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東態度非常堅決:“那肯定不行。將來這藥田肯定是越搞越大。你一個人肯定管不過來。還得請人。對我來說,我只希望得到高品質的藥材。要是有個可靠的人給我提供,自然是最佳的選擇。而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你是農村長大的,對農田管理又比較在行,將來在學一點種植藥材的知識,肯定能夠把這事情做好。咱們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你別以為我這是幫你,其實是你在幫我。” 陳安東這一次的態度非常堅決,加上孫振雷也在一邊幫陳安東說話,何傳亮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何傳亮是個實在人,立即找了家裡最肥沃的一塊旱土將陳安東的這些藥材種下。
要布置《神農本草經》中的藥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藥材的施肥管理也非常繁雜。等何傳亮真正開始藥材的種植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麽陳安東非要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不是信得過的人,還真是沒辦法將這件事情做好。
陳安東這一趟從山裡找到的藥材裡面,就包括了治療何傳亮媽媽的病需要的幾味藥材。回到何傳亮家中,陳安東便動手進行炮製。針藥結合來治療何傳亮媽媽的病。
陳安東一開始準備用四物湯結合針灸來進行治療,但是仔細思考了張秀芝的病情之後,又改成五蟲四藤湯。五蟲四藤湯的方藥組成為:蜈蚣、地龍、烏梢蛇、土鱉蟲、全蟲、雞血藤、忍冬藤、絡石藤、鉤藤,另外再加黃芪、丹參、薑黃、桑枝等。采用芒針透刺法治療中風後遺症,取陽明經上的經穴一針多穴或一針雙穴透刺,外關透內關、合谷透後溪、曲池透臂隔、梁丘透髀關、太衝透湧泉、足三裡透承山……
一次針灸過後,張秀芝下肢竟然就有了酥麻的感覺。讓何傳亮一家人是又驚又喜。
“我,我的腳上有感覺了!麻麻的感覺。”張秀芝驚喜萬分。
原本沒抱多大希望的何傳亮與何厚忠立即睜大了眼睛。
何傳亮立即走到床邊,捏了捏張秀芝的小腿,急切地看著張秀芝:“媽,有感覺麽?”
“有,有。不是很明顯,但是我感覺到了。”張秀芝激動地說道。腳上有了感覺,意味著她有恢復行動能力的希望。
何傳亮驚喜地回頭向陳安東說道:“真的有效!”
陳安東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也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效果。原本以為要結合藥物治療之後,才慢慢會有效果。現在效果超乎預料,說明讓張秀芝恢復還是非常有希望的。
何厚忠激動得有些老淚縱橫:“東子,東子,太感謝你了。”
陳安東連忙說道:“何伯,您這是說什麽話哩。我跟亮子跟親兄弟一樣。我可是把你們當成我的親人的。難道你們不是這樣麽?”
“好孩子,好孩子。”何厚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孫振雷扭過頭,抹了一把臉,轉過身來,卻又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大咧咧地笑道:“嘿嘿!東子!有你的。”
孫振雷重重地在陳安東身上捶了一捶。
“亮子,家裡有熬藥的沙罐麽?”陳安東問了一聲。
“有,有。我去給你找出來。”何傳亮飛快地跑進廚房,找出一個沙罐遞給陳安東,“你看,能使麽?要是不行,我去鎮上買一個回來。”
“行,就這了。”陳安東結果沙罐。然後拿著今天采回來的一些藥材進了廚房。可惜五蟲還沒準備好。不過可以先將現有的藥材炮製好。
“東子,
還缺啥麽?”何傳亮這一下確實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陳安東身上了。 “亮子,你想辦法把蜈蚣、地龍、烏梢蛇、土鱉蟲、全蟲這五種東西備齊。我要用來配藥。”陳安東把方子中還缺的五蟲勾出來。這裡面也就烏梢蛇難找一些,不過幸福鎮這邊的山裡也能夠找得到。
“這好辦。我立馬給你找來。”何傳亮看了一眼,背上竹簍就走出去了。
“等等我。”孫振雷連忙追了出去。
陳安東很用心地炮製幾味藥材,然後製作成藥膏,等待何傳亮與孫振雷將五蟲找回來。
沒想到的是,何傳亮與孫振雷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竟然就已經將五種蟲全部找齊。
陳安東看著飛快趕回來的何傳亮非常吃驚:“這麽快?難道這些蟲子也是你們家養的麽?”
“除了這烏梢蛇,這些蟲子還真是跟家養的一樣。本來,要找一條烏梢蛇也沒有這麽容易,不過村裡昨天有人捉了一條烏梢蛇,準備用來泡酒呢。現在酒還沒釀出來,我就從他們手裡把這條烏梢蛇借了過來。過兩天我去給他抓一條就是了。山裡這種烏梢蛇多的是。”何傳亮的神色比起之前陳安東與孫振雷來的時候,好了很多。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
“那正好。我正要用這幾味藥物呢。 ”
藥材齊了,炮製上自然難不倒陳安東。很快,陳安東就將所有的藥材炮製成一種清涼碧綠的藥液。倒在碗裡,似乎一碗清涼的植物油一般。更神奇的是,藥液散發出來的味道。這藥味似乎與一般的中藥很相似,但是仔細聞起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藥液聞起來,就讓人非常的清爽。
“嬸子,這藥你分三次喝下去,早中晚各一次。這幾天我每天給你炮製一劑,先吃一段時間看看效果。”陳安東親手倒出一碗藥液遞到張秀芝的身前。
藥液經過陳安東調製,溫度也正好降了下來,正好溫熱,張秀芝接到手中之後,一口氣喝了下去。她對這一碗藥的作用也是充滿期待。藥劑濃鬱的苦味已經無法阻擋她了。
“其實我準備讓亮子給你加點糖的。”看著張秀芝苦得皺緊眉頭,陳安東低聲說道。
“哈哈,沒事。只要能治好病,嬸子什麽苦都能吃哩。”張秀芝不想繼續當一個廢人,一直這麽拖累何傳亮。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張秀芝說話已經比以前流暢了許多。
陳安東在何傳亮家裡待了三天,家裡幾乎天天會打電話過來催促。診所裡的病人實在太多了。另外更為重要地是,鎮上的幹部也經常到診所裡來,商量診所的賠償問題。當然,自然是要讓金家來賠償的。金家人本身也很積極,他們通過一切關系,來獲取陳家的原諒。以期通過陳家來救贖金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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