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看著石偉,石偉坐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好像發生了變化,胸膛撲通撲通的跳著,他的表情異常的痛苦。
車頭內的列車長像是發生了最後的總攻,他的手掌像是生出了鱗紋,腦袋裡突然冒出了兩個頭顱,一個是列車長原本有的,另一個臉上帶著鱗紋,張開大口,憤怒的撞擊著火車頭的窗戶。
石偉睜開了眼睛,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子突然晃了晃,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嘴裡咬了一下,食指上的血珠突然冒了出來,他把手指指向了火車頭。
鮮血像是一股繩一樣穿進了火車頭裡,直接打在了列車長的身上。
列車長的胸膛被穿出了一個孔,直接向著背後穿去,她瞪大了眼睛,身體咣的一聲爆炸了。
石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我急忙迎上前扶住了他,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虛弱的石偉。
石偉倒在了我的懷裡,牽強的勾了勾嘴角,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他不想讓我擔心,但石偉在我心前暈倒的那一刻,我的心緊緊的被揪了起來,我伸出手掌,拍打著她的臉頰,喊叫著她的名字。
石偉根本聽不著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手指上的血珠仍然像外冒。
我急忙抬起了石偉的右手,把他的手指含在了自己的嘴裡,希望這樣可以止住她的鮮血。
張隊長帶著一群警察從外邊衝了上來,他的身體頓了一下,急忙跑到了我們的身邊,“林姑娘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我也感覺很驚訝,抬起頭向外看了看,這時火車已經停下了,停下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是在出發的原地,原來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我看著張隊長,把石偉扶了起來,“石偉受傷了,趕緊把她送去醫院。”
張隊長撓了撓腦袋,向著後邊的小警察揮了揮手,“快點兒把市委抬出去,放在咱們的車上。”
我正想跟上石偉的腳步,被張隊長拉住了手臂,“你姑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看著張隊長,無端端的發了一頓脾氣,把這麽多天的委屈和恐慌,通通砸在了張隊長的身上,“我怎麽知道,我還想問你呢,難道你們警察就是在所有的事情解決了以後才出來嗎,每次都是這樣,不然視為怎麽會受傷?”
大家看見我這樣怒張隊長,紛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張隊長尷尬的咳了咳,向著周圍看了一眼,“還不走,難道你們不害怕還想在這呆著?”
之後張隊長換了一副嘴臉,討好的看著我,“林姑娘,你也知道,對於這種靈異的事,我也實在沒辦法,這不自從接到報案以後,我們就在這兒轉了好幾天,一直沒有辦法。
給你和石偉打電話,你們也不接,走的時候也沒說去了哪裡,我一時也沒有頭緒,今天不知怎麽回事兒,圍繞在火車周圍的霧氣終於散去了,我們才能上來。”
我認真的看著張隊長,他的眼裡沒有一絲謊言,我的氣仿佛也消了大半,“這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一會兒你們石偉吧。”
說完後我就走了出去,奮不顧身的追趕石偉。
張隊長看見自己的小警察一直在旁邊偷笑,他瞪著眼睛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笑什麽,還不趕緊處理,把當時人聚集起來,做好筆錄,然後做一份詳細資料交給我,這些事兒要是幫不了你們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後,張隊長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的臉都有點掛不住了。
張隊長走了以後,小警察們終於不再憋著笑,“哈哈哈”,哄堂而笑。
石偉被送到了醫院,他仍然沉睡著,躺在床上,醫生來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只是讓等著。
我搬一把椅子,坐在石偉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放自己在臉頰上,“石偉,你倒是快醒一醒呀,不要讓我擔心。”
張隊長走了進來,悄悄的看著我,“林姑娘,你放心吧,是為他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石偉沒有睜開眼睛,閉著眼睛對張隊長說:“我發現我真是和你有孽緣,每次說要離開這裡,都不得以被停在了這裡,下次我一定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和你接觸。”
張隊長無辜的撓了撓腦袋,“這也不能賴我呀,說不定就是咱們倆的緣分深,上輩子算是積了什麽德,這輩子才在一起共事。”
石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看著張隊長,“急什麽得不至於,反正是孽緣預到你總沒好事兒,下次我得多給佛祖和觀音上上香,讓他們保佑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張隊長無辜的笑了笑,扮了一把凳子,坐在了石偉的旁邊,“其實我也不想遇見你,每次遇見你都是這種事兒,處理了這三個案子以後,我實在是對人生改觀了,以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些妖魔鬼怪,現在也不得不信了。”
我無端端的發出了一聲感慨,“都說相由心生,妖魔鬼怪也是自己內心演變出來的,其實誰又能說這種世間千奇百態,什麽東西都有可能存在。”
石偉挑了了一下眉, 看著我,“林冉,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麽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一下撲在了石偉的懷裡,聲音異常的低迷,“累不累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當時你暈倒的時候把我嚇壞了,石偉,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嚇我。”
石偉深情的摸著我的頭髮,“這只是一個意外,其實剛開始我就發現了列車長的不對,但我任然存著僥幸的心理,想把列車長給救下來,可是列車長的身體被佔用到實在是太長了,根本不可能把他和冤魂給分開。
此次遇到的冤魂和以往的不同,這冤魂是經歷了數百年以後,吸收日月光華所存在下來,除了他必定會耗費一些心神,所以這次是麻煩了一些。”
張隊長雙手放在膝蓋上,想了想抬起頭,“我聽他們說,當時,列車長被關在車頭裡,接著身體就爆炸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列車員和一米八零的大個子。
你是沒見,他們的家人都來了,在警察局哭哭啼啼的,時間最可憐的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不,我才躲出來,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