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我的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幾度,在這深山老林裡,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祭壇?這個祭壇又是做什麽用的?
還有,之前上官謹明明說他感應到的是他自己的本體就在這裡,而之前明明說上官謹的本身應該跟方家的那幾個人在一起的。
是上官謹的感應出了錯誤嗎?所以才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
祭壇這種東西,當是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好嗎?我們現在就直接後退好了。
進去就只有一條路了,死路一條。
“嗯,這裡應該是個祭壇。”上官謹看著這裡,嘴唇又再動了動,但是卻沒有再說出什麽,只是拉緊了我,讓我跟得緊一點,千萬別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我點了點頭,可是,上官謹卻雙眼看著我,再次鄭重的問了我一遍,讓我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碰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我被上官謹格外的認真給弄得有些恐懼,對著上官謹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真的記住了,我絕對不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聽到了我的保證,上官謹才帶著我朝著裡面繼續走,只不過每走一步他都要思考一下,而他這樣謹慎的態度,讓我也緊張了起來。
對於裡面,我什麽也不知道,就算我想問清楚,可是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間。
我現在只能跟著上官謹,就算出了什麽問題,最起碼,我還跟他在一起。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也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跟著上官謹亦步亦趨的走著,直到上官謹帶著我走完了那長長的祭台,來到了那位於祭台後面的那個十分顯眼的黑色大棺材邊。
我對這棺材什麽的都不太懂,不過上官謹明顯對這個東西是非常的了解的,所以他看了看這東西,然後就帶著我繞了過去,示意我千萬不要說話。
我對著上官謹點頭,就差連呼吸都停止了,跟著他朝著那棺材的後面走了過去。
那棺材的後面是一條甬道,然後有兩個岔路,上官謹帶著我走了左邊的那一條,在外表上看,這兩條好像都差不多,而且上官謹應該是能夠感知到他自己的本身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問,跟著他走了過去。
這個甬道跟之前的那個完全不一樣,我們走進這裡之後感覺這裡有些冷,而且這裡的牆壁上還刻著一些壁畫一樣的東西,但是好像是時間太過於久遠,現在卻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了,只能看個大概。
我沒有跟這些壁畫糾纏,跟著上官謹的腳步,上官謹從進入這個甬道開始他就變得沉默起來。
可是,走著走著,上官謹卻突然停了下來,並且還把自己的手電筒給關上了,不止如此,他還把我的手電筒也一起關上了。
我剛想問他怎麽了,結果他的手就捂在了我的唇上,然後他將我攬進懷裡,腦袋就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用極其低的聲音開口,“別說話,他們就在裡面。”
原來是上官謹已經發現了他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馬上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多說什麽了,然後就老實的跟在了上官謹的身邊,然後朝著上官謹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們的面前現在是一個轉彎口,上官謹就躲在那個轉彎口的角落裡,我們這裡如果不發出聲音的話,裡面的人是絕對不會發現我們的存在的。
正當我這麽想著的時候,一聲大喝卻從裡面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還躲什麽,進來吧。”那聲音十分的熟悉,我怎麽也沒有辦法忘掉,這個聲音就是方爺爺的。
他竟然知道我們在這裡?我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上官謹,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聽他的話出去嗎?還是讓他們過來這裡?我們兩個應該能把方爺爺給拿下吧。
雖然我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但是現在最起碼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誘餌吧。
我看著上官謹,只見他的眉頭挑了挑,然後拉過我,小聲的在我的耳邊開口,他說現在那個老頭應該是已經發現了我,並沒有發現上官謹,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先出去,但是上官謹讓我放心,他會化成月牙玉佩緊緊的跟著我,絕對不會讓我出任何的事情。
對於上官謹,我是非常相信的,因為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連上官謹都不相信的話,那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再相信誰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上官謹的身形化成了一團霧氣,接著就直接衝進了我脖子上一直掛著的那塊紅色的月牙玉佩裡。
當那團霧氣消失的時候,我脖子上的那塊紅色月牙玉佩還亮了一下,然後一切又再次歸為平靜。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聽到那裡面方老爺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怎麽?還打算讓我去請你出來嗎?”
那聲音裡沒有一點我之前聽到的那種和藹可親, 雖然之前他的聲音和態度也不是很好,但是語氣裡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一些關心的,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
他的聲音裡有的只有冰冷和陌生。
“我可不敢勞方老爺子大駕。”我沒有再叫他方爺爺,而是隨著剛才上官謹的話,跟著上官謹一起叫他方老爺子,我們之間已經不是之前那種互助的關系了,我沒有必要再跟他玩什麽相親相愛的戲碼。
我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看到我的面前是一個非常大的空地,這片空地的四周掛滿了之前我看到過的那種棺材,但是有一點不一樣的是,這些棺材一個個的都比之前的小了很多。
我的頭皮一下子就麻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棺材,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之前上官謹說這裡是祭壇,是用來祭祀的地方,可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祭祀竟然需要這麽多的棺材?
如果這些棺材裡都住滿了死人的話,那麽這裡到底死了多少的人呢?
還是說,這些人都是這個祭祀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