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後來我們又通過一些絕密檔案發現,奇襲計劃失敗後知情人逃往了藏西。所以當我在廣德發現有人用玉石拐走孩子後,通過警方查到那些人與昆侖集團有關,而且昆侖集團的老板長期在藏西修行,我就想著這裡面會不會有關系。”
孫浩講的虛虛實實,回避了很多真實的情況,但至少在邏輯上是完整的。
說的過程中他也在觀察嶽羲掌門,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懷疑,這讓他放心了許多。
“所以你們就去找李幸了?”
“是去找昆侖集團的老板,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叫李幸,也不確定他和奇襲計劃真的有關。”
“嗯。”
嶽羲掌門沒有多問,耐心的聽他講。
“但我們確實沒想到藏西無人區的環境那麽惡劣,兩個人的失蹤是意料之外的,後來我一個人迷了路,糊裡糊塗就發現了李幸的洞府。”
“你找到李幸的時候只有一個人?”
“是啊,警方的那個朋友是回到出發點才匯合的,見到李幸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小心透露自己去過遺址附近的單位,他就把我控制起來,以為我對他沒什麽威脅,隨口透露了他當年參加奇襲計劃的事。”
“那什麽是奇襲計劃?”
孫浩把奇襲計劃的來龍去脈,包括李幸在裡面起的作用詳細的介紹了一遍,然後又胡編了自己如何僥幸殺死李幸,如何逃出洞府的經歷。
嶽羲掌門聽的認真。
“沒想到當年還有這麽一檔子事!那就是說靈山道門被滅門,就是為了找到他們手中的仙物了?”
孫浩點頭:“是,李幸說打開陰間之門必須要有仙物,所以龍卿的手下要搶您的仙物,恐怕也是同樣的目的。”
“那李幸有沒有透露靈山道門的仙物後來到哪了?”
“沒有,沒顧上說這麽多就出現了意外,您想,我當時一心想逃命,哪還想著問仙物的事!”
嶽羲掌門消化了半天他說的事,遺憾的歎氣道:“沒想到啊,陰間之門真的可以打開,你說是當年試驗失敗了,依我看是成功了,只不過他們沒有預料到陰間之門的厲害!”
孫浩想想,他說的倒也有道理,畢竟打開了陰間之門,這就是最大的收獲。
嶽羲掌門起身背著手轉了兩圈。
“恐怕……靈山道門的仙物還在你說的那個遺址裡,所以李幸得知你的身份,才想抓住你,通過你進入遺址。”
“我覺得也是,只不過現在說都晚了,我進入遺址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仙物這回事,如今遺址已經在大地震中毀掉,再想進去除非仙人現世啊!”
“可惜了……”
嶽羲掌門感慨了一句,面向孫浩站定,目光直視他。
孫浩又是一陣緊張,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他懷疑。
“你想找到龍卿,真的是為了找回朋友?”
“那當然,他倆是因我才身處險境,是死是活我也得把他們找到,不然怎麽能安心!”
他說的真誠,這倒也是他想找龍卿的根本目的,嶽羲掌門沒看出有什麽不對勁。
他剛才得知奇襲計劃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浩會不會也想進入陰間找仙界之門,要是這樣那自己可得小心了。
“你能這麽想最好,清除邪道是我們嶽羲道門的職責,希望我們能相互協助。不過……”
他停頓了片刻,目光突然一冷。
“要是你有什麽歪念,別怪我不客氣!”
孫浩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的笑笑:“掌門您多慮了,我對成仙沒什麽興趣,也沒耐心修煉什麽道法,只要能找回朋友,協助您清除龍卿這個邪道,我就心滿意足了!”
嶽羲掌門點點頭。
“那好,你還記得上次我說過我們道門的秘法嗎?”
終於到關鍵的了!
孫浩開始激動起來,他一直搞不清楚嶽羲掌門準備怎麽找龍卿,但看樣子心裡是有些把握。
“記得,您說你知道黑衣人的位置。”
“沒錯,我給那些人施了秘法,可以在方圓千裡之內感應到他們的大致位置,離得越近感應越準。”
我去,這不就是個人肉雷達嘛!
孫浩聚精會神的聽他講。
“上次咱們離開的時候,我感應到他們在同一時刻離開了寧平道門,大致位置是往西南方向,實際上就是昆侖山方向,所以這次迎回先人遺骨我沒去,就是怕沒準備好出了意外。”
“昆侖山……”
“是啊,所以我打算準備一下,九月份左右悄悄去趟昆侖山,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黑衣人的藏身之地。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一起去。”
“有,當然有!”
孫浩連忙答應。
“這次可是風險很大,我會化裝成普通遊客,如果你去的話,我頂多再帶一個道法高的徒弟,萬一遇到危險只能憑咱們自己了。”
“沒問題,我找個越野車,就當是自駕遊,只要您這邊準備好就行!”
嶽羲掌門滿意的點點頭。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如果龍卿還在世,他的修為高,我們道門也有方法可以製住他,只是準備的時間長一些,這次我們不會是無準備之仗了!”
“我聽您的,而且我也會帶些防身的東西。”
“那到時候我提前和你聯系,孫浩,我覺得你根基不錯,如果此行順利清除了龍卿,你有沒有興趣隨我修道?”
孫浩一愣。
道家從來都是徒弟找師父,莫非嶽羲道長看上自己了?
可惜啊,自己是天青子的弟子,說輩分都能算他的師祖了,拜他為師那是不可能的。
“多謝掌門,我真的對修道沒興趣,要是此行成功,我還是好好的做生意吧,成仙這事太過飄渺了。”
嶽羲掌門有點遺憾。
孫浩的命勢表明他絕非凡人,別看現在普通,但今後的發展不可預估,如此良才不吸收進道門豈不是可惜?
何況他還有目前道門最缺的東西……錢!
川西。
五院李國慶的家中。
李川加完班回來,疲憊的靠在床頭上,望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