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東西,昨天晚上你還解了他的圍,沒想到他還恩將仇報。肯定是絕對你搶了他的風頭。這個鳥人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這個鳥樣子。心眼比針屁股還小。我擦。要讓老子碰到,非揍他一頓不可。”孫振雷恨不得跑到李凱家裡去,暴揍李凱一頓。
“跟這種人置氣沒有必要。”陳安東說道。真要是跑到人家家裡揍人家一頓,被人家抓了把柄,鐵定會關進去。
“那就白白的放過他了?”孫振雷惱火地說道。
“劉所長,那幾個混混有沒有說是誰請他們來的麽?”陳安東問道。
劉志濤搖搖頭:“這事情肯定不是他親自去找人的。而且就算是他本人找的這幾個,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可以說是別誣賴的。這事我也沒有辦法。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我去把他帶到所裡,在規定時間裡,還是要把他放出來。”
“那我們也找幾個人教訓李凱一頓。”孫振雷也是膽大,在警察面前說要去弄誰。讓劉志濤很是尷尬。
“人家是能夠考上京都大學的。智商就你這一點點?請人過來對付我們,肯定知道我們會反過來對付他。他這個時候還會跑出來讓你對付?肯定是妥妥地躲藏起來,然後過不了多久,人家直接去美國去了。”陳安東說道。
“啊?那我們不是被白白惡心了一回?”孫振雷說道。
“這事我們回頭再說。劉所長,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陳安東自然不會在劉志濤面前說計劃。
劉志濤自然也明白陳安東的想法,連忙找了個借口:“陳醫生,快過年了,我們所裡事情不少,我就不打攪了。有什麽事情及時通知我。我一定會及時趕到。”
“那就多謝了。”陳安東親自將劉志濤送出門外。
幾個人坐下來。
“小東,你準備怎麽辦?”孫振雷知道陳安東注意最多。
“我記得我們剛讀高中的時候,李凱家裡好像也就是普普通通地家庭,後來一下子發了財。現在竟然還開了賓館。這錢是從哪裡來的?”陳安東說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李凱老子李東升貪汙來的。不過李東升不過是自來水廠的總經理。怎麽可能貪這麽多的錢?”孫振雷不解地問道。
“這就說明了別人有能耐呢。不過自來水廠是國營企業。李東升也算是幹部吧。雲台賓館別看每天生意不錯,那也只是過年這一會。結婚辦喜事的多。平時是沒有多少客的。但是李凱家裡輕輕松松送兒子出了國,家裡還幾台車,房子縣裡鎮上都有好幾套。還有不少門面。這錢從哪裡來的?還不是李東升貪汙來的。咱們多去問一問,調查一下。肯定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我們呢將材料往巡視組一投。李東升肯定經不起查。李東升一倒,你看以後李凱還怎麽嘚瑟。”陳安東將自己的計劃安排得井井有條。
孫振雷聽了直冒冷汗。陳安東這一招夠毒的。這一招要是成功了,李凱就麻煩大了。李凱雖然很厲害。能夠靠上名牌大學,可以到世界一流醫院去進修。但是沒有了家裡的經濟支持,他的日子會變得很難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然要找死。那我就送他一程。”這一次,險些讓魏晶晶等人受傷。陳安東是真的來了火氣。而且李凱這一次實在太陰險。陳安東既然要還擊,自然是越致命越好。
孫振雷在廻龍縣很吃得開,很快便找了靈通人士。花了一些錢,很快就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
然後再找自來水公司的人將證據送到白公市的巡視組。陳安東與喬玉廣的秘書丁元忠聯系了一下。加上查的也是廻龍縣一家國營企業的負責人。這種事情沒有拖到年後。
