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
我一掌推開他,不相信的說道:“你就吹吧,下面,死人呆的地方耶!那可是跟道士勢不兩立的地方,道長捉鬼除妖誰不知道,閻王爺看著你就煩,還會派你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有我們這種人,閻王爺才能睡得安穩,不然下面逃出來的鬼怪危害人間,上頭豈不是要怪罪他,沒有我們沒天沒夜的給他差屁,冥界能那麽天平!”
我聽著好像有點道理,早前就好像經常聽他提到什麽冥界不冥界的,也許跟那閻王爺還真的有點關系。“那貨是什麽鬼?為什麽要叫你大殿下?我聽姥爺說過冥界有十殿,你不會是那個大殿下吧!”
“一般鬼物要想在人間久留就要吸附凡人的陽氣,但凡這樣低端形的物種見不到陽光,起初我是有此懷疑,不過今天交過手後,我確定她是巫女!”
巫女?又是什麽鬼?
蔣石偉解釋給我聽,巫女歷代效命與皇族,在人間普遍的名稱是祭司、女巫、法師什麽的,就是給權貴人士測風險排憂難的人。
巫女善於法術,與道士有點相似,但也有本質的區別,巫女一生隻為輔佐他人而活,而道士則是斬妖除魔,無論是哪類人,最後都是奔著得道成仙為終極目標而去的。
正所謂正道入神,逆流入魔,我們碰上的這個巫女算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外人說多了我也不認識,現在說說你!”
“我?呵呵,我是不是那個什麽冥界十殿的大殿下,你會以身相許,嫁給我嗎?”
“神經病!我一個大活人沒事嫁給一個鬼幹嘛?蔣石偉,你不要鬧了,我現在很煩也!你要真是那個什麽大殿下,那蔣羽涵是啥了!說點正經的,現在我們怎麽辦?曼珠和沙華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都沒見他們回來,你要是真是大殿下,就勞煩您把他們還給我吧!”
蔣石偉扳過我身子,讓我面對他說道:“你真的那麽在意那兩個小鬼,他們差點就害死你了!”
“這是兩回事!一來他們是無意,二來也是因為我的關系耗盡體力才會失了分寸,其三嘛,他們跟了我那麽久,沒感情是不可能的,蔣石偉,你那麽神通廣大,認識閻王爺又是什麽大殿下的,把那倆小鬼還我唄!”
其實,蔣石偉是誰,我完全不在意,對我而言他就是蔣石偉,一個道法高超的渣渣,跟我這樣的窮逼不是一路人。曼珠與沙華就不一樣了,他們與我朝夕相處,我不開心的時候還會出來跟我鬥鬥嘴啥都,對我來說,那倆小鬼已經是家人了。
蔣石偉歎了口氣說道:“以血養小鬼,最後受害的是你自己,你道法尚淺怎能壓得住兩成精的妖?”
“那就等壓不住再說咯!他們真要有一天反噬我,我便親手殺了他們!不管之前他們的主子是誰,現在養著他們的是我的血,你要跟那個什麽大殿下講不通,我來講,你開壇做法請他出來會會唄!”
蔣石偉一指戳在我腦門上,我痛呼一聲,拍掉他的手說道:“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啊!”
“之前你說你派那兩小鬼去查兩個人?誰?他們要是有因在先或許還有商量的余地。”
“還記得我們去鬼屋嗎?死掉的兩個女人都是我的同學,孟蕭我不管說他是真不記得還是裝傻,丁芬是完全不記得我們了,就在昨天發生車禍前,我在學校見到了玲玉和另一個死掉的女孩子,她們奇跡般的復活了。”
我偷偷瞄了眼蔣石偉,他一直沒說話,於是我把繼續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星光娛樂是瑞凱旗下的子公司,巫女操縱了伊洛絲,目的就是為了拿到地安大學的土地。雖然我不知道車禍當中的死者是什麽什麽,但驚悚館裡的受害者都是來自於地安大學,聯系三年前的學生自殺案,到現在的他殺案,我舉得有人很著急!”
“你的意思是從那塊土地開始查?”
啊?其實我壓根沒想到那點,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不過被他這麽一提醒靈感頓現。“我是覺得首先要搞清楚那巫女為什麽那塊土地,三年前他們不過是威脅,現在是直接動手殺人了,所以我想後操場那塊土地裡一定有什麽珍貴的,而且是立即需要的東西。”
蔣石偉關掉電視,他起身揉著我的頭髮說道:“如果真如你所料,看來還是得盡快讓你回學校才行!你是地安大學的學生,後操場的事你來查會方便些。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死而複生,接住法器或是逆天改命的倒是有,不過最後都不得善終。”
我看他走向大門,忍不住喊道:“你要走了嗎?”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你想邀請我留下嗎?這裡可是只有一張床耶!”蔣石偉衝我擠擠眼,發出壞笑聲。
我臉紅的扭過頭去。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昨晚我們有沒有那啥而已!如果我真的對你用了強,我會,呃,我會負責的。”
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但我還是像個逃兵似得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房間。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做女人怎麽那麽不矜持,不知道蔣石偉聽後會怎麽想?這一整天我都在想個問題,他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如果是我會接受嗎?
我只知道我生了一場重病,沉睡了幾個月之久後奇跡般的醒了,除了缺失的記憶外,我跟常人一樣。
不得不承認,當蔣石偉說他是我男友的時候,我真的有竊喜心動到,而且被他碰觸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覺得難受,反而想要更多,也許他沒有騙我,我們真的曾經是那樣的關系。
坐在穿上,望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從蛾子蛻變到彩蝶,是那麽的不經意,完美無缺的蔣石偉為什麽會喜歡上醜八怪的我呢?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入睡,被一陣鳥鳴驚醒,我睜開眼意外的發現曼珠與沙華靜靜的跪在床邊,像是受了罰似得一聲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