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端木賜和危月在東京成田機場完成了對顏執圭等人的接機之後,就向他們告了假,說是對於東京大學的訪問他們已經單獨進行過了,就不需要再去一次了,總之是言辭懇切加之態度堅決,顏執圭無奈,只能批準了假期。 然後他們來到了神戶。
其實他們來神戶之前,海先去拜訪了總部位於東京的稻卅(sa)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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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卅會也是日本指定的三大暴力社團之一,是日本的大型幫會組織,成立於1972年,雖說比不上山日組的年代久遠,可是稻卅會的崛起速度十分迅速,寥寥二三十年,就壯大成為了可以與山日組並駕齊驅的暴力社團,在全世界都有分布。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還是日本這座這麽小的山。
2008年的金融危機的蔓延是全球性的,日本作為重災區自然也不可能會例外。在金融危機下,日本各大暴力社團的的各項經濟來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山日組和稻卅會作為這個領域的龍頭老大自然也是如此,損失可謂慘重。
只靠收保護費當然無法撐起偌大的一個家業,所以一些墨色產業又被他們前所未有的重視起來了,比如賭場。
賭場作為一項普遍的墨色產業,當然是每個暴力社團都很重視和發展的領域。如果說山日組是靠碼頭髮的家,那麽稻卅會就可以說是靠賭場發家的。稻卅會的初代目(第一代頭領)稻卅聖城就是在賭場裡被另一位老大鶴岡政次郎“慧眼識英雄”,然後才開始發跡。
稻卅會和賭場的淵源之深和倚重程度也由此可見。
只可惜稻卅會的這項“傳統產業”在近年來頗有些後退之勢,每年對總部的“貢金”也越來越少,而造成這個原因的罪魁禍首就是山日組。
山日組的正規產業在金融危機中大受影響,利益受到損失的他們自然要想在被的地方挽回,而可以為他們帶來滾滾財源的賭場就是他們的一個重點開拓對象。
既然山日組要在這個領域“開拓”,那麽自然也會有人相應的“被開拓”。
而這個“被開拓”的對象自然就是全日本最大的賭場龍頭稻卅會。
稻卅會大受影響!
蛋糕就這麽大一點,你吃的多,我吃的就會少,這特麽誰願意!
最近世道艱難,你山日組想多條財路大家都理解,但問題是有困難的不止你一家啊!難道我這的日子就好過了?你手底下有幾萬小弟要養活,難道我就沒有?你特麽好好地混你的碼頭,憑什麽來搶我的奶酪?
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敢動我的奶酪我就弄死誰!
所以這兩三年來稻卅會和山日組的摩擦頻頻發生,激烈程度也頻頻升級,到最後幾乎演變成了幾乎上千人的械鬥場面,數百名防暴警察沿街封鎖戒備,逮捕了十幾個雙方高層,丟在監獄裡判了幾年的有期。
而且在這之後山日組和稻卅會也雙雙接到了來自警視廳的警告,告誡他們不要發生流血衝突,影響社會安定,最重要的是不要打擾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如果誰敢違反了這幾條,統統去監獄反省!