在臨近過年還有幾天的時間,李東升突然被紀檢帶走,廻龍縣紀委網站發布了一條消息:李東升因為涉嫌嚴重違紀,被廻龍縣紀律委員會調查。這種事情有確切的線索,查起來再簡單不過。在李東升家裡發現了大量的現金以及巨額存款,雖然李東升借口這些錢都是潘豔的賓館的盈利,但是賓館的審計結果卻發現,賓館一直處於虧損狀態。不僅是李東升、潘豔出了問題,就連潘豔的哥哥潘浩雄都受到了牽連。倒是李凱,李東升與潘豔矢口否認兒子知曉情況,被李東升與潘豔保護了起來。沒等過年,就直接去了美國。
李凱一家怎麽也沒想到,導致他們一家這個境地的正式他們的兒子李凱。李凱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不知道陳安東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能量。
“沒想到李凱家裡竟然貪了這麽多。”孫振雷感歎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幾年擴建得這麽厲害,自來水公司的工程那麽多,隨便一個工程都要過他的手,賺起錢來,還不容易?只是以前他們家上下打點好了,沒人去查。這一次,他們家自己作死,還能怪誰?”陳安東一點不覺得做得過了。
“唉,這事就不用去管了。”孫振雷說道。
過年之前,陳安東還辦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幸福村藥材種植基地正式注冊成為幸福藥材種植公司。何傳亮擔任總經理、何傳亮擔任副總經理,專門負責采購。夏文靜真的加盟了公司,成為公司的財務總監。而邢玉潔則真的準備到仁心診所來上班。只是她還要求仁心診所配備一些高檔儀器。陳安東一口答應了下來,絲毫不擔心回不了本。
對於陳安東來說,將仁心診所變成仁心醫院,主要是完成父母的理想。現在有邢玉潔這個高材生掌舵,仁心醫院就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不過邢玉潔暫時不馬上去仁心醫院上班,先聯系好一點的醫院進修。等各方面的經驗豐富了,再去仁心診所上班。
“晶晶,你以後怎麽打算?先在中醫院積累一下經驗,以後還是去仁心醫院?咱們仁心醫院現在還缺一個中醫方面的領頭人。”陳安東說道。
“我還是先不做決定。等我提升到一定的層次再說。”魏晶晶還是有些矛盾,她更希望自己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取得更大的成就。
“沒事。我尊重你的決定。”陳安東沒有勉強。
陳安東自己也還沒打算回雲台鎮,現在正是他在中醫院積累各方面的經驗的時候。至於其他的,以後再去想。
過完年,陳安東與魏晶晶又重新回到了白沙。陳安東一道白沙。自然是帶著魏晶晶去給老師蕭元博拜年。蕭元博看到陳安東帶著魏晶晶過來拜年。非常歡喜,給陳安東與魏晶晶一人拿了一個紅包。
“咱們中醫衰微的最為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我們的後備力量培養上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傳統的培養模式已經不適應現代社會,但是我們中醫卻沒有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培養模式來適應社會的發展。傳統中醫。一個中醫培養出來,需要至少十幾年的培養。先從學徒做起。等到各方面的經驗全部積累足夠了,才能夠出師。現在的中醫藥大學,在學校裡面培養四五年。出來就要給人看病,這怎麽可能呢?西醫之所以可以這麽培養。因為西醫主要是依賴於各種儀器設備,檢測檢驗方法來確定病人的病情。但是現在,還有多少中醫能夠憑借傳統四診來給病人做出準確的病情診斷的?”蕭元博說到中醫藥大學就不由得搖搖頭。歎息了一聲。
陳安東點點頭:“其實大學裡面學的還不完全都是中醫。專業課時佔總課時數還不到百分之五十。還要學習各種各樣的公共課,還要學英語。我聽說他們正規學校。大學畢業需要過四級。晶晶她們班上,很多人差不多要花三分之一的時間去學習英語。為的就是能夠過四六級。將來考研也很重要。”
