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中,視差怪的慘叫聲淒厲嚇人。
一波接著一波的強烈恐懼感,瘋狂擴散出去,引發一些人的不適感。
只是,也僅僅是一點影響而已,對它的命運沒有絲毫改變。
視差怪的頑強並沒有讓它的處境更好,反而極大刺激了震蕩波等科學瘋子的積極性,不斷加大對它的解剖和研究。
視差怪的身軀碎片被一點點斬下,化作遊離的恐懼能量,被科學院的科學家們提取,用以研究情感光譜的神奇。
“看來進展不錯。”
唐尼走進這裡,嘴角掛著笑。
“進展確實不錯,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製造出黃色燈爐。”十三元祖之一的賽天驕淡淡說道。
燈爐是情感光譜單一能量的聚合體,是一切單色燈戒的中央電池,燈戒使用者必須定期從對應的中央燈爐中充能,否則戒指會因為失去能量而停止運轉。
戒指就像是手機,燈爐就像是個超級充電寶。
而為燈爐供能的,就是情感光譜本身,就像人類利用陽光發電一樣,要研究透徹情感光譜才能讓燈爐具備能量,進而讓燈戒們獲得能量。
“很神奇的生物,它本身就是無數種無意識的恐懼情緒。跟類魔不同,類魔是吞吃恐懼,而視差怪本身就是恐懼。”
鈦師傅摸了摸金屬胡子,兩眼眯起,盯著被囚禁的視差怪若有所思。
賽天驕和鈦師傅,作為坐鎮科學院提防視差怪作亂的兩尊半神,最終沒有忍住好奇心,親手參與了研究。
這兩位本就是知識淵博的元祖,他們的加入大大推進了科研速度。
“我們對情感光譜的輪廓研究已經完畢。”外形是女性的賽天驕說道。
“那情感光譜到底是什麽?”唐尼掀了掀眉毛。
“一種實實在在的能突破次元壁壘的能量,與多元宇宙所有生命體的情感相連接,情感光譜和燈俠的關系,可以理解為神速力之牆和極速者的關系。”鈦師傅說道。
每一名掌握神速力的極速者,在每一次奔跑同時也是為神速力之牆充能。
而戴上戒指的燈俠,也是從情感光譜中獲得具象化單一情感的高級權限,並反過來加持自身情感,讓自己的精神意志短時間內成為情感光譜的一部分。
“很奇特的能量,情感光譜無處不在,是宇宙最最普遍的能量之一。戴上戒指的人,就有溝通情感光譜的權限,摘下戒指的人,將失去加載情感光譜的權限。”
“中央燈爐的作用,就是作為龐大零散的情感光譜的基站而存在,對應色澤的戒指將被允許從基站中得到使用情感光譜的資格。”
千斤頂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解釋道。
“明白了,這是一種非常慷慨的能量,任何人只要摸透了它的使用方法,都可以使用它。”唐尼點點頭。
“這是非常磅礴的知識,所幸我們有視差怪,可以直接抽取它的身體碎片,改裝成粗糙的黃色燈爐。”千斤頂搓搓手,非常興奮。
想從頭到尾掌握情感光譜的知識,鬼才知道需要多少年,除非他們直接打劫了OA星,掠奪小藍人們的勞動成果。
而更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從燈獸上割肉。
視差怪怒吼一聲,體型縮小了一大圈的它,聽著外面的這群家夥討論著怎麽解剖它,怒火上湧。
那雙凶殘的眼睛死死瞪著唐尼,要不是唐尼,它依然自由,依然恣意遨遊在無盡的星海。
“你在用那種目光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你修複一次,我就挖一次。”唐尼認真說道。
視差怪立刻低頭,轉移了視線,只是眼底的憤恨始終遮掩不住。
“如果你能乖乖合作,我就給你自由的機會。”唐尼淡淡道。
他抓捕視差怪的目的就是把黃燈戒握在自己手裡,恐懼之力將成為唐尼手中的一把利刃。當這個目的達成了,視差怪的用處就大幅度縮水了。
殺,有點可惜,囚禁,有點浪費。
奴役,無疑是最好的方法。至於視差怪是不是甘心被奴役,究竟怎樣謀劃著造反,這反而是次要的。
要是連視差怪都打不服壓不住,那也太失敗了,該反思的反而是唐尼自己。
“立刻製造黃燈燈爐,擎天柱和哈爾各自需要一枚黃燈戒。”唐尼命令道。
緊接著,一大片身體從視差怪身上狠狠切了下來,潰散開來的恐懼能量極為濃鬱,伴隨著視差怪的慘叫聲,頗有些滲人。
“我需要一個人進去,接受恐懼的侵蝕。”賽天驕說道。
唐尼點點頭, 坦然走向了席卷而來的大片的黃色,劇烈的顫動爆發,把唐尼這個唯一生命體包圍,然後緩緩匯聚。
唐尼默默感受著恐懼,這是破壞性非常強的一種情緒,然後,被他親手駕馭。
過去的一幕幕場景浮現,對未來的每一絲擔憂都被放大。唐尼平靜地感受著腦海中的一幕幕畫面,直到所有的恐懼情緒都轟然爆裂開來,把他徹底籠罩,化作一個金黃色的繭。
在外人看不到的內部,唐尼的手中,恐懼在瘋狂壓縮,以唐尼的精神為核心,按照情感光譜的特定規律運動著。
第一次,唐尼距離情感光譜如此接近,觸手可及,親眼看著五光十色的無窮無盡的帷幕襲來,時而碰撞,時而混雜到不分彼此。
當五光十色緩緩褪去後,一切的場景恢復原狀,唐尼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多出來一個燈爐。
長度約半米,整體呈現長方體,露出的一面內部,是一個獎杯似的構造核心。
恐懼燈爐,成型。
繭徹底破碎,被中央燈爐吸收,當最後一縷恐懼消除後,被唐尼提在手裡的黃色燈爐變得無比安靜。
“成了,比我想象的簡單。”
唐尼提著燈爐,砰的一聲放在地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立刻著手打造黃燈戒,我需要一個隸屬於塞博坦星的光譜軍團。”
在場的所有人都嚴肅地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外形拉風的燈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