說起來日本的暴力社團雖然規模龐大,氣焰也很囂張,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他們真敢突破最低底線,把政府和警視廳給惹毛了,被掌握到確實犯事證據,那真是分分鍾被逮捕連絲毫含糊都不會有。
實際上無論多麽大的暴力社團,
都有過最高首領被逮捕的記錄。比如山日組的五代目和六代目,都是把事情搞大之後惹毛了政府和警視廳,最後被法院宣判了有期徒刑。 所以日本的暴力社團在囂張之余也在小心翼翼地守著底線,而且高層不會直接介入某項墨色交易,一般都是全部交給可靠的親信求去做,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被警視廳直接掌握到證據,從而發生堂堂大佬被逮捕的“悲劇”。
這一招可謂是屢試不爽。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限制了火並的規模,一些小摩擦根本不能使對手傷筋動骨,從而解決根本矛盾啊。
這讓稻卅會的高層們很糾結,也很無奈。
不過所幸,端木賜來了東京。
他帶來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重創山日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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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卅會的三代目鶴田綱是一個迷信的人,所以他常年住在東京的一座神社裡。
其實像鶴田綱這樣身份肮髒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列到端木賜和危月的社交名單裡,他們交流的人都是上等的正經人......起碼身份上正經。所以對於如何找到門路去拜訪鶴田綱一事,他們也是頗費躊躇。
還好危月的劍道老師寺島守義開設道場時不設門禁,無論三教九流的弟子都有教導,所以倒是人脈頗多。在得知他們兩人的難處之後,寺島守義主動說他曾經在二十年前有一個弟子如今在稻卅會頗有地位,可以代為引見,端木賜兩人當然是大喜過望。
在一個淒風苦雨的天氣裡,端木賜和危月再一次地穿上了那件“色無地”,穿著木屐打著黑傘地前往了鶴田綱的神社,準備在那裡進行談判。
神社的神道外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雨水順著他們的臉流下,但卻仍然站的一絲不苟,可以看出他們的訓練有素,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的紀律素質或許要比“自衛隊”還要高了。
端木賜兩人穿過鳥居,省略了在“手水舍”淨手和寫“繪馬”的程序,直接步入本殿和鶴田綱見面,其實按理說像這種場合是不需要鶴田綱親自出場的,只不過鶴田綱在危月那位師兄的口中略微地耳聞了一下危月的身份,所以思之再三之後還是決定親自進行接見。
三人見禮之後分賓主在榻榻米上跪坐,然後鶴田綱就手持著折扇穩著不說話。
鶴田綱其實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中年男人,眉目間似乎可以看出年輕時俊美的影子,想必他曾經也是個風靡夜場的美男子,眉目婉轉,絲毫看不出身為暴徒首領所應該具有的亡命之徒的氣勢,就連中村治雄那種不入流的老大看上去都要比鶴田綱“正規”的多。
很難想象稻卅會轄下的數萬凶徒,居然就是在這個男人的指揮下南征北戰浴血殺伐。
看起來他更像是東京大學的音樂老師啊!
不過無論是心境沉穩的危月還是活了兩千年的端木賜,都不可能會犯以貌取人的錯誤,像這種低級錯誤只會發生在低層,而在高層是幾乎不存在的,當然這也是除了某些特殊的歷史時期,比如魏晉什麽的。
一直沉默著當然不行,危月在心中醞釀了一下措辭說道,“鶴田先生,我們二人此次親來是專程來為貴會解決麻煩的,還請鶴田先生慎重對待。”危月決定少扯廢話,單刀直入,看門見山的直接點明主題。
“哦, 為我解決麻煩。”鶴田綱輕笑,“我的稻卅會很好,能有什麽麻煩?源君真是說笑了。”
居然是低沉的男中音。
端木賜忽然插口,“我聽說山日組近期對貴會妨礙頗多啊,我們就是來為鶴田君解決這個麻煩的。”
鶴田綱眉角的笑意更深了,也說不清是不是譏諷,“你是說你要為我解決山日組?哈哈,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愛說大話啊,連警視廳都辦不到的事,你們居然聲稱能辦到?你可知山日組手下有多少暴徒為他們賣命?初開的花朵最容易摧折,小心生命啊端木君!”
端木賜謙遜地說,“山日組有幾萬名凶徒,鄙人自然是那他們沒辦法,不過如果隻解決幾位山日組的高層,讓他們的中樞癱瘓,鄙人還是有些信心的。”
“山日組的高層?”鶴田綱收攏折扇,“你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當然!”端木賜目光堅定,“只要他們聚在了一起,他們就會死。”
“你說的話很讓人心動啊,不過卻也很讓人懷疑,如果不是因為兩位相貌堂堂,我恐怕此刻就下令送二位去精神病醫院了。”鶴田綱話鋒一轉,“你有計劃嗎?”
端木賜很篤定地說,“有!只要鶴田君肯付出相應的信任,那麽在下就願意為足下除去一個生死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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