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3年,日本東京,為自己斬殺過的亡靈進行贖罪之旅的劊子手拔刀齋,突然放棄自己的目的地,回到了那個他第一次握劍的地方。因為劍心接到了一封信,一封自己不多的,甚至是唯一的友人的一封告別信。
當劍心來到這個他親手埋葬的強盜的,陌生人的,為了保護他而死的不知名姐姐的墓地時,已經是黃昏了,在最前面的墓碑下,一個人影在墓碑前已經駐立了好久,黑色的齊肩長發被夕陽染成了金色,挺拔的身軀仿佛他腰間的劍一般寧折不彎,與2年前他們分開時也沒有太大變化。
還沒等劍心靠近,人影便轉過身來,看到他的時候,便帶著微笑扔過來一葫蘆酒,“來一點?劍心接過酒卻未飲,隻是目光越過友人的身影,看向了墓碑的碑面,隻單純的寫著“姐姐之墓“
來人缺似誤會了什麽,接著說道“安心,在你來之前,我已經陪她喝了許多“說完指著旁邊已經空了的幾個葫蘆。劍心隻是搖搖頭否定了友人的說法,走上前去撫摸著墓碑的頂部。
半晌,劍心才開口,用一種恍惚的語氣道:“已經15年這麽久了啊,想著那時候我才6歲,你也才4歲,這些強盜要殺我們,本想著我們是鄰居,我也比你大一點,才準備和他們拚一下,拖延點時間讓你跑遠一點,誰知道你這家夥刀都拿不穩,說著什麽亂七八糟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怪話也跑了過來。真是亂來“,
友人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杓,打著哈哈,一副往事不要多提的怪樣。
“拜托,我當時想著,我要是讓個小屁孩為我擋刀,還不如死了算了,不夠丟人的。然後身體就自己動了的”
”你啊,永遠都不著調,你那會才4歲好吧。”劍心哭笑不得。
“身體是4歲,頭腦確實20歲,不行啊。”友人有些氣急敗壞了。
劍心笑了一會沉默了,友人也沒了剛才豐富的表情,過了良久,劍心才開口
“然後她就衝上來了,像個傻子一樣攔在我們面前,祈求著那些強盜能繞過我們,理由是,我們還是孩子,然後就被殺死了啊!沒有意義的死亡。
我到現在還在想,為什麽人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人而拚上性命呢,而被她所救的我,到底有沒有被救的價值,要是她知道她救的人將來會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她會後悔嗎?不,應該說一定會後悔吧。”
相比劍心的話語,信玄的心情卻更加複雜,下班途中撿到一個好看的六棱晶體,還沒來得急研究是玻璃還是水晶眼前就一黑,睜開眼睛就在逃亡的路上,好不容易搞清楚發生了什麽,死神又準備拿走你的性命,絕望之下正準備破罐子破摔,一個陌生的女人就張開雙手擋在了你前面,
信玄也很不明白啊,搞清楚狀況啊,明明是陌生人,是他仇視的島國人,還是個女人,在這人命不如狗的亂世,還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丟掉自己的性命,要是放在他那個年代,老奶奶他都不敢扶,何其愚蠢的行為啊。
可是直到現在,每年這一天,信玄都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這裡陪她喝一天的酒,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
“劍心,你知道嗎?我討厭這個地方,從剛開始來得時候就很厭惡,無論是山還是水還是人,都讓我無比的厭惡,我甚至想等我長大就去西方世界努力學習科學技術,早幾十年核平掉這裡,你不用管什麽是核平,可是直到她擋在我面前,
我才明白這塊地方也許依舊讓我厭惡,但有些人卻是真的讓人喜歡,所以我放棄了那個想法,努力按照她說的好好的活下去。為什麽要去思考,什麽值不值得救你之類的廢話,要我說的話,既然這條性命被她所救,她最後的話是讓我們好好活下去,那我就要努力的活著,我還要活的很精彩。” “比古清十郎師傅也說過,要我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沒有什麽值不值得,想做就去做,做錯了就去改,沒什麽大不了的。你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而我,會繼續我接下來未知的旅程,並且我會盡情的享受沿途的風景,才不會浪費這條命。”我在心裡這麽想著。”
“真羨慕你能這麽灑脫的活著啊,信玄,就如同你毫不猶豫的舍棄了那個名字,隻刻在她的墓前,如同你我從師傅那裡下山,聽到我想要用劍改變這個時代,你沒有絲毫猶豫就和我分開,這麽多年不是在修煉劍術,就是在挑戰劍術高手,這世間紛擾於你無關,就像師傅一樣。”
“有點埋怨我啊,劍心,不過這個地方的紛擾與我何乾,除了她和你,以及師傅,這個世界,也就劍道能令我提起一絲興趣了。”
要說我自私麽?我並不否認!”