“對啊。我們中醫學英語有什麽用?難道我們到英語國家去行醫麽?或者還要學習英語國家的中醫技術?中醫完全套用西醫的教育體系來進行人才的培養,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蕭元博對這些問題看得很清楚。但是。即便是他,在這種體制之下,也同樣是無能為力。
“就是,我們在大學裡面真正學中醫方面的東西學得太少了。本來時間就短,可是我們還必須學習各種各樣的沒有半點用處的課程。原因是體制要求這麽去做,而不是從培養學生的角度出發。真是讓人不能理解。”魏晶晶說起這個,也是有很多牢騷。因為,進了中醫院之禍,才發現,很多該學的東西在學校裡根本學習不到,而學習到的很多東西到了這裡一點用都沒有。
“小東,你有沒有興趣去大學教書?”蕭元博突然問道。
“我自己都沒上過正規大學呢。怎麽能夠教得好呢?我可不敢去。到時候人家知道我是民辦學校畢業的,不知道怎麽看我呢。”陳安東連忙搖頭。
“沒出息,你是我的學生。誰敢說什麽?再說咱們搞醫學的,自然是比拚的是能力,又不是文憑。文憑能夠救人麽?要是文憑能夠救人,以後每人多發幾張文憑好了。就這麽定了,開了學你就要到學校去任課去。跟醫院的工作是沒有衝突的。”蕭元博直接決定了下來。
陳安東哭喪著臉,既然您老家已經決定了,何必征求我的意見呢,既然征求我的意見,怎麽又要強行替我決定呢?
這話陳安東不敢說出來,當然其實他本身也不是不想去大學當老師的。大學老師呢,聽起來就很高大上。一直以來,他都對魏晶晶考上了重點大學,而自己則只能夠讀民辦學校耿耿於懷。
“我在學校裡主講《針灸學》,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你去講這門課。重點講古典針法。”蕭元博說道。
“蕭老師,好像我們還忽略了一件事情吧。現在進大學沒這麽容易吧。我一個民辦學校的本科生,也能夠這麽容易進大學教書?”陳安東疑惑地問道。現在的大學動不動研究生以上學歷。碩士生都嫌低了,博士才是起點。好一點的大學,眼睛只看著海外名校的海歸了。
“我說你能進去,就能進去,你這臭小子,小看蕭老師了。”蕭元博笑道。
蕭元博直接在家裡給三湘中醫藥大學的校長胡謙打了個電話。
“小胡,今年我們學校的人才引進名額還有沒有?我這裡要一個。人你也認識。就是你小師弟。陳安東。有難處?有難處,那我再給你騰個位置出來。我把我的位置騰出來。你看怎麽樣?不用我騰啊。那好。你去安排。其實你也不要為難,引進了小東,是咱們中醫藥大學的榮幸。將來你就會知道。引進一百個博士碩士,當不得一個陳安東。你記住我這句話。”蕭元博很直接,硬生生幫陳安東從胡謙手裡搶了一個名額。
不過胡謙又是焦頭爛額了,他本來就是蕭元博的弟子,這個小師弟的情況他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但是,雖然他是校長,學校裡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隨便做主的。現在學校對人才引進本來卡得就嚴,要求非常高。這個小師弟,水平是足夠的,但是文憑卻是個問題。是個本科不說,還是個民辦學校的文憑。將陳安東引進來,肯定會有不少閑話的。
但是蕭元博都說了這樣的話了,他還能怎麽辦?還真的讓蕭元博走人?學校這樣的專家總共才多少?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蕭元博。讓蕭元博出走,除非他腦殼被門板擠了,才會答應。
既然這事情不好辦,胡謙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扛下來。
於是胡謙立即召集校務會議。將書記與幾個副校長全部召集起來開會,專門討論蕭元博要名額的問題。
“情況就是這樣。大家一起討論一下這個名額是給還是不給。大家要是都說不給,我堅決服從。但是有一點,蕭老要是走了,責任不能算到我頭上。”胡謙說完,目光在學校領導班子臉上逡巡。啟用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