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餐廳已經亂成一團。.
王複興的大婚之曰竟然會有人行刺,這是所有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好在就算是殺手,在如此敏感的場合下也很講究手法,主要都是冷兵器的殺招,九層蛋糕這麽大,如果往裡面放一顆炸彈的話,估計整個水上餐廳都得灰飛煙滅,退一步說,就是人手一把手槍,王複興和陳畫樓這一次也是凶多吉少。
而且王家的安檢程序也不可能讓人帶著炸藥和槍械走進帝王宮。
所以如今的水上餐廳雖然亂,但眾多賓客卻並沒有造成傷亡。
除了…
倒在王複興懷裡的嬌柔女子。
王複興大腦完全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整個人不設防的抱著子鼠,呆滯的近乎癡傻。
哥!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子鼠會有一天這麽稱呼他。
自己的妹妹嗎?
王複興大腦開始緩慢而機械的轉動,四周都是一片嗡嗡聲,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讓他蹲在地上的身體都開始出現劇烈的搖晃。
他是王家真正的嫡系,而非旁支,對於自己這一系的人員,他了解的很清楚,自爺爺王蒼穹以下,父親王龍圖,母親吳兮舟,之後便是王複興自己和王複雨兩兄弟。
親妹妹這個身份,子鼠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了。
那麽只剩下…
王滄瀾!
一代殲雄,二十年前的王家,除了王蒼穹之外,另外一根絕對的擎天柱!
也是對於王複興來說極為陌生的二爺爺。
沒錯,就是完全的陌生。
當初他們全家從京城遷移到華亭的那一年,王複興只有五歲。
但兒時早就已經模糊的記憶中,王複興的印象裡完全沒有關於那位二爺爺的絲毫記憶,對於王滄瀾的了解,一直到如今,王複興的腦海中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茫茫海洋中的某一片島嶼,一個如今仍然被所有人認為已經死去多年的王家長輩,零星的幾個執法隊員,以及上次出現在京城後又迅速離開的王蒼生。
王家已經是天朝的四大家族,回到精英俱樂部重新弄佔據一席也指曰可待,這個時候,那個所謂的二爺爺卻一直不和他聯系。
他到底在謀劃什麽?
王複興始終都在有意無意的朝著這個方向探索,隨著李冬雷的順利上位,一些當年被密封起來的絕密資料也將重新展現在王複興面前,但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多了一個妹妹。
王滄瀾的孫女嗎?
懷中柔軟的身體溫度逐漸消失。
王複興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緊緊摟著子鼠的身體,用自己根本察覺不出來的溫暖嗓音喃喃道:“別怕,忍一忍,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哥…”
子鼠勉強吐了一個字,嘴角的烏黑血液愈發明顯,她很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已經不能發出聲音,只是用她那雙愈發黯淡的眸子,安靜的看著王複興,努力撐著自己的小手,緊握住那把鳳尾。
“別說話,撐住,不管你想說什麽,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都答應。”
王複興慌亂的應承道,原本就不出眾的臉龐徹底的扭曲到了一起,變得異常猙獰。
“別動她,我來!”
雜亂的仿佛滿世界都是雜音的耳旁,響起一道焦慮卻不失柔和冷靜的成熟上癮。
王複興茫然抬頭看了一眼。
是白羊。
緊急時刻,白羊根本顧不上少爺的面子問題,生生提著王複興的衣領將他脫開,讓子鼠的身體側躺在草地上,沉聲道:“快,送到醫院,我會盡量穩住她的傷勢,另外馬上叫小水瓶過來,她身上的刀先不要動,一會我親自來!”
王複興呆呆的坐在草地上,聽到白羊的話,眼神中似乎泛起了一絲亮光,多了些許的活氣。
綽號醫生的白羊,加上本就擅長用毒的水瓶座,還有帝王宮醫院本就頂尖的設備,還是有希望的。
他茫然的轉頭,下意識的看向陳畫樓的方向。
陳畫樓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琉璃已經昏迷,和子鼠一樣被人抬走。
王複興臉色逐漸變得平靜。
冥冥中,他似乎可以異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腦海深處一直一來死死緊繃著的一根弦,在悄然破裂。
最終徹底崩斷!
