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站的原地呆呆的看著農民,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夕陽西下,周圍的紅霞飄了半邊天,把天空映襯得異常紅,仿佛天空就要被火燒雲吞噬。
我和石偉站在田埂上,前不著村,後不招店兒,一時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停。
村民仍然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不時還回頭向後望望。
道路不是很平,但有些坎坷,我和石偉身上也沒帶任何照亮的東西,晚上走夜路,恐怕會遇到危險。
石偉看著我,微風正好吹到我的身上,我緊了緊衣服。
這裡的天氣晝夜溫差特別的大,有一種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感覺。
“林冉,你在這裡我去找一些柴火,順便打一些野物,我看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不要再往前走了。”說完後,石偉就轉身投入了從林。
我坐在村民的對面,細細的打量著她,他的神情仍然有一絲害怕,我特別好奇,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如此如坐針氈。
我問了村民幾遍,村民都難以啟齒,他低著頭,呆呆的坐在那裡,突然好像跑累了,腦袋靠在樹上不一會兒就眯了。
均勻的呼嚕聲從村民的嘴裡傳了出來,連林子裡的鳥兒都像是和他相輝映似的,呼嚕聲一下,鳥叫一聲。
石偉拿著一些柴火,提著兩隻雞走過來。
我急忙迎了上去,把兩隻雞拿在自己的手裡,第二天重量還挺沉的,看來今天晚上可以飽餐一頓了。
“誰,誰。”村民噌了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幸虧我早有準備,在他睡著的時候,身上給他綁了繩子,現在他就算是跑也跑不遠。
果不其然,一會兒村民就原地返回,他瞪著眼睛看著我,“你幹什麽,趕緊把我放開。”
我和石偉忙著自己的事兒,誰也沒有搭理他。
村民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對著我們,連話也不說。
香味逐漸的飄進了村民的鼻子裡,村民的肚子發來了咕嚕咕嚕的響聲。
我伸手撕了一塊肉,故意得吃出了聲音,“哎呀,好香啊,石偉你說是不是。”
石偉也非常配合,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是不錯,看來你的手藝還行。”
村民聽著我們巴茲巴茲的聲音,最終轉過了頭,向我伸出了一隻手,哀求的看著我,“我說小姑娘,你就給我一點兒吧,我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我拿了一塊肉,放村民的跟前一放,村民剛想接我就拿走了,我笑嘻嘻的看著村民,“想吃也可以,我想聽聽你的事兒。”
村民看著面前的肉直流哈喇子,他歎了一口氣,沒骨氣的說:“你先給我肉,我就告訴你。”
石偉撕了一小塊肉,給了村民,這肉只夠粘一下牙縫。
村民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肉,一口塞了下去,最後又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拿著肉,只在他的前面晃了晃。
村民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我叫楊楠,今年剛剛26,是前面楊家村的村民,從我祖輩開始就是農民,所以我也是一個農民,在我18的時候,家裡給我取了一門媳婦。
因為我長得帥氣,所以這媳婦兒長得也漂亮,十裡八村兒也是有了名兒的。”
剛剛說到這兒,我和石偉同時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著楊楠,就這油光滿面的樣子,還長得帥氣,能不能不要這麽開玩笑?
楊楠看見我們打量的眼神,身子向後退了退,“我說你們這是什麽眼神兒,我這兩天也是沒洗漱,所以頭髮有些油膩,臉有些黑,等哪天洗了讓你們見識見識,就是帥哥一枚。”
我尷尬的咳了咳,“咳咳,我們又沒說你不帥氣,趕緊說重點。”
楊楠低著頭,小聲嘀咕著,“你們那眼神兒就是說明我不帥氣,要不是我沒時間非得跟你們講講。”
石偉把一塊肉塞到了村民的嘴裡,堵住了她的嘴巴。
三兩下楊楠就把嘴裡的肉吞了下去,他繼續說:“這不,前些天村裡來了一個有錢的人,就這個有錢人算是來壞了,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居然和我的媳婦勾搭上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仍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只有晚上的時候才回家睡一覺。
哪天我來田間乾活,乾活乾的累了,就在那睡著了,睡著睡著就聽其他的村民在討論誰們家偷情的事兒?
我一咕嚕從地裡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們的背後豎著耳朵聽他們說。
事情越聽越不對,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說的我媳婦兒,我把耙地的耙子扔到了他們的面前,大聲的指責。
誰知人家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別提了,我實在是沒臉見人。
最後我怒氣匆匆的趕回了家,你才怎麽著,正看見我媳婦兒和那個商人在炕上睡著呢。
我拿著鐵鍬把那個商人從炕上趕走,劈頭蓋臉的把我媳婦打了一頓,我媳婦哭哭啼啼的坐在那裡,居然不認錯。
最後我只能把他鎖在家裡,斷絕他和商人的來往。”
說著說著,楊楠就開始唉聲歎氣,他滿面愁容的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 對這種事也不大驚小怪,現在的社會偷情的事兒到處都有,已經不是什麽新聞。
石偉蹲在地上扒拉了一下火,“那你媳婦兒已經跟商人斷絕了來往,怎麽你還跑出來了?”
“哎,那哪能斷絕來往,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們真的斷了,可後來才知道又搞到一塊兒了。”
我扯了扯嘴角,“那你這是被商人給趕出來了,你也真是窩囊,自己的家居然讓別人給趕出來,真真是全世界第一位。”
楊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嘴角快點到耳根後頭,他的面色異常的難看,“都是那個彪娘們兒,老子當初眼瞎了才會娶了她,現在真是有家無可歸,留給他和那個野漢子。”
其實我很好奇,那個商人到底是多大了,楊楠的媳婦是看中人家的錢,還是相中的人?
楊楠坐在那裡,臉上不再是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憤恨,他現在恨透了他的媳婦兒,恨不得跑回家把他給掐死,村子裡除了偷情的事兒,最丟人的就是男人,人們都會笑話他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