信玄在心底如此說著。
“這個沒有電腦,沒有遊戲,沒有一絲娛樂,甚至馬桶都沒有的時代,要不是我對劍道還有點興趣,我早就離開了。”
信玄在心裡繼續吐槽。
劍心沒有在說話。
“那麽,劍心,不要再傷感這些往事了,我要離開這裡了,可能以後也見不到了,最後的最後,要和我比一次麽?我對這個世界唯一的想法,就隻有知道你和我,這個同一個師傅教導出來的弟子,到底誰強誰弱,有點興趣了,不要讓我帶著遺憾離開啊。”
劍心還想說什麽,卻被信玄擺手製止了,朋友之間的敘舊到此為止,剩下了兩個劍客,自然要用劍來說話了。
左腿微微前傾,半出竅的劍橫在面前,劍心也是同樣的姿勢,太陽剛剛落下地平線的一瞬間我兩都失去了蹤影,接著兩把劍變相互交叉的抵在一起,瞬間又分開,點,撩,劈,抹等,完全是基礎的劍技,對於同樣擅長飛天禦劍流的我們,龍卷閃,龍椎閃,土龍閃這些劍技都失去了意義,因為沒有施展的間隙,連片刻續力的機會都不會有,只剩下不斷響起的刀劍碰撞聲,直到最後又是如同開始的時候,兩把劍再次交叉著抵在一起,相視一笑,同時越到後方站定。”
“不錯嘛,劍心,這麽多年,劍術依舊沒有被我拉下啊”
“你也是啊,信玄,我還以為你這總是對著師傅大喊要學奧義劍術的家夥,離開師傅以後早就忘記了基礎呢。”
“那麽,就用奧義來分勝負吧,劍心,你隻學到九頭龍閃,師傅還沒有教你天翔龍閃吧?。誰讓你這家夥下山以後還沒有回去看過師傅,我可是每年都回去哦。”
信玄語氣有點戲謔。
“師傅總是偏愛你呢,信玄,不過無所謂,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天翔龍閃有多厲害吧。”
嘴上這麽說,劍心卻一副自信的樣子。
“哦,看來你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絕招呢,不過算了,我也沒有打算使用天翔龍閃,而是我根據傳說自悟的劍招,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接下呢,劍心。”
太陽已經消失,月光下身影也已經模糊,仿佛有默契一般,兩人同時衝向了對方,又同時在距離對方10步之外擺開了劍勢,劍心早已將他的逆刃刀插回了劍鞘,緊貼著左腹,左腳前傾,右腳後退,擺出了信玄十分熟悉的姿態,信玄也將愛刀秋水高舉過頂,身體直立,直接向劍心揮去。。。。,,
毋庸置疑,勝者是信玄,他站在原地還劍入鞘,劍心則向後倒下。
“劍心你竟然能憑借隻言片語自己悟出天翔龍閃還真是讓我驚訝啊,另外,別裝了,最後那刀我用的刀背砍的。”
信玄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這家夥,怎麽做到的,明明我出劍的速度比較快,你隻出了一刀,卻不僅擋住了我的天翔龍閃,封住了劍鞘的二段傷害,還砍了我一刀。怎麽可能。”
劍心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到。
信玄走上前,也學著劍心一樣躺在了荒草地上“你說那個啊, 並不是一刀哦,我出了3刀。”
“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你隻出了一刀,難道。。。”劍心有點難以置信,又漸漸想到了什麽。
“就是那個難道,這個叫多重次元曲折現象,我在學會了天翔龍閃以後,覺得他本身便是極致的劍術了,超快速的拔刀斬,配合劍鞘的二段傷害,沒有人能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就算是能勉強擋下,也會被揚起的氣流破壞架勢,從而落敗。
那麽如何破解呢,必須從架勢預判第一刀的軌跡提前擋住,在有人在擋住這一刀的同時攻擊使用者本身,將他砍死或者砍飛,天翔龍閃就不供自破,可是出刀的速度再快,總有間隔的時間,所以我得出結論,要一瞬間同時使出數刀,我想到了傳說中佐佐木小次郎的那招燕返,我並沒有以為自己能練成,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日複一日,我試著斬落燕子,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使出來了,一念通神,大概就是如此了。”
信玄對劍心講解著自己得意的招式。
劍心一臉的震撼,還沒有從信玄如此清新脫俗的裝遁面前恢復過來,不過算了,時間不多了,我拍了拍身下的土,站了起來。
“那麽就是如此了,劍心,我要走了,希望還有再見的機會吧,
”不知何時,信玄的身後靜悄悄的出現了一個2米多寬的光門,劍心仿佛此刻才意識到他不是要去大洋彼岸的清國,或者別的什麽國家,而是另一個世界,他看著信玄一步跨入光門,在不回頭。
良久,才傳來一聲,再見,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