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蹲了下去,把自己的雙指攤在了鬼娃的鼻子下面,傳出來帶有溫度的呼吸在告訴著我,鬼娃還活著,還沒有死,我立刻臉上就爆發出了精彩的笑容,回頭看張英子對著他說道,“張英子,他還沒有死!”
張英子本來的表情是十分悲傷的,但是聽到我說的這一句話之後,他一下子把兩個眼睛瞪的溜圓,兩步竄到了我的身旁,把鬼娃抱了起來,看著鬼娃的鼻子一動一動的,她高興得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鼻涕和眼淚流了滿臉他都沒有去擦,嘴裡面隻念叨著一句話,“我的孩子沒有死,沒有死。”
我看向了張宇,張宇的眼神當中帶著嚴肅,對著我點了點頭,他很少去肯定一個人,但是現在,他這個表情是在肯定我,這一次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還好鬼娃沒有死,我在心中想到,如果鬼娃要是死了的話,那麽我也不能太原諒我自己。
張英子在邊上興奮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稍微平靜了下來,連忙對著我和張宇鞠躬說道,“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我的孩子也回不來。”
張宇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而我則是對張英子說道,“你的兒子也已經回來了,你現在有什麽計劃嗎?”
之前的張英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仇恨的,就是恨著張四海,但是現在張英子的仇恨應該也消除了吧,張英子臉上突然洋溢著滿意的微笑,對著我們兩個人說道,“我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帶著我兒子生活。”
“去哪裡生活?”之前鬼娃可是一直在廟裡面呆著的。
張英子對著我們說道,“也許去大山當中隱居起來,也許是找個沒人的小村子,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小村子,也算是能帶著我的孩子一起生活了吧。”
我對著張英子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多注意,畢竟陽陽還是一個鬼。
張英子臉上露出來的笑容,卻讓我看得一愣,“我不管我的孩子究竟是人是鬼,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張英子嘿嘿一笑,對著我們搖了搖頭,就把孩子但是離開了,走向了村子外面,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個遙遠的遠方,但是她接下來的生活是幸福的吧。
我把眼神看向了張宇,對著張宇說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宇卻皺著眉頭看著我,對著我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改變一下計劃了,先解決你身體當中的事情。”
“我身體當中的事情,我身體裡面有什麽事情啊?”
“你這麽快就忘了你現在的狀態了嗎?”
白色的頭髮好像刺激了我一下,我連忙哆嗦了一下,身體當中的一絲火熱之感隨著我的精神清醒過來,一下子如潮水一般的消退,我突然感覺站不住,撲通一下子跪到了地面之上。
張宇連忙過來攙扶了我對著我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給張宇解答疑惑了,我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那個鬼娃要殺我的時候,一下子從我身體當中就迸發出了那種力量,抗拒著鬼娃,不讓他抓住,我也不讓他來殺了我,可能是我求生的欲望喚醒的身體當中的什麽東西吧。”
“還有哪裡有些不對勁嗎?”張宇對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還有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鬼娃再次傷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當中的邪氣好像和我的血液相融了,並且給我帶來了一絲親切感,那讓我感覺很奇怪。”
張宇沒有回答我說的話,而是在那裡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想了半天之後,他才抬頭看向了我,我就對著他問道,“想到了什麽嗎?”
張宇搖了搖頭,“你的情況太特殊了,我什麽都想不到,不過我認為這是一件重要的事,起碼我們要搞清楚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沒有那麽嚴重吧。”我對著張宇訕笑著說道。
張宇卻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十分的嚴重,你必須要搞清楚這些能力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如果要是可以被你控制的話,那麽你以後就多了一張保命的牌,如果要是不能控制,或對你有什麽損害的話,我們早點發現好早點處理。”
張宇這麽說的確是有道理,我就對著張宇說道,“那好吧,那我們也不能留在這裡去找,也出去看一看吧,也許在外面能找到什麽線索?”
張宇眼睛一轉,對著我說道,“我聽說這附近好像有一個道士所在的門派,去那個門派當中,能找到線索也說不定。”
“好吧,你帶路,反正我不清楚。”我對著張宇一伸手說道。
張宇拉起了我的胳膊,把我攙扶了起來,我們兩個人就走出了村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在這村子裡面居然一個人都看不見,一直到我們走出村子的村口。
“太奇怪了,村子裡平時白天還挺熱鬧的,我們怎麽一個人都看不見?”我對著張宇問道。
張宇看向了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因為這個村子從我們解決完鬼娃的事情之後,無時無刻都透露著怪異,仿佛有陰冷的氣息從地面之下散發上來侵入我們的身體一樣。
正當我們兩個人對視搖頭的時候,撲通一下子,我們卻和前面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那個人力量還不小,在我和張宇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之下,我們兩個人都被撞倒了,坐在了地面之上。
我抬頭向的那個人看過去,張宇的脾氣反倒是爆了一點,頭還沒抬就喊道,“走路不長眼睛了,撞到人不會說對不起呀?”
而我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他好像真沒有感覺自己撞到人,臉上連一點變化都沒有,他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帶著小圓的黑色墨鏡,留著八撇的山羊胡,已經變得花白,就連頭上還帶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帽子,總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已經瞎了,而且十分落魄的道士一樣。
“你是誰?”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對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