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思萱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說道。
“不是。”
古默然淡淡地說道。
“那我就沒拍馬屁。”
戈思萱這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惱,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
只見古默然又淡淡地說道。
“還有,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怎麽能說我在跟蹤你?”
似乎意識到古默然嘴皮子厲害,戈思萱冷哼一聲,掏出了手機。
“我不聽你狡辯,你就會氣我,我要報警,讓警察署好好問問你。”
其實古默然並不在意,不過這樣一來就有點麻煩。
所以他掃了一眼站在戈思萱背後的那個生魂,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醫生。”
戈思萱一怔,忽然笑了,一臉譏諷的笑意。
“醫生?就你?”
古默然點頭。
“沒錯,不過我與大家所認為的醫生不同,算是一個巫醫。”
其實古默然這麽說有他的道理
,因為古冥修一開始就是續命救人的,所以說是醫生也沒錯,
不過只是比較另類而已。
“巫醫?我看你是神棍吧。”
戈思萱一臉嘲諷,握了握粉拳說道。
“我警告你,再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小心我揍你。”
瞅了一眼身高僅僅達到自己肩部的少女,
古默然無語了,心說,好吧,算我怕了你。
戈思萱收起了手機轉身走了,顯然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然而古默然卻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叫戈思萱對吧?”
少女聞言猛然轉過身來,一臉驚訝。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說著又狐疑地走了過來,反覆打量古默然。
忽然一拍腦門,自作聰明地說道。
“噢,我明白了。”
古默然淡淡一笑。
“哦,你明白什麽?”
只見戈思萱指著他,說道。
“想不到你一直在調查我,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古默然真的無語了,
這才明白自己還有不了解這丫頭的一面,受害者強迫症。
只見他又掃了一眼戈思萱背後的生魂淡淡地說道。
“的確有人在監視你,不過卻不是我。
假如你不信,現在我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戈思萱一臉驚訝。
“除了你這小混混之外還有人監視我?哪裡?在哪裡?”
她左看右看,除了古默然之外並沒發現什麽人
,還以為又被古默然給耍了,正要發飆。
古默然臉上卻露出淡淡的苦笑。
小混混?
她還真有個性。
趁著戈思萱即將發飆的時候,
只見他陡然眯起了眼睛,盯著她身後的那縷生魂,淡漠地道。
“你是自己滾,還是想萬劫不複?”
觸到古默然的目光,生魂吃了一驚,
它顯然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能看到自己。
雖然有點懷疑,但古默然的表情告訴他,這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或許這家夥的確擁有能令自己消失的能力,而且是萬劫不複。
生魂猶豫了一下,緩緩飄走了。
古默然的話遠遠傳來。
“不管你有出於目的,這女孩你不能砰,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見古默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對天空喊話。
戈思萱望著他目光中卻滿是憐憫,
那是一種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甚至還帶著一絲感動。
感動一個精神病,病的那麽重竟然還試圖在幻想中保護自己。
所以搖搖頭破,她走了,不再生氣,
不再介意,甚至還有些感慨,忍不住歎了口氣。
“可惜....。”
然而她並不知道,真正該同情的是她,一個薄命的女孩。
她根本不明白,古默然在嘗試著為她改變命運,
而驚走生魂就是第一步。
雖然古默然並不知道對她而言到底有沒有用。
但自從那次之後,戈思萱卻感到自己精神好了很多,
不像之前那樣易怒,也不像之前那樣總感到疲憊。
自然她不會認為是那‘精神病’的功勞。
......。
第二天古默然又來醫院了,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蘇雪暖,
也不是因為戈思萱和戈近東。
而是他忽然意識到,在醫院裡,
死者應該很多才對,也就是說應該有陰魂存在才對。
而陰魂則是他修煉所需要的基本材料,
就好像藥草,丹藥對修行者,修道者一樣。
然而在那家康福醫院的中,除了那縷生魂,
他並沒發現其他陰魂,一個也沒有,這很不正常。
出於好奇,所以他又來到這家醫院,
打算到處看看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因為此時他已經意識到,除了古墓,
鬼宅之外,醫院也是他修煉原料的來源地。
潛意識已經將這裡視為他的地盤,
自己的地盤自然不能容忍,他人在這裡搞鬼。
......。
卻說戈近東,經過一天的昏迷,終於醒了過來。
而且看來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滿面紅光就好像什麽病都沒有。
他的父母很高興,就連戈思萱也很開心,很激動地跑過去喊大夫。
“大夫,大夫,我哥哥他醒了,你快去看看。”
然而大夫過來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又聽了聽,臉色不怎麽好看。
他總不能說是回光返照吧。
見戈近東家人都眼巴巴地望著他,隻得安慰似的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讓他安心靜養。
程大夫已經回來了,正往這邊趕。”
戈近東的母親作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狀。
“感謝佛祖,感謝菩薩,程醫生終於回來了。
這下我兒子有救了。”
戈父也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聽說程醫生畢業於我們國內的名牌醫藥大學。
是咱們縣的最有名的大夫了,從業時間長,臨床經驗豐富,
既然他回來了,這下我們終於可以放心了。”
戈思萱顯然最為高興,給戈近東削了個蘋果遞到他手裡,說道。
“哥,你聽見了嗎?
程醫生回來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
然而戈近東卻一臉苦笑。
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
其實裡面遭透了,那是一種感覺,一種死亡逼近的恐怖與絕望。
自然這些話他不能給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說,說了又怎麽樣?
只是徒增他們的擔心而已。
程醫生麽?
他歎了口氣,心說,暫時只能寄希望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