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民從趙文竹那裡得到了幾千塊錢之後,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幾個狐朋狗黨的召喚。
“李利民,有個有錢的老婆還真是不錯啊。你這零花錢比得上白沙的高級白領了。”李利民的牌友閆鵬有些羨慕李利民。像李利民這樣的爛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很鐵的朋友。
“是,聽說你老婆不但有錢還漂亮得很。你經常跑出來,就不怕別人打你老婆的主意?”另一個牌友潘長偉笑道。
“漂亮有個屁用,一點情趣都沒有,就只知道賺錢。比起她娘家,這一點錢根本不算錢。她就是不肯像她娘家人低頭。本來可以過上層社會的生活的,偏偏要學別人自力更生。愚蠢得不得了。還想讓我跟她一起吃苦。”李利民完全就是一個爛人。只是這個人很會偽裝,以至於當初涉世不深的趙文竹會著了他的道。
“你老婆跟了你,也算是瞎眼了。”閆鵬忍不住罵了一句。
“哎,你們這是準備打牌呢,還是準備批鬥我。我就是爛人!不是爛人能夠跟你們這樣的爛人在一起打牌?”李利民竟然一點也不為忤。
麻將館今天來了一個豪客,出手極其大方。一連輸了一萬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讓李利民與他的兩個狐朋狗黨一人贏了幾千塊。個個都是歡歡喜喜。
奇怪的是,那個豪客一連幾天都過來,慢慢地大夥都知道了這個豪客的名字。叫郭立言。這家夥手氣也真是背,一連幾天都是輸,每天至少輸上萬塊。幾天下來,光是李利民一人就贏了一萬多。本來平時李利民隔三兩天就會去找趙文竹要錢,但是這而一次手氣好,竟然一連幾天都沒往文竹養生館去。
郭立言每天都輸,但是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沒事還會請李利民等人吃宵夜。沒幾天功夫,幾個人就混得跟親兄弟一樣。
“郭老弟,你家裡是幹什麽的啊?看你每天過來一輸就是一萬多,一連輸了好幾天,差不多有個六七萬了吧?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李利民好奇問道。
郭立言不屑地一笑:“這點錢,算什麽?新沙開發區那邊的拆遷戶,一晚上輸幾十萬,那才叫豪爽。那些個拆遷戶,笨得要死。隨便找幾個人設個局,他們就會自動往裡面鑽。本來我一直都是在新沙開發區那邊玩的,前幾天我一個親戚家出了點事,過來幫忙。手癢得不得了。不然我一般不會去生地方去玩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是經常在一起玩的。跟你們打,我能夠贏錢才怪。”
“嘿嘿。”李利民尷尬地笑了笑。閆鵬與潘長偉見被人識破,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這種事情很正常,那個時候,你們不是也不認識我麽?賭場上的事情,誰能夠說得清楚?在新沙開發區那邊,這種事情我們也經常乾。那些拆遷戶的人好賺。新沙那邊的,每家每戶的拆遷款人均都是上百萬。有些房屋面積大的,補償款上千萬。這些暴發戶從來不吝惜袋子裡的錢。出來打牌的,都打得大得很。你們要是過去,幾個人好好配合一下,賺一筆小錢還是很容易的。”郭立言不動聲色地慫恿道。
聽郭立言這麽一說,李利民等人還真是動了心。李利民雖然每次都能夠從趙文竹那裡得到零花錢,但是每一次過去,李利民都要遭受趙文竹無言的審判。讓李利民對趙文竹有了一種本能的畏懼。現在有機會自己去弄錢,李利民自然非常感興趣。
三個人本來就是貪小利的人,現在有這麽一個發財的機會,哪裡驚得器誘#惑?
“你不是說你本來有搭檔的麽?怎麽會來找我們?”閆鵬還是有些懷疑。
“是啊本來是有的,但是前不久我出來了一趟,也是到這邊來。結果他們做得那露骨了,徹底把一個拆遷戶給惹毛了。那個拆遷戶叫人來保護。當時就把我那幾個朋友弄進了醫院,現在事情還沒處理好呢。”郭立言的故事倒是很像真的。
閆鵬本來也就是試探一下。見郭立言說得這麽言辭鑿鑿,自然信以為真。
李利民看他的幾個朋友的眼神都跟平時很是不一樣。閆鵬與潘長偉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我麽什麽時候過去?”李利民變得急切。
“今天晚上就過去。白沙開發區那邊今天晚上有個大場子。有很多暴發戶會過去。”郭立言冷冷一笑。不過他的表情轉瞬即逝,一心想著發財的李利民等人自然是根本沒有看到。
幾個人當夜便在郭立言的引領下驅車前往新沙開發區附近的一個農村裡。
“怎麽這麽偏僻啊?”李利民等人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這裡的人還是很地道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不是我引路,陌生人根本進不來。路口到處都有監控。警察一般很難找到這裡,就算找過來,也會被提前發現。所以這裡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郭立言很輕松地笑了笑。
為了徹底打消李利民等人的戒心,郭立言指著四周的車說:“看到了沒?這裡的車都是豪車。就算打主意,也是打這些豪客的主意,你們身上才多少錢?打主意也不會打你們的。”
幾個人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三個讓你身上總共就幾萬塊錢,還大部分是從郭立言手裡贏來的。就散輸,也是輸郭立言的錢。大不了,把這些錢輸光了就回去。
“既然倆了,總不能白走一趟。玩幾圈再說吧。”李利民找了張麻將桌坐了下來。
三個人往麻將桌上一坐,就很快來了一個人。
“郭立言,這幾個是你的朋友啊?”
郭立言站了起來,向那人點點頭:“譚總,這幾個都是我朋友,人絕對可靠。”
“你郭立言帶過來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郭立言連忙向李利民介紹那位“譚總”,“這位就是開發區的譚總,譚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