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晶晶最近心裡很煩。陳安東已經快一個月沒給她電話了。她不知道陳安東心裡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是她心裡對於這一段感情還是非常留戀的。
“晶晶,想什麽呢?”謝陽豔見魏晶晶又拿著手機在那裡發呆。
“沒,沒什麽。”魏晶晶連忙用笑容來進行偽裝。
“行行,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又在想你的初戀了。我跟你說,你拿初戀也太小氣了,不就是過生日的時候沒接他的電話麽?至於麽?這麽小氣的男生,以後就是熬到了結婚,也沒有好日子過的。其實,我覺得吧。黃科長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這個人雖然有些花,但是對你也算是真心。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考慮一下。嘗試交往一下。你想一想,你如果與你男友重歸於好,就會回你們那小縣城,一個月一兩千塊的工資,那點錢夠幹啥啊?而且到了那樣的小地方,想再出來,可就不容易了。你要是與黃科長走到一起,他可是保證你能夠留在醫院的,這可是全省最好的醫院。沒有之一。這裡的待遇比你們老家高了不知道多少。雖然白沙的消費、房價都比較高。但是將來你結婚了,孩子受的教育也要比小縣城裡更好啊。再說了,人家黃科長家裡還用你擔心房子的事情麽手術?黃科長在藥劑科,那可是醫院肥水最多的地方。”謝陽豔似乎更看好黃延傑。
“豔子,你別說了。黃延傑再好,也不是我的菜。我就算跟東子分手,也不會跟黃延傑走到一塊的。你要是看好,你把你們家劉元磊給甩了,去跟黃延傑算了。”魏晶晶沒好氣地說道。
“我倒是想,關鍵是人家看不上我啊。”謝陽豔笑道。
“豔子,拿你的手機給我。”
“幹什麽?”謝陽豔將手機遞給魏晶晶。
魏晶晶接過電話,便走到了陽台。直接撥出了陳安東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
很快電話裡傳來了陳安東熟悉的聲音。
“我想和你見個面。有些事情,我要跟你當面說清楚。”魏晶晶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很平和地說道。
電話裡很久都沒有聲音,只有通話時間再不斷的變動。
過了許久,電話裡,陳安東終於說話了。
“好。下午我到你們醫院門口來找你。”
陳安東說完便掛上的電話。
“嘟……嘟……嘟……”
如果是以前,陳安東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每次都是讓魏晶晶掛上電話之後,才會依依不舍地講手機放下。
魏晶晶一直沒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就那麽愣愣地站在那裡,任憑眼淚從眼睛裡倏然滑落。
兩個年輕人就是用這種最傻的方式讓自己心愛的人心碎,也讓自己痛苦。
陳安東雖然掛上了電話,但是內心卻依然無法平靜。他已經努力嘗試去忘記那個人,那一段感情。但是那種曾經的刻骨銘心,又如何能夠輕易的抹除呢是?人生不是寫字板,愛情也不是寫字板上的水性染料,沒能夠用抹布輕意擦掉。
陳安東連忙去樓上找趙文竹請假。沒想到趙文竹辦公室裡卻有客人。
“趙文竹,咱們不管怎麽說,也是合法夫妻,老子現在落難了,你就這麽不管不顧?”這個聲音很明顯了亮明了他的身份。
陳安東聽到這裡,連忙轉身下樓。他可不願意去打聽別人的家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安東這才知道這個漂亮女老板的日子過得也不幸福。
趙文竹辦公室的男子確實就是趙文竹的丈夫李利民。趙文竹是在大學認識這個李利民的。那個時候李利民比趙文竹高兩屆。也算是風流倜儻。但是等趙文竹畢業,兩人結婚之後,李利民徹底露出了原形。
李利民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在職場受了幾次挫折之後,徹底沒有了拚勁。最後乾脆在家裡混吃混喝。到現在已經五毒俱全。因為孩子一直忍耐,希望李利民能夠改過自新,但是自從前不久,李利民對還不到三歲的孩子殘暴之後,趙文竹對李利民徹底失望。帶著孩子從住處搬出。在養生館附近一個小區租了一套房子,並且請了一個保姆專門照顧孩子。
李利民卻將趙文竹當成他的長期飯票,經常死皮賴臉地過來問趙文竹要錢。今天自然又是過來要錢的。
“趙姐也真是倒霉透頂,竟然嫁了這樣一個男人。讓我對生活徹底失去信心了。”前台的徐妮抬頭望樓上看了一眼。
“小姑娘,別這麽悲觀,好男人還是有的。你要善於去發現。”陳安東笑著逗了徐妮一句。
“在哪裡?告訴姐姐。”徐妮笑道。
陳安東指著自己說道:“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麽?妮子,怎麽樣是?咱們有空交流一下?”
“你在白沙有房麽?”
陳安東搖搖頭。
“有車麽?”
“自行車算不算是?”
“有存款麽?”
“工資發下來就有了。”
“知道我們養生館的門在哪裡麽?”
“不是在那邊麽?”
“知道就趁早給老娘滾遠點,到吃飯的點了,還在這裡調老娘的口味!”徐妮一下子從淑女轉變為母老虎。
陳安東瞪大了眼睛看著發生巨變的徐妮。
“看什麽看?不認識啊?”徐妮叉著腰噗嗤一笑。
“算了,我去找趙姐請個假。”看著一個男子從趙文竹辦公室裡很得意洋洋地走出來。
李利民這麽愉快地走出來,自然是他的要求再一次得到了沒滿足。袋子裡有了錢,李利民自然不會在養生館待太久,衝著徐妮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目光在徐妮高聳的胸前停留了一會,在徐妮憤怒地注視中離開了養生館。
“真不是東西!”徐妮狠狠地說道。
陳安東敲了敲門, 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從房間裡飛出一樣不明物體。
陳安東眼疾手快,接住一看,竟然是一個愛瘋手機。
“趙姐,是我。”陳安東連忙表明身份,以免被誤攻。
看到是陳安東,趙文竹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尤其是飛快地用紙巾將眼睛上的濕潤擦乾,不夠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剛剛哭過。
“出了點事情。陳安東,你有什麽事情麽?”趙文竹不自然地掩飾著自己。
“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想向你請個假。”陳安東連忙說明來意,房間裡的氣氛讓人很是尷尬。陳安東想勸慰趙文竹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不明白趙文竹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那個男人會這麽不珍惜。
“行,你去跟徐妮說一聲。”趙文竹很爽快地準了陳安東的假。
“謝謝趙姐。”陳安東基於離開這裡。
“陳安東。”趙文竹在陳安東準備轉身離開的刹那將陳安東叫住。
“趙姐,有事麽?”陳安東問道。
“沒什麽。這一陣養生館有了很大的氣色。你做得非常好。趙姐都看在眼裡。不會虧待了你的。你好好乾!沒事了,你去吧。”趙文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叫住陳安東。
“那我就先走了。趙姐,你也不要太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安東不知道說的是養生館還是指的是趙文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