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從來沒來過韓韻的家裡,雖然幾次都接到邀請,可是實在是沒有時間,他笑了笑說道:“我是來收垃圾的!”
韓韻聽後撲哧一笑,看了看天雲的衣衫不整,身上的體恤還有些血跡和汙漬,還真像收垃圾的。不禁好奇問道:“你怎麽了,遇到什麽事情?”
天雲深呼了一口氣,不太想和她說這些事情,走到窗前輕輕的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看。不一會,有二個武當的武者從這裡走過,這兩個人的神情非常謹慎,每走上兩步都小心的向四周看著。
這兩個人並不是剛才追自己的人,很明顯他們是在找自己,看到這裡,天雲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能坦言道:“今天晚上在你這裡住,好嗎?”
韓韻在家穿的很放松,透著一種慵懶。她連著點頭,很自然的道:“好,我家裡不是很大,但還有客廳,你就當廳長吧!”
天雲呵呵的笑了笑,韓韻的家只有一個臥室,一間客廳,並不太大。
和美女在一起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天雲再沒有發現有武當的痕跡,就安下心來。
韓韻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看著天雲蹙眉道:“你的臉色怎麽不太好?是不是有病了,用不用到醫院去看看?”
天雲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剛才受了武當純陽掌,又連續的消耗體力。導致傷勢加重。身體現在很不舒服,他剛才一直想把那口血壓下去,可是翻騰地實在是不好受,連飯也吃不下。強忍著說道:“不用了,去一趟衛生間就好了。
他感覺到那口血越來越多,有些控制不住。韓韻剛將衛生間的燈給他開,天雲就飛快的進去,趴在了座便器上面,“噗”的一下,血就從口和鼻噴了出來。鮮血將白色的陶瓷染紅,頓時失去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韓韻剛要關門就看到這一幕,心驚駭不已,想要打電話送天雲去醫院,卻讓他製止住。
天雲擦了擦嘴笑笑道:“我沒事,放心吧,一會我就離開這裡,只是弄髒了這裡!”
韓韻突然覺得天雲很可憐,幾次聊天知道他父母因為意外車禍死亡。孤苦伶仃沒有人管,像是一隻流浪貓。心激起了母性,不太願意讓他離開,趕緊用杯接了清水給他。不容置疑道:“就住這裡!”繼而疑惑道:“你不是得了絕症吧?”
天雲有些好笑,接過水漱口,感覺好受了許多,只要休息幾天,應該就會沒事。平靜的說道:“絕症都這麽厲害嗎。一口口的噴血!”
韓韻是關心則亂,看到天雲調笑她又羞又怒,臉色微紅的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就回屋裡。
天雲被這一眼的風情迷醉了,好在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坐在地上向上看了一眼,發現琳琅滿目地內衣都掛在上面,心裡一跳頓時想到了許晴。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
許晴她爸爸的意思很清楚,許晴暫時很難見到。這次招惹上了強大的對手,以後的日同樣不會好過多少,學校也回不去了。
三個殿主都死在了他手上,天雲明白這種仇恨是難以化解掉,況且武當現在掌握冰城。從今天起又要過回到從前的那種腥風血雨的生活。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好懼怕的。武當死掉三位殿主又有好多的宗師掛掉,實力肯定會大減。還與少林結怨,處境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
他打算傷勢一好,就去找劉東,將他送到香港,這樣對於八極門就算有個交代,完成陳米拉的托付。
剛想到這裡,韓韻屋裡的門又打開了,抱著一床被褥從裡面走了出來,天雲看到緊走了兩步想要接下來,但感覺有些疲累。
韓韻有些執拗讓他幫忙,一個人將沙發床打開,麻利地鋪好,用白皙的小手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晚上就住這裡吧,你是病號,就照顧你一天!”
夏天的天氣很熱,屋裡又沒有冷氣,這一動便滿身是汗,天雲感謝道:“麻煩你了,我明天一早就走,今天謝謝你地招待!”