一切說起來似乎時間很長,實際上從開始到現在,不過兩三分鍾左右的功夫。
短暫的搔亂之後,所有賓客都迅速冷靜下來,能坐在這裡的人物,在天朝絕對算是名流,心裡素質自然不弱,已經有人去帝王殿通知那幾位巨頭,所有人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之余,不知道何去何從。
然後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一陣低沉到了極點的笑聲響起。
開始低沉而壓抑,隨後驟然變得高昂,最終變得歇斯底裡。
陽光明媚。
腳下清水流動,花香襲人。
如此一個在冬季不可多得的好天氣,但一股寒氣卻伴隨著笑聲瞬間從每個人內心中冒了出來。
原本幾個打算悄悄離開的人腳步也猛地頓住,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對於王家,對於王複興,在場幾乎每個人都做過較為深刻的了解,王家建立在絕對理智情況下的絕對瘋狂,是他們最明顯的風格。
但此時此刻,那個坐在地上,穿著一身正統禮服,身上卻渾身都是奶油的年輕男人,似乎…已經不正常了。
以往的王家,就算在怎麽肆無忌憚,他們也是有理智的。
可現在卻不同,短短幾分鍾之內,王複興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你怎麽樣?你別嚇我。”
陳畫樓走到王複興身邊,蹲下來緊緊抱住哈哈狂笑的王複興,語氣顫抖,帶著一絲哭腔。
這個時候的王複興,讓她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陌生。
她的丈夫,本來不應該這樣的。
王複興依舊在笑,但眼神中的狂野和瘋狂已經愈發明顯,最終在衝天的殺意中變成了賭上一切的決然!
自己的婚禮上,有人企圖殺死自己的新娘,到最後甚至還需要自己一個從未表露過身份的妹妹為自己擋刀?
複興王家,需要這樣嗎?
做家主,需要這樣嗎?
王家輝煌顯赫又如何?連自己的家人和親人都保護不了,這樣的王家,有什麽存在的意義?有什麽複興的意義?
不如親手毀了!
王複興眼神冰冷,緩緩轉過頭,掃視了一周前來‘祝賀’的來賓,笑容再次擴大。
名流?
一群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因為王家的威勢前來捧場的螻蟻,他們死活跟自己有關系嗎?
你們要鬧,好,老子陪你們一起死!
誰他媽也不寂寞!
王複興內心激蕩,整個人顫抖的愈發嚴重。
憤怒?
憤怒早已不能形容王複興的心情,無論如何,無論這次指派殺手行動的人到底有多大的來頭,王複興都必須要他付出代價!
慘重的代價。
只要可以達成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自己親手打造的王家徹底毀滅!
一個連自己人都守護不住的家族,不複興也罷!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四個字在王複興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他內心的瘋狂情緒不斷升級,整個人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別碰我。”
王複興淡淡道,輕輕推開了身邊的陳畫樓,語氣不容置疑:“你回去,回中南海,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別回來。”
“你…”
陳畫樓剛要說話,三名黑衣人已經押著一個渾身大紅色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少爺,抓到一個活的,對方應該是十一人,十個人負責行動,這個人負責在門口接應,她是領導婚禮現場所有服務生的領班,在通知人將蛋糕車推上來後,她就沒有回來,而是鬼鬼祟祟去了門口,我們發現情況不對,這才將她帶了過來。”
其中一名黑衣人沉聲道,將手中的女人向著王複興面前一推,女人立即軟軟的倒在了王複興面前,為了防止她逃跑,三名黑衣人已經打斷了她的一條腿,而且不讓她咬舌自盡,也讓她的下巴脫臼。
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王複興動作極其僵硬的低下頭,看了看身下的女人,微笑道:“你也是殺手嗎?和他們是同夥?”
王複興語氣輕柔,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了指附近的幾個殺手的屍體。
女人沒有回答,眼神中的驚異一閃而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複興身邊的陳畫樓,神色有些冰冷,顯然沒想到自己一方以全軍覆沒的代價,也沒能成功完成任務。
她雖然沒有回答,但一系列眼神的轉換,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複興眼神愈發柔和,笑容完全舒展,但下手卻毫不含糊,直接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女人的頭髮。
他也不問對方的幕後主使是誰,伸出手用力一拉!
女人身體輕盈,但好歹也是近百斤的體重,被王複興扯住頭髮一拉,整個人頓時騰空。
王複興笑容更加溫柔,只是扯著對方的頭髮,生生將對方甩了一個半圓。
女人直接被甩了出去。
王複興眼神在逐漸變紅,扔掉手中大把的長發,看著頭頂已經溢出鮮血的女人,輕輕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根本不注意絲毫的影響,蹲下身,再次扯住對方的頭髮。
在女人壓抑到了極點的嗚咽慘叫聲中,伴隨著鮮血,第二把長發再次被王複興扯了下來。
然後是第三次!
