,張了張嘴,聲音乾澀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唐家軍刺!
偌大的唐家,也只有軍刺才有這種精銳實力!”
“軍刺?我在日本時聽伊藤小曱姐說過,那是唐家最終極的防衛力量,非常強大,但不可妄動。”
開陽沉聲道,看了劍三一眼,眼神詭異。
劍三陰沉著臉,眼神複雜,沒有說話,眼底深處,卻隱隱透著絕望。
軍刺!
唐家最強大的武曱裝力量,很多年曱前,他曾經聽到少爺王龍圖提起過,當年的四大家族,每一家都有著自己的巔峰力量,攻無不克,無曱堅曱不曱摧!唐家的軍刺,便是在這股力量的范疇之中,絕對的強悍,絕對的神秘,完全是遵循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原則,極少動用。
根據劍三的記憶,這麽多年來,唐家還是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的派出軍刺來強曱硬破局。
而且出動的人數並不少!
軍刺一出,幾乎就代曱表著唐家要不惜一切代價的來消滅敵對方,不死,不休!
兩方無論實力還是人數都相差懸殊的團隊短暫對峙。
站在雪地中的六人終於開始行動,在司機的帶領下,直接逼近了劍三。
他身後的五人齊齊邁步。
雪地上,頓時出現了一排整齊如一條直線的腳印。
腳印筆直向前。
風雪肆虐。
殺氣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