韓韻盯著天雲看了兩眼,發現他有些特別,也許心裡早就將他看成一個男人而不是學生。
一愣神的功夫,四目相對,在有些燥熱的晚上,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韓韻略微有些慌亂的扭過身,邊走邊道:“好,你休息吧,若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天雲“嗯”了一聲,待到韓韻關上門,便躺到床上。回想這一日驚險異常,丹道殿主蒼師傑、掌武殿主馬師洲、外事殿主玉師祿、這三個人的功夫都是深不可測,從前他地實力還沒達到七層時,還以為能和他們有一拚,直到今日交手,才清楚其的差距。
與這三個人交手,只要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不得不說他是幸運的,馬師洲的功夫比蒼師傑還高,可惜讓他偷襲成功,而玉師祿同樣是如此。只要給他們單對單的機會,無論如何不能像現在這樣輕松。
閉起眼睛想到與幾個人交手的時候的情景,不禁沉醉於他們的一招一式,幾個殿主的經驗不是原先地那些對手可以比擬的,他們的每次出手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只是這些人都成了他追尋武道的基石。像古凡那樣的對手,他現在很輕松的可以取勝。
這一夜天雲不停地在腦學習幾個人地技巧,假象的與他們進行比試,直到天稍稍有些亮才睡著。
第二天天雲睜開眼睛地時候,發現有做飯的聲音,可能是受了傷,又睡的晚,生物鍾明顯失去了作用,感覺到了枕邊的清香,想起還在別人家,立刻翻身起床。
剛一起來,韓韻就從房走了出來,看到天雲後打了個招呼道:“好些沒有?有病可別硬挺著!”
天雲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馨,笑了笑說道:“感覺好多了,你起的很早!”
韓韻將菜放在桌上,將眼鏡摘下來擦著,好笑道:“早?現在都十二點了,你平時也起來這麽晚嗎?”
天雲看到她的臉龐一怔,在別人家睡到十二點,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有些不太好意思,臉色微微一紅。
韓韻看到天雲的臉皮薄的很,說道:“快吃飯吧,不然就涼了!”
天雲看著一桌的菜,很感謝送給自己安寧的一天,能讓他這隻小船停泊在港灣之。
兩個人默默的吃起了飯,屋裡靜的很,韓韻感覺這樣有些尷尬,就突然說道:“對了,你和韓冰是怎麽認識的?”
天雲微微笑了笑道:“我曾是她的學生,練跆拳道時認識的!”
韓韻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一邊給天雲夾菜,一邊自顧自說道:“還是師生戀,怪不得我一問,韓冰還扭扭捏捏的不說!”說完好笑的看了天雲一眼。
天雲放下筷,緩緩說道:“我和她沒有什麽,連見面的次數都少的很,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
韓韻看到天雲在費力的解釋,不知怎麽,心情好的很,打趣道:“我表妹從小就喜歡跆拳道,對高手崇拜的很,我記得你的功夫不錯,還有幾個徒弟來著,多半是看到你的功夫好,才潛移默化的。”
天雲也不便再解釋什麽,韓韻擔心的說道:“韓冰在那邊一個人很不容易,你若有機會到香港,就去看看她吧,一個女孩背井離鄉的,總讓人心裡不踏實!”
天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低頭吃著飯。
飯後,天雲又在窗戶上打量了半天,確定沒有武當的人後, 才向韓韻告辭。這一天是他最安穩的一天,對於這幾個小時,天雲充滿了眷戀,不禁想到和許晴在一起是什麽模樣。
離開了工大的學區,天雲乘坐上一輛出租車,趕往早就約定好的地址,劉東就住在八達集團附近的一個小區內。
到達後天雲敲了半天,才聽到屋裡的響動,一分鍾左右,門打開了,從裡邊出來的竟然是曾在美國認識的林清宏。
林清宏一隻眼睛被常大海廢了,帶著眼罩頭髮還是那麽長,有些像海盜船長,他很親近的將天雲拉了進來抱拳道:“兄,好久不見了!”神情之有些從未有過的敬重。
劉東在這裡等了很久,臉上很憔悴,一見到天雲就馬上焦急道:“大哥,我父親,還有長老怎麽樣?八極門沒有事吧?”
天雲不知道該如何說,八極門從上到下活著的不多,知道這個結果對他很殘酷,但還是坦然道:“八極門已經成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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