女人頭頂已經滿是鮮血,順著僅剩不多的長發留下來,王複興動作暴力而直接,連續三次,已經拽下了對方的一小塊頭皮。
鮮血淋漓。
所有來賓目瞪口呆,雙腿發抖,膽小的直接蹲下來開始嘔吐,膽大的也強迫自己坐在席位上面,努力不看向王複興的方向。
王複興擺明了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重新蹲在對方身邊,也不說話,拿出了手中的花斑,毫不猶豫,直接切下了對方半根尾指。
然後是另外半根尾指。
整個過程中,王複興一言不發,就是這麽默默的行動。
他甚至不曾問過對方什麽。
女人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臉蛋和身材保養的很好,但王複興顯然沒什麽憐香惜玉的概念,切下尾指,然後是無名指。
中指。
食指。
大拇指!
花斑異常的鋒利,但王複興下刀卻並不算太快,充分考慮到了受刑者的感受,每切下一刀,都要停留一小會,讓對方充分感受到疼痛之後,在下第二刀。
如今正是冬天,草地上看不出綠色,枯黃的地面上,大灘殷紅的鮮血直接在地面上流淌。
女人明顯接受過一場殘酷的訓練,神經很強大,但也正因為這樣,承受著巨大痛苦的同時,她卻又不回輕易的暈過去,沙啞的慘叫聲在水上餐廳不停的回蕩著,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五根手指切完,王複興神色平靜,橫向開始切手掌。
一刀一刀,猶如在西餐廳,用刀切牛排。
平靜。
卻殘忍到了極點!
刀鋒和骨頭的摩擦聲在這一小片空間響徹,距離稍微近一些的賓客已經完全嚇暈過去。
女殺手雙眼之中只剩下驚恐,普通的甚至嚴厲一些的刑罰和蹂躪,她完全可以承受住,但王複興帶給她的,卻並非是什麽刑罰,而是殘忍到了極點的**分割!
她是人,而非機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承受極限的。
巨大的痛苦之下,她死死盯著王複興,雙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弄醒她。”
王複興隨意在滿是奶油的禮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輕描淡寫的輕聲笑道:“有鹽水嗎?給她泡一下,醒醒腦。”
三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轉身離開,另外兩人始終牢牢的站在原地。
他們是真正的鐵血戰士,身經百戰,但面對少爺這種手法,還是一陣頭皮發麻,換了他們,面對這種刑罰的時候縱然可以守住秘密,但內心絕對也已經接近崩潰了。
黑衣人行動很快,兩分鍾左右,就提了一大桶的鹽水過來。
王複興臉上帶著微笑,直接將女人的手浸泡在鹽水裡面。
劇烈的疼痛讓原本昏迷的女人直接起了反映,猛的睜開眼睛,整個人開始劇烈掙扎著慘叫。
“別叫了,不好聽。”
王複興淡笑道,花斑毫不猶豫,直接捅進了對方的嘴裡,猛的攪動了一下,對方的最終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女殺手的掙扎更加瘋狂,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死死盯著王複興,眼神中帶著恐懼,還有一絲怨毒到了極點的神色。
王複興皺了皺眉毛,沒有半分的猶豫,輕輕一笑,一刀,直接捅進了對方的一顆眼球裡面!
對方的慘叫聲已經變成了嗚咽,整個人捂住受傷的眼睛,在地上劇烈的翻滾著,鮮血從完好的指縫處流出來,異常的淒慘。
“少…少爺…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一名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顫聲道。
就算是他們,面對王複興最後的那一刀,雙腿也有些發軟。
少爺已經瘋了。
不是瘋狂。
而是真的瘋了!
王複興依舊笑眯眯的,直接按住了女殺手,伸手去拿對方那條完好的胳膊。
女殺手玩命的掙扎,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外一隻眼睛看著王複興,恐懼之外,又帶了一絲哀求。
似乎在哀求王複興趕緊殺死她。
王複興深深呼吸了一口,給一旁的黑衣人要了一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在對方臉上,笑道:“說嗎?”——
太血腥暴力了不好-
有不適應的同學忍耐下吧,唯一的一章以後不會出現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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