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在女孩家裡借宿那當然是一句玩笑話,就算是女孩一時花癡透頂鬼迷心竅地答應了,端木賜和危月也未必見得敢去啊!日本和中國一樣都是風氣偏保守的東方國家,如果他們真的敢做出這等事,非被女孩的父母當成匪類報警不可。
想一想堂堂端木家的家主和源氏未來的家主被警察當成流氓逮捕,然後穿著一身囚服,頭像被掛在和FNN的頭條版面上來回滾動播放的畫面,端木賜和危月就齊齊地打了個寒顫,罷免了這項不靠譜的計劃。
“你在日本沒有可住的地方嗎?”端木賜問,“堂堂源家的少家主,居然會流落在東京街頭,說出去簡直讓所有日本人蒙羞啊!”
“哼!端木君似乎也沒有立場說我吧。”危月冷笑,“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嗎?你在東京的地產數目如果全部都暴露出去,東京都知事恐怕立刻就要請你去官邸赴宴了吧!然而在東京坐擁如此財富的端木君,難道就有歇腳的地方嗎?”
兩個在世界上高高在上的人物就這麽提著手皮箱,寒酸地站在機場大門前大眼瞪小眼。危月是源家少主,別的不說,在親近家臣的住所裡住一段時間事絕對沒問題得,而那位家臣恐怕也會把這件事情當成“家族榮耀”一般給記錄進家史裡。端木賜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處,起碼公輸墨建造所那裡就可以去!
然而兩人都有相同的顧忌,那就是面子,他們舍不下這個面子去住到自己下屬家裡去,這會讓他們感覺自己正在失去威嚴,有點像喪家之犬?
如果有不知情之人得知這個情況,那麽一定會建議他們兩個去住賓館,無論是多麽高級的賓館,對於這對東京兩人組來說都不是事,可問題是住賓館要進行身份登記啊!危月他敢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嗎?(日本沒有身份證,但有駕駛證、學生證和護照一類的標識。)
只要他敢,那麽十分鍾之後源家的保家臣就會帶著保鏢駕臨賓館,然後恭請少主回家,如果不回恐怕就要被使用強製手段了。
至於住黑賓館小旅社之類的他們連想都沒想,寧可坐在街邊椅子上看風景也不會去那裡住的。
其實Rare俱樂部也能輕易地解決這個問題,只是端木賜卻不敢保證源家的人會不會順藤摸瓜地把他們兩個人給揪出來,所以這步棋就用不上了。
兩人就這麽互相瞪著,讓過往的路人注目不已,甚至有些從英國回來的姑娘已經開始聯想到一些很“和諧”很“唯美”的畫面......
一陣風吹過,兩人同時低頭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如果阿斯蘭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地方住。”端木賜一邊揉眼一邊順口說。
“阿斯蘭?”兩人揉眼的動作同時一頓,“對啊,阿斯蘭!”
端木賜和危月如釋重負。
阿斯蘭·希爾頓,全球近3000家希爾頓酒店未來的繼承人,如果有他發話,所謂的“住宿問題”豈不就是個笑話?
端木賜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給阿斯蘭打了個越洋電話。
“我親愛的朋友,你很少給我打電話啊,真是榮幸啊!”阿斯蘭憊懶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聽周圍的雜聲似乎是在酒吧或者KTV之類的地方。不過身在異國他鄉的端木賜卻是頭一次覺得這個懶洋洋的聲音居然是如此的親切。
“阿斯蘭,朋友有事請你幫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當然不會,為朋友做事是我阿斯蘭的人生信條之一。只不過以你的能力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真的能幫上忙嗎?”阿斯蘭有些自我懷疑。
“當然可以,別的事情就算樂,但這件事情全世界再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解決了。”端木賜倒是很信任。
“那就好,說吧我的朋友,是什麽事?”
