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金秋的季節,也是武舉子值得高興的好日子,隨著一個消息從皇宮裡傳出,迅速在京城內蔓延,傳播開來,刹那間,整個京城都為之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參加武舉科考的習武之人,就好像吃了chun藥一般,全都興奮地跟一隻隻發情的公狼,就差嗷嗷直叫了。
這次的武舉科考,將會打破常規,不僅有鄉試、會試,還有殿試。
也就是說,皇上將會欽點前三甲,武舉科考,將會出現狀元、榜眼和探花,完全比擬文人的科考。
換句話講,這將是有史以來,大明朝的第一個武舉狀元,將在今年誕生,必然出自於他們這些武舉子之中。
這一刻,習武之人興奮了,興奮地難以自抑,胸中充滿澎湃之情,頗有那種終於可以大展拳腳、被重視的感覺。
一時間,武舉科考成為了京城的主旋律,最熱門的話題,大街小巷之上,到處都充滿著關於武舉的議論,興奮之中,又不失羨慕之意。
“呵呵...看著吧,今年的武舉科考絕對會非常的熱鬧,那些武舉子絕對會爭得頭破血流不可!”
“這可不一定,參加的武舉子,不僅只有那些來自於各地的普通之人,還有將相、官宦人家的子弟,那些出身於貧寒的習武之人,如何與那些世家子弟相爭?不用說,前三甲必然出自於將門之後!”
“嘿嘿...這可不一定喲~你可能還不知道,雖然武舉科考是按照舊例舉行,但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騎馬射箭,兵法戰策,這些這些自不必說,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但僅僅是比武這一關,卻和以往大大的不同。”
“哦...能有什麽不同?”
......
這個時候的,喬裝打扮的崇禎在街上漫步而行,感受著這熱火朝天一般的氣氛,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說不盡的得意,而在他的身旁,不僅有冷曉磊,還有一身女扮男裝的田秀英。
“尤公子,朝廷此次的武舉科考,尤其是其中的比武一關,不再是單一的論成敗,而是采用擊敗對手數量的方式,獲得積分,從而進行排名,如此一來,就能最大化的減少那些將門子弟投機取巧。”
說話之間,田秀英雖是女流之輩,配合著她那一身的男子裝扮,那股屬於巾幗英雄的颯爽英姿,絲毫不輸男兒郎的那種灑脫的英雄氣概,目光灼灼地看著崇禎,一臉的笑吟吟之態。
“這個自然,朝廷頒布了這麽一個新規,不就是為了防范那些官宦將門子弟投機取巧,從中作弊嗎?”
崇禎報以微笑,邊走邊回了一句,進而又補充道:“若是單以成敗論輸贏,進行排名,很容易讓那些世家子弟取巧,只需要找一個好手,打敗了一些人之後,再輸給他,就能取得非常好的排名。”
“公子說得是....”
田秀英輕輕點頭,讚歎了一句,進而繼續說道:“采取積分製,以取勝的次數,進行排名,對於那些習武之人而言,也就更加的公平。畢竟,如果武試沒有改變的話,兩個身手卓絕之人相遇,進行比試,肯定會有一個人落敗,不得不退出武試。”
這個時候,“崇禎”想到了更多,相比於那個朱由檢,自己直接將武舉科考提前了足足三年,可謂又是一個可大可小的改變歷史舉動。
相比於朱由檢的病急亂投醫,面對後金的威脅,天下四起的起義軍,大明朝的第一個武狀元,直接受副總兵之職,到山東赴任,自己可不會那麽兒戲。
那個獲得第一名之人,武狀元王來聘,或許真得有真才實學,武功了得,但是,畢竟沒有帶過兵,沒有打過仗,沒有任何的戰場經驗可言,上來就給予這樣的重任,根本就是在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不將士兵的性命放在心上。
崇禎這樣想,愈發堅定了之前的打算,不管那些武舉人有多麽的了得,身手有多麽的好,又取得怎樣的驕人成績,都必須從最底層開始,經過一番摸爬滾打之後,經歷過真正的戰爭洗禮,方可委以重任,憑軍功進階。
當然,在那之前,必須對他們進行系統性的培訓,將他們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軍人,不僅具備一定的軍人素養,該必須對大明王朝絕對的忠誠。
“哎...尤公子,素聞習武之人,多是好勇鬥狠,喜歡找人比試,切磋武藝,怎麽今天這麽平靜,沒有見到一個比武的?”
田秀英邊走邊說著,張望著四周,一臉的疑惑之色,進而又補充道:“按理來講,街上比鬥的習武之人應該許多,隨處可見,才對啊?走了那麽久,也沒有碰到一個切磋和比試武功的,真是奇了怪了。”
聞聽此言,崇禎也是露出疑惑之色,但並未接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身側的冷曉磊。
“尤公子,田公子,是這樣的,再過兩天,就要開始大比了, 如此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露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全都憋著一股氣,好在未來的武試之中,一鳴驚人,取得一個好名次。而且,比賽之前,也要好好的養精蓄銳”
“說的也是,這個時候與人比試,實乃不智,等於將自己的看家本領告訴自己的對手,武試的那一天,也就少了一份勝算。”
聽到冷曉磊的解釋,田秀英附和了一句,輕輕點頭的同時,露出恍然之色,轉而側頭看向崇禎,詢問道:“那尤公子,現在沒有熱鬧可看了,咱們去哪裡呢?”
“皇家拍賣行....”
就好像早就有準備一般,想到了田秀英會這樣問,崇禎毫不猶豫的吐出這五個字,沒有再有任何的停留,改變方向,徑直向京城最為繁華的方向而去,正是皇家拍賣行的位置。
與此同時,坤寧宮之中,皇后周氏腆著一個大肚子,在宮女的攙扶之下,緩緩而行,正在散著步,而其父周奎就在一旁,緊緊跟隨著,嘴裡更是喋喋不休地說道:“女兒啊,你的身子都這麽重了,將近六個月的身孕,還亂跑什麽?好好躺著,靜靜地養胎,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