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試驗失敗了，連帶附近的老鄉都死了，看來這種武器危害性很大，所以軍隊不得已炸毀了溶洞，考慮到國際影響，又抹去了這個兵工廠存在的一切消息。”

　　趙曉輝摘下眼鏡，靠在沙發背上想了想。

　　“有道理，這個兵工廠研究的東西很特別，所以才這麽小心。那咱們之前的猜測是有可能的，或許真是山體內有什麽物質遺留，所以581部隊做試驗的時候才會出現意外，而且這種物質至少在60年代是不知道的，所以檢測的時候沒有檢測出來。”

　　“不過前天咱們去的時候你不是也測過有害物質了嗎?”

　　“那不一樣，要麽，我帶的便攜檢測儀也測不出，要麽就是經過幾十年已經沒了，這都有可能，或者是必須經過特殊條件觸發，比如有核輻射之類的。反正，這種假設首先是成立的。”

　　孫浩聊的有些累，起身走了兩圈，突然說道:“您這裡有沒有聯網的計算機?這個奇襲計劃會不會在網上能查到呢?”

　　“有啊！”

　　趙曉輝起身向臥室走去，孫浩跟著他進去，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網，孫浩在搜索引擎中輸入了奇襲計劃幾個字。

　　網頁中蹦出了上萬條和奇襲計劃相關的信息，可看了半天，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孫浩有些失望，想了想，湊上去重新輸了周烈兩個字。

　　結果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我估計也不會有，要不早就有人來這裡探查了。”趙曉輝歎口氣。

　　孫浩琢磨了一下，又在搜索框裡輸了戴春農幾個字，一點確認，網頁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人的簡歷。

　　戴荃，1901年出生，川西人，民國政府陸軍中將，曾任民國政府情報總局局長，抗戰中化名戴春農，1944年因飛機失事喪生。

　　“就是他！”

　　孫浩指著網頁對趙曉輝說，“我猜測戴局長就是他，你看果然是！這可是民國政府的特務頭子，這種秘密研究在他主持下進行就對了，善後的事應該也是他乾的！”

　　趙曉輝把戴荃的生平認真的記到筆記本上，然後對孫浩說:“民國政府投這麽多財力，又是讓特務頭子牽頭，還號稱是扭轉時局的奇兵，這武器得有多大威力啊！這還是試驗中就出了問題，要是真投入戰場，結局真是難以預測！”

　　“也可能戰局就真的扭轉了呢！不過沒發生的事，現在猜測也沒什麽意義了。”

　　孫浩一邊在網上翻戴荃的信息，一邊隨口答到。

　　過了會，孫浩關上網頁，看趙曉輝已經回到客廳看剛才的記錄，也趕緊過去。

　　趙曉輝見他看完了，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新發現?”

　　“也沒什麽太多的，網上就是說這個戴荃在抗戰時期是他們老大的學生，也是他的心腹，很多不便於擺到桌面上的事都是他乾的。我又查了查抗戰時期關於生化武器的信息，但是隻查到敵人對我們使用了生化武器，造成大量傷亡，沒看到我們在這方面研究的記錄。”

　　“那是，要有咱們早就知道了。先不說這個了，繼續講講，後來你是怎麽出來的?我看你是從上遊回來的，之前你不是往下遊走的嗎?”

　　“是啊，我過去的那個通道岔路太多，我本來就是迷路才找到兵工廠的，原路返回肯定不現實。”

　　說到這孫浩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簡單說說李公暗室的事呢?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把秘密埋在心裡才是最安全的！

　　“後來我就在一個暗室裡發現了另一個通道，

順著這個通道又走了很久才找到暗河，當時我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在上遊還是下遊，就根據感覺選了一個方向，沒想到就蒙對了，然後就遇到了你。”　　“你出來這條通道沒有岔口嗎?”

　　“有啊，不過少一些，我還能應付的過來。”

　　趙曉輝遞了支煙給孫浩，又給他點上:“你這趟經歷真是驚險，稍有不慎可能就出不來了！”

　　孫浩深吸一口煙，慢慢的把煙氣吐到空中:“可不是！我還遇到了很多屍體呢，嚇死我了！”

　　“屍體?在哪裡發現的?死因能看出來嗎?”

　　“有兩處，一處在兵工廠的岩洞裡，屍骨堆的滿滿的，進去都沒地方下腳，我覺得可能是把附近老鄉的屍體全堆過去了。還有一處在我出來的一個岔路口，頭部有彈孔，應該是被槍打死的。可怕的還不在這，關鍵是骨架下面還壓著幾個手雷，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失效，沒敢動就趕緊走了。”

　　“被槍殺的?奇怪了，要說是事故造成死亡吧還好理解，怎麽還有槍殺的呢?”

　　“那個岔路口本來是通著的，但就在屍體附近通道被炸塌了， 所以我又退回去換了一個通道。我猜測，可能是事故發生後逃離的時候發生了爭執，結果一個人殺了另一個，過去後又把通道給炸塌了。”

　　“既然是逃命，怎麽又會發生爭執，還有時間炸通道呢?”

　　孫浩搖搖頭，這個他也沒想出來什麽原因。

　　這時一個念頭突然閃現，如果是事故發生後，身後的生化物質在擴散，奔跑的人為了延緩擴散速度，也是有可能炸毀通道的。不過打死的這個人是幹什麽的呢?

　　趙曉輝把孫浩說的都記在了小本子裡，又翻回幾頁看了看，然後合上本子。

　　“孫浩，咱們這趟收獲還是挺大的，你是首功！”

　　“有嗎?我覺得沒太大的突破啊?”孫浩覺得趙曉輝有些誇張了。

　　“有。至少有五個方面。一是確認屏蔽室內沒有輻射，二是基本摸清了被測設備的情況，三是發現了兵工廠，了解了內部情況和背景情況，四是知道了兵工廠是一個特殊武器的試驗場，五是在兵工廠裡面找到了珍貴的歷史證據。通過這幾條結論，基本上可以把581部隊的離奇事故和兵工廠的事故結合在一起調查了，這也算是一個重大突破吧。”

　　“不過我遇到的呼喊聲和黑霧還沒有什麽進展。”

　　“你別急，也許隨著調查的深入，真相慢慢就暴露出來了，我估計你遇到的這些事和這兩個事故是有關聯的。”

　　孫浩又看了看電報，突然抬頭問:“你說，會不會還有一個人在秘密調查這些事，然後用呼喊聲故意引導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