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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蘿卜1644》第159章 陣亡與受傷
  和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妥協聯盟?

  純粹是又丟夫人又扔兵的行為。

  想要讓異族安分,基本只有兩種辦法。

  要麽割肉喂狼,以圖暫時安撫。

  要麽用強有力的拳頭,威服四方。

  兩條路……朱慈覺得還是第二條路更適合他的暴脾氣。

  什麽曲意逢迎,什麽陰奉陽違,什麽亂七八糟的政治,都他媽的滾蛋。

  想到崇禎的執著,想到小蘿卜被迫避難山東,朱慈就十分不爽。

  這些蒙古人在這幾百年來也不是個安分的,朝廷給他們的馬市政策乃是變相恩賞,以十倍價格購買他們進獻的馬匹,又根據人頭加一恩賞。

  仍然無法滿足他們的賊寇。

  稍微找到一點借口,就寇邊劫掠。

  幾百年來,在長城內外禍害的漢民可還少?多少人因為他們流離失所,多少人因為他們家破人亡。

  扶植蒙古?呵。

  李成梁的養寇自重乃是前車之鑒,老美養也是自作自受。

  為了乾建奴,去養蒙古,狗屁的思路。

  只有自己的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反正生死看淡,不服就乾,慫了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明皇帝。

  不過就是個落難的蒙古大汗,還不敢殺不成?

  朱慈的面目清冷,殺氣十足。

  阿布奈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朝天噴湧,直接噴到了房梁之上,散落下來便是一場血雨。

  當林丹王最後的血脈,死在了朱慈手中,那一個個蒙古王公都是義憤填膺。

  怒視著朱慈。

  那畢竟是他們的大汗!

  連建奴也不敢動的大汗!

  但卻被輕描淡寫的砍了,這些人想要咬死朱慈的心都有了。

  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可怕。

  刀子or烙鐵。

  朱慈想給他們選擇,不過看到他們一個個激憤的樣子,朱慈又不懂蒙古語,估摸著他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朱慈提著刀,從眾王公身邊走過,同時抬起手來下達命令。

  身後傳來一道道蒙古語的辱罵之聲。

  繼而……明軍的屠刀落下。

  那裡頓時化為血海。

  朱慈甩了下手裡的戰刀,去掉了還氤氳在刀鋒之上的血跡,總算是見到一次血了,這刀確實鋒利,削去脊椎骨之時的阻礙感非常之小。

  “報。”

  這時傳令的小校奔了過來。

  “抓到一夥拐子。”

  拐子也就是人販子。

  朱慈挑了挑眉毛,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間點,在這裡能做拐子事情的人,幾乎毫無疑問便是那八大家的殘黨。

  “都帶上來。”

  朱慈吩咐道,也用不了多久,一夥人接著一夥人被眾軍士帶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掛著鼠尾巴辮子的漢人。

  大腿上有著貫通傷,還沒來的及及時處理。

  腿部的傷痛,讓田生蘭汗如雨下,一瘸一拐的和其他田家人跪在朱慈面前。

  還有那些被解救的女子也被帶了過來,作為指認田生蘭罪孽的明證。

  當然……即使沒明證也無所謂,田家的命運早在張家口一役時,就沒有幸免的可能。

  黃田兩家跑的快,沒抓住,一直是朱慈的遺憾。

  現在這些狗漢奸,哪怕不不去做人拐,也理應萬死!

  這一路上,李千戶已經順便審問過了一遍,足以確認這些人正是黃田兩家的田生蘭一家。

  周圍遍布屍體,蒙古人的屍體,濃厚的血腥氣味,令人為之作嘔。

  田生蘭害怕了,當朱慈一腳把他踹倒,並用陰冷的聲音質問於他時。

  腦袋裡嗡嗡作響,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

  “你便是田生蘭?”朱慈踩著田生蘭的肥手質問道。

  “是……小的田生蘭……”田生蘭痛的咬牙切齒,卻只能乾受著痛苦。

  “黃永發和張敬勳呢?”朱慈又問道,拿下田生蘭,還有兩個叛逃者沒有抓住。

  如果可以的話,這一路上順便將其“引渡”回地獄也是舉手之勞。

  “黃永發在盛京……張敬勳進了漢軍旗當了佐領。”田生蘭吃痛的叫道,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說了出來,總想著既然死定了,那就痛快一點。

  不過哪怕是這樣小小的希冀也難以達成。

  田生蘭帶來的田家人,具被梟首示眾。

  田生蘭本人被處以馬決,結束了他們家族的罪惡。

  ……

  四月二十三。

  蒙古王廷被屠戮一空,除了一些卑躬屈膝願意接受烙印的蒙古人外。

  再沒有任何活物。

  巔峰人口曾有十萬的察哈浩特,如今已經變成一處死城,人間的修羅場。

  明軍在休整之後,仍然不做任何停留,繼續準備向東行進。

  此時的路途已經過半,只要過了廣寧城,便出了草原,沈陽城也近在咫尺。

  但現在,朱慈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

  在昨日的屠城中,建奴和蒙古的抵抗還是存在,以至於明軍出現了一定量的傷亡。

  截止到二十三日中午統計的數字, 陣亡,二十三人,二百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喪失了正常作戰的能力。

  陣亡的將士,帶不走,在一處山水錦繡的地方,簡單的安葬。

  “他日當朕再次踏入草原之時,必迎回諸位的骸骨!榮回故鄉。”

  朱慈以酒撒地,以示祭奠。

  同時以皇帝的身份,向烈士們深深鞠躬。

  跟著的諸軍,隨之效仿朱慈,而一些感同身受的軍戶,早已淚如雨下。

  察哈浩特之中。

  傷員被集中在了一處帳篷內,此時大軍在外,條件艱苦,隨軍的醫官,只能用簡單的草藥,包扎處理傷口。

  至於一些受傷嚴重的,以如今的醫療條件,死亡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實際上每一次戰爭,死於戰場上的人並不是最多的,大部分陣亡的將士,都是因為醫療條件不足,實在救不活而死,甚至於一個小傷口的感染都能置人於死地。

  傷員們有些忐忑不安,如今跟著聖上殺韃子,爽是爽,卻不小心受了傷。

  他們許多人都知道,這一次的目的是奔襲建奴的老家。

  如今他們許多人因為傷勢,無法再次上馬……會不會被丟棄在此地?

  越是這樣想,眾人心裡越是恐懼,那可比直接陣亡更讓他們難過的多。

  張文懿受傷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屁股那中了一箭,雖然不致命,但是那酸爽還真讓人要升天了一般。

  馬是不可能再騎了……在屁股傷好了之前。

  他此時正爬在獸皮鋪墊的草地上,和其他幾個傷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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