“我想讓你給我找個住所。”
“住所?難道端木你已經落魄到沒有地方可住了?不可能!哪怕是摩根家族全力發動也不可能讓你破產到這個地步......難道你把家產全部都捐給慈善機構了?”阿斯蘭勉強找了個還算能聽得過去的理由,最近流行裸捐。
“我是說找一個不需要身份證明的住所,出於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暴露身份。”
“沒問題。”阿斯蘭並沒有問原因,“你在哪裡?”
“東京。”
“很好,我清楚的記得東京也有我希爾頓家族的酒店,那個酒店經理我還認識。你去找到那裡,然後讓酒店經理給我打電話,一切包在我身上。”
“謝了。”端木賜掛斷了電話然後轉頭對危月說,“辦妥了。”
……
……
希爾頓酒店作為全球性的高端連鎖酒店,在全世界的任何大都市都有店址。東京作為日本的首都,一個高度發達的高密度人口城市,自然也不會例外。
東京的希爾頓酒店位於市中心,緊鄰著新宿ILand塔和新宿三井大廈,甚至是只有幾步之遙而已。如此誇張的距離自然不能靠走著去,他們在機場門口招了出租車。
到了酒店之後端木賜直接向前台提出了要見酒店經理的要求,然後撥通了阿斯蘭的電話,不知道阿斯蘭跟他說了些什麽,總之端木賜和危月在之後的行程中幾乎是享受到了政要入住的待遇,甚至是食宿費皆全免,更不要提身份證明這種小事了。
“沒想到阿斯蘭也是有點能耐啊。”端木賜跟在酒店經理身後,用中文對危月說,“只是這次不得已欠了他一個人情,還不知道怎麽還啊。”
“阿斯蘭的人情可不好還啊。”危月有些幸災樂禍。
“是啊。”端木賜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同情,“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什......什麽?”危月愕然,“你的意思是這筆人情帳要算到我頭上?可是打電話的人是你啊!”
“如果不是你,我會給他打電話嗎?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不用東躲西藏!”端木賜說完就跟著酒店經理步出了電梯,這裡是最頂層的豪華套房,能享受到酒店經理親自帶路待遇的人,最起碼也得是福布斯榜上的頂級富豪。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請他吃頓飯好了。”危月輕描淡寫地說。
“危月閣下,我不得不說你想的太簡單了。”端木賜似乎有意補刀,“我聽說三年前也有一個家夥欠了阿斯蘭一個人情,結果後來他們在意大利旅遊時不小心惹到了黑手黨,那家夥為了償還阿斯蘭的人情就自願斷後,結果被打了一槍,到現在肋骨上都有一個傷口。”
“這麽嚴重。”危月臉色有些難看,“阿斯蘭那家夥我知道,喜歡看西部片,從小就想當個牛仔,我這次回去送阿斯蘭一把名刀,那是戰國時代越後國守護大名上杉謙信的佩刀,他曾經用這把刀斬下過兄長長尾晴景的頭顱,阿斯蘭一定會喜歡的。”
“是啊,他的確會喜歡。”端木賜心有不忍,“不過也不用這麽貴重,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考慮從美國的博物館裡收購一把西部牛仔曾經用過的‘六響左輪’,我打賭阿斯蘭一定會更喜歡的。”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危月似乎是松了一口氣,送阿斯蘭這麽一把在歷史上有過記載的名刀說真的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不過他似乎是忘記了。如果不是某人死纏爛打地逼著他來日本,他也不會欠上這筆人情債,所以說到底這筆債還是該算到某人的帳上的......
端木賜看著他這副摸樣,心說人情債果然欠不得。一旦欠了還真是後果難料,不過他旋即又想到他這次幾乎是把危月“強行”帶到日本的,也算是欠了這家夥一個人情,這可如何是好?危月可是個難纏的人物啊。
“實在不行就把那個佳子公主送給他,撮合一下之後直接送到明治神宮裡舉行婚禮。為他解決了人生大事就什麽人情都還了,就連他父親也要致信感謝我。”端木賜有些“不懷好意”地想道。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危月忽然間又警覺起來,像是一個人站在他的背後用劍鋒指著他的後頸,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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