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看著大家都陷入了恐慌,急忙打斷了大家的思緒,“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想了,今天輪流守夜,我先在這裡守著,大家先睡。”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紛紛找了個位置,眯著眼睡了起來。
我看著大家都睡去了,睡不著陪在石偉的身旁。
石偉擔心的看著我,“你去睡一會兒,我自己守著就行了,放心我沒事。”
我把頭靠在了石偉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陳翔獨自躺在一旁,一直睜著眼睛,他的眼睛轉眼間變得異常的漆黑,好像只有黑色的瞳仁,他緊緊的盯著我和石偉,眼中發出的光異常的冰冷。
我感覺自己的後背總是隱身的,突然把頭抬了起來,向後望去。
陳翔急忙閉上眼睛,睡得好像一只聽話的小羔羊。
石偉也轉過頭看去,“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我搖了搖頭,沒有把心中的不祥說出來,也許可能是我想多了,之前的事給我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我繼續躺在了石偉的肩上,閉著眼睛養神。
凌晨三點的時候,陳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來拍了拍石偉的肩膀,小聲地說,“你們去睡一會兒,我在這守著。”
石偉看著肩膀上的我,最終點了點頭。
客廳裡除了陳翔,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他站了起來,看著眾人,詭異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陳翔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二樓的房間,他站在黃爺爺和黃奶奶的門前,伸手接起了門上的七星符,房間從外邊被推開了,陰氣一點一點從房間裡冒了出來,陳翔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我靠在石偉的懷裡,總感覺身邊圍繞著一絲涼氣,我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蓋到自己的脖子。
石偉感覺我的身子一直在動,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怎麽了,冷啊。”
我閉著眼睛不願睜開,“我感覺好冷啊,好像有冷死氣往身體裡磚。”
石偉疑惑的擰著眉,向四周看了看,他放開我,站了起來。
我一下睜開了眼睛,拉著施偉的手臂站了起來,衝著他的方向看去,二樓的門被打開了,絲絲的涼氣從門內冒了出來。
這時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整個屋子異常的涼,早已被屋子裡的陰氣浸透。
我轉過頭,向著周圍看了看,屋子裡除了陳翔,其他的人都在,“陳翔呢,陳翔去哪兒了。”
石偉轉過頭看去,眉毛皺的更深,剛才實在是睡得沉了一些,不知道是一晚上沒睡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我和石偉沒有聽見一點動靜。
我大步走到了每個人的面前,伸手把他們搖醒,“你們誰有看見陳翔,陳翔不見了?”
大家都非常的疲累,捏著眉心坐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四周。
“哎喲,我去,這是冰窖嗎,快把我凍成冰棍兒了。”王南痞裡痞氣的說道。
歐陽楠急忙向歐陽玉的懷裡鑽了鑽。
王處機向我靠了過來,伸手環著我的身體,“林小姐你就跟我搭個伴吧,哎呀不對,這好像是陰氣。”
我衝著王處機點了點頭,伸手指著樓上的門。
王處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都說這雙唇,“是誰,是誰打開的那扇門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石偉大步走到了門邊,伸手拉的門,門從外邊鎖死了。
“大家快過來,想辦法想辦法把門給砸開,要不就砸窗戶。”
大家紛紛行動在屋子內找這工具,桌子板凳都上了,瘋狂的雜著窗戶和門。
只是費了半天勁,“叮鈴咣啷”的響了半天,門和窗戶紋絲不動。
石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大家認真的說:“看來我們只能走險路了,既然這裡出不去,被人反鎖了,只能走黃奶奶和黃爺爺那間屋。”
王處機急忙扒著沙發躲到了一旁,“我不要去,我不走那間房。”
石偉看了王楚基一眼,懶得理他,拉著我大步的上了二樓,其余的人都跟在我們的身後。
王處機看見大家都走了,咬了咬牙,麻溜的跟了上來。
黃爺爺的屋子陰氣像是源源不斷,從外界輸送而來,整個屋子如同冰窖一樣,進去以後涼風刺骨,讓人渾身打哆嗦。
石偉急忙從身上掏出了幾張符,一張一張遞給大家,“這張符大家帶在身上,它會防止陰氣入體,還要從現在開始不要相信任何人,有可能你們看見的並不是現實存在的。”
王南叫囂的說:“別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哪有那麽嚴重。”
王南說完以後,就被地下的屍骨絆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迎面向屍體倒下去。
就在王南的嘴接觸到屍骨頭顱的時候,歐陽宇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地上。
石偉把我拉在身旁,打開了面前的壁櫥,陰氣一下從壁櫥裡冒了出來,迎面撲在了我們的臉上。
石偉急忙抱住了我,把我捂在了懷裡,身體轉到了一邊。
王處機遞給我們一團如蠶絲的東西。
石偉接了過來,一半分給了我,安撫道:“捂住口鼻。”
我急忙用蠶絲的東西,捂住自己的口鼻,看著石偉趴在壁櫥裡尋找著什麽。
突然石偉摸到了一個紅色的暗格,他的嘴角掛了一絲微笑,“原來你在這裡。”
石偉打開了暗格,裡面有一個紅色的按鈕,石偉握著按鈕向右旋轉。”
“哢嚓”房間裡出現了一門,這扇門夾在白色的牆壁之間,足足有正常的兩扇門那麽寬,門漆黑色,上面有著紅色的蝙蝠展翅飛翔。
這一扇門也許是生與死的距離,蝙蝠只有在夜間出行,它以吸食血液和吃腦髓生存,他被譽為是暗夜的使者,是死亡的傳送者。
大家看著面前的這扇門,後背的汗毛都說了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在皮膚上跳躍。
王處機突然跑到了石偉的面前,“你可想清楚了,也許進入到這扇門,咱們再也出不來了,當初我真是後悔,跟你們來旅遊,說不定現在我又找了一份騙吃騙喝的工作,在街上逍遙呢。”
石偉一把把王處機推到了一旁,“不進去也可以,你有別的方法嗎。”
王處機一下蔫兒了,他像是一條蔫了的老黃瓜,渾身刷著綠幽幽漆,仍然站在那裡,裝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