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羽涵哦了聲,看向蔣石偉,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低著頭。“這案子,我們接了!”
伊洛絲露出詫異的表情,似乎沒想到蔣羽涵會那麽乾脆。“有什麽條件嗎?”
蔣石偉唰的站起身,一句話不留的大步走出了辦公室,他的冷漠讓伊洛絲很很難堪,女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像是隨時要發作似得,但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
“條件倒是沒有,不過我們有我們的做事風格與原則,稍後會有專人把合約送去你們公司,你過目之後要是能認可合約上的內容,並嚴格遵守的話,以血為盟,契約便算完成,三天試約期,三天內你若做出違背契約內容的事,契約終止,同時,我們會取走你全身部位一件東西。”
“什麽?”伊洛絲聽後嚇得白了臉。“身體部位的一件東西,這是什麽意思?”
蔣羽涵攤開手無所謂的說道:“伊老板不用那麽害怕,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作為對你不守契約的懲罰,所以你要想清楚,是不是要繼續合作!”
伊洛絲沉默了,她似乎還記得曾經在咖啡店烙下的狠話。事實上,她也確實那麽做了,但結果沒有一家公司一個獨立人願意接受她的案子,所以伊洛絲很清楚‘幽冥’是她最後的希望。
良久之後,伊洛絲抬起頭無比嚴肅的說道:“可以!不過我希望由那位林小姐過來辦理契約手續!”
“她不是我們公司的人!”
伊洛絲揚起嘴角微笑著說道:“我相信她會成為你們公司的人,據說她是唯一在車禍現場見過我的人,而威脅我的人手持我的照片,如此說起來,這位林小姐會不會就是恐嚇我的人呢?”
蔣羽涵交疊著手指,他嘟起嘴沉思片刻後,點點頭站起身。“明天下午兩點,瑞凱集團,不見不散。”
伊洛絲走了,蔣羽涵獨自坐在辦公室裡,四周的玻璃牆都被簾子擋住,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景,只是感覺屋內很黑。
我背靠在牆角,面對著蔣石偉,心虛不已!我自認為自己躲得很隱蔽,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麽找到我的,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
蔣石偉輕輕抬起我的下巴,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唇瓣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時會有人從我面前經過,我真怕會被人撞見我們,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們似乎看不到我們,我尋思著可能是蔣石偉用了什麽障眼法的關系。
“那個,你想要做什麽?”
蔣石偉微微眯起眼,他的拇指不斷撫摸著我的唇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我在想,他不會真的因為剛剛那個意外在生氣吧!好像他說過在我失憶前,他是我男友來著,雖然這個還有待真實,那萬一是的話,我豈不是......
噢噢!我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消毒!”
蔣石偉說完兩個字後,一下子親住了我的唇瓣,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完全跟不上事情發展的節奏。
聽到一聲悶哼,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便看到一雙紫色的眸子帶著點點怒氣瞪著我。
好漂亮的顏色,我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眼珠子,這是誰的?
被這雙眼迷了心魂,我忍不住撫摸上這對眸子,眼裡的世界全都消失了,只有這雙紫色猶如玻璃的眼眸。
涼涼的溫度,指尖像是觸摸到了一塊冰,當我下意識的要縮回手的時候,一雙大手蓋在了我手背上,掌心也是微涼的,我望著面前這雙紫眸來到那張猩紅的唇瓣上,看了好一會隨即像是著了魔似得親了上去。
感到對方在回應,我渾身一陣,像是觸電般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一下子沉寂這種酥酥麻麻的心醉中。
“你在做什麽?”
一道怒喝從天而降,我還沒從酥麻中清醒過來時,就看見蔣羽涵生氣的對著蔣石偉揮出拳頭。
我驚呼一聲,看著被撂倒在地的蔣石偉站起身,一拳打向蔣羽涵,場面一下子混論起來,我以為會有人過來解圍,但那些忙碌工作的人員連個抬頭的人都沒有,這人情也太淡泊了吧!
我上前阻止,被蔣石偉推開,他一拳下去,蔣羽涵的嘴角出血了。一股子血腥味衝了上來,我呆滯的盯著他的嘴角,忘了自己要幹嘛,而是一點點靠近他,滿腦子在想,血液的顏色好漂亮,味道應該也會很好吧,嘗一下看看。
蔣羽涵倒在地上,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臉驚訝的瞪著我喊道:“林冉,醒一醒!”
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只是瞅著他在動嘴皮子,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嘴角邊的血液上。
“林冉,冷靜點!”
我捧起蔣羽涵的臉,慢慢湊到他跟前,舌尖撩過他的嘴角,嘗到了血的味道,鹹鹹的,一點都不好吃!
蔣羽涵保持著原由的姿勢,僵硬的坐在地上,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蔣石偉,抬起右手直接打暈了我。
“為什麽這麽做?控制她心智達到自己虛榮的目的?這就是你要的?”
蔣羽涵生氣的衝著蔣石偉怒吼了聲,他抱起我,大步走進了辦公室,將我放在沙發上,拖過椅子默默的守護著。
沒一會,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陸濤從外面走了進來。
“出去!”
陸濤愣了下,他放下紅皮本子後,走了出去。
夜色人靜時,整個大樓都陷入了黑暗中。晚上十點,保安拿著點頭一層樓一層樓的巡視著,確保大樓沒有異樣後回到保安室。
當保安離開樓道後,沒過多久,樓道亮起了燈,一抹修長的影子快速通過樓道,帶到了14層。
推開‘幽冥’的大門,隱約中可以發現黑暗中隱藏著幾雙發亮的眸子,當他們發現有人潛入後,眸子的主人傾巢而出,對著入侵者張開獠牙。
“滾開!”
人影衝著黑影中的亮眸怒喝一聲,閃光的眸子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悄然無蹤跡。
溫潤的光影從玻璃房裡透出來,人影站在辦公室外久久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