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夙實在是有些氣餒,但是他又不舍得放棄,也就只能派人去四周搜索一下,要是真的有上官寒的消息呢,說不定可以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來人,和我在附近搜索一下,要是有任何發現都要給我匯報,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季禾夙還是不放棄,在冷逸軒打算要回去的時候,他還是讓人在附近查一下,他覺得上官寒應該會給他留下一些什麽線索的。
冷逸軒看了看季禾夙不願意離開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他才帶人離開,沒有看到季禾夙的人帶著自己的人來到那個上官寒跳水的地方,季禾夙看著那個不低的懸崖,心裡心有余悸。
“這裡是……快點下去看看,有沒有人落水或者……”季禾夙沒有說完剩下的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所以季禾夙的人不多說一句話直接下懸崖去看看去了。
因為這裡能夠逃跑的路不多,這個懸崖可能就是比較好的逃生之路,不知道上官寒是不是真的從這裡跳下去了,反正季禾夙一想到那個夢,他就忍不住擔心。
“少爺,下面什麽也沒有!”季禾夙的人匯報季禾夙的時候,語氣都有一些輕,生怕季禾夙一會兒把怒火撒到自己身上,不過就在季禾夙想要發火的時候,又有人發現了什麽:“少爺,這裡有一把匕首,是軍用的那種!”
“拿上來給我看看!”季禾夙離開立刻來精神了,沒想到在這個懸崖下面還有線索,這裡明明是湍急的河流,但是季禾夙卻看到自己的人從河邊的石頭堆裡發現了一把軍用匕首。
季禾夙看著濕漉漉的軍用匕首,這應該是緬甸那邊軍用的匕首吧,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季禾夙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官寒留下來的還是那些綁架了上官寒的人留下來的,所以她一時有些迷惑也是正常。
“派一隊人留下來沿著這條河兩岸繼續尋找,剩下的人把匕首拿回去,查查它的來歷,看來很快這件事情就要真相大白了!”季禾夙心裡止不住的激動,希望上官寒能夠逃離。
此時在董玉香的住處,董玉香得知上官寒逃跑之後,她大發雷霆,差點就要解決那三個人了,但是卻被陀蔓給攔住了:“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有什麽用?現在怎麽辦?要是上官寒回來了,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要暴露了?”
“小姐,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悲觀,就算上官寒逃跑了,但是他們不是也說了嘛,上官寒是跳下瀑布了,生死未卜,而且他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京城還很難說,所以你不要太著急,趁著季禾夙他們還沒注意盡快的想好退路。”陀蔓拉著董玉香幫她出主意。
但是現在就算董玉香沒說什麽,那米婭呢,如果米婭知道了,會不針對他們嗎?而且上官寒是她們這場賭局中最大的賭注,這個賭注如果跑了,那她們還怎麽賭下去?
“行了,讓他們下去自己領罰,我和米婭聯系一趟,不管怎麽樣,讓她早點想好對策,我們總不能一直在被動的局面,不然季禾夙的怒火我們是真的沒辦法承受得起的。”董玉香一想到季禾夙這個人的可怕程度,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盡快回到緬甸去。
因為跳下瀑布,上官寒被水流衝到了下遊,他的手被河底的石頭劃到,劃出了一大個口子,被衝到岸邊的時候,上官寒還在昏迷當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此時在森林的小路邊,一隊人馬經過這裡,其實這隊人馬也是在做任務,沒想到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會有人,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少主小心,這深山老林的,無緣無故冒出一個人,還是警惕一些的好。”那隊人馬中的一個手下突然攔住想要起身向前的青年,讓自己的人警惕起來。
那個青年點頭,然後示意讓自己的一個手下先去查看:“派個人去看看,如果是落難的人就把他一並帶走,如果是……就殺了。”
等到手下把上官寒給翻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上官寒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頭髮打濕了貼在他的臉頰、額頭上,身上的衣服也被石頭樹枝劃破了不少,手臂上還有一個大口子,血液還在流著,但是傷口處已經泛白了,看起來有些猙獰。
“少主,沒有任何危險,他已經昏迷了,而且他現在在發高燒。”那個手下查看了一遍之後,對那個青年說,然後等著青年的指示。
青年皺著眉頭看著上官寒蒼白的臉,還有發紫的唇,不知道為什麽,心裡升起一股憐憫:“把他帶上來吧,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我們回去之後給他找個醫生。”
“少主!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有完全查清楚,就這樣貿然的帶回去,是不是……”那個看起來像是親信的手下皺著眉頭,不讚同青年的做法。
青年挑眉,警告性的看了一眼那個手下:“既然喊我一聲少主,就應該聽我的,而不是事事都要怕!”青年說完之後就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等著手下把那個落水的男人抬上來。
上官寒已經冷到沒有知覺了,但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很幸運的,至少上官寒遇到了可以救他的人,不然上官寒只怕會死在這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他看好的不是深山老林,也不是湍急的河水,更加不是那些想要抓他的人,而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黑白格調的房間。
但是上官寒發高燒了,他的意識還是很模糊的,他只是看了一個大概,然後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那些白大褂原本老大的上官寒醒過來了特別的高興,誰知道上官寒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這不是給他們白高興一場了嘛。
“怎麽樣?人醒了嗎?”一個溫潤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上官寒聽著聽著微微抬眼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就又睡了過去。
“少爺,這不是我們不盡力,只是他可能太累了,所以又睡了過去,現在他的身體很虛弱,而且還受傷了,如果傷口不發炎的話,休息個五六天這就好了。”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對青年說著,然後等著青年發話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