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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之席卷天下》第58章 衛覬受召
  樓台水榭之下,衛覬詢問呂布:“孫子有雲,行軍有險阻,在下且問,險與阻有何不同?”

  呂布突然來了精神,老乞丐所贈予的書籍中有《孫子兵法》的批注,而衛覬所問正是孫子兵法中的行軍篇。

  如此看來,這衛覬是在考驗他,想通之後,呂布朗聲回答:“險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多水也。”

  衛覬再問:“凡地有絕澗、天井、天牢、天羅、天隙之別,將軍可知其意?”

  呂布不假思索的回答:“所謂絕澗,前後險峻,水橫其中;天井者,四方高峻,中間低下;天牢者,三面環繞,易入難處;天羅者,草木茂密,鋒鏑莫出;天陷者,土壤泥濘,漸車凝騎;天隙者,道路迫狹,地多坎坷。”

  “請將軍列舉一二。”

  “陰山地勢高峻,脈絡分明,可謂天井,明山三面圍繞,易入難處,可謂天牢,陰山余脈溝谷深切,地面破碎,可謂天隙,吾以天井天牢天隙諸般死地圍殲匈奴貲胡,此可為例?”

  衛覬沒想到呂布會以朔方之戰為例,經呂布這麽一提,他心中可以想象呂布當時折衝樽俎、縱橫捭闔的場景,就連諸般不爽的衛孝也都收起倨傲之色,尊敬的看著呂布。

  無他,因為他們祖上便是北擊匈奴的大將。

  衛覬收斂心神,繼續詢問:“所謂軍貴勝,不貴久,敢問將軍這是何意?”

  “久則不利,兵猶火也,不戢將而自焚也。”

  衛覬終於露出欽佩之色:“用兵不速如引火燒身,將軍之謀略,伯覦佩服。”

  今前兩世的征伐教會呂布一個道理,那就是兵貴神速,聽完衛覬的誇讚,他臉上平淡如水:“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掠鄉分眾,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甚,此軍爭之法。”

  “多謝將軍賜教!”衛覬朝呂布施了一禮,徐徐退到一邊。

  衛衡見衛覬退下,朗聲笑道:“犬子常常自比蘇秦張儀,今日被將軍教育一番,也讓他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呂布謙虛地搖頭,當下直接切入正題:“那征召之事?”

  “犬子才疏學淺,不知能在將軍帳下擔任何職?”衛衡語帶笑意,即便是冷冰冰的詢問,呂布聽起來也不覺得刺耳。

  “吾為郡守,長公子可為郡丞,吾為州牧,長公子可為治中……”呂布沉穩地說。

  衛衡微笑而不言語,良久,他抬頭望向衛覬:“既然呂將軍誠心相邀,你當如何?”

  “在下還想請教將軍,屯田製的目的是什麽?”

  “民者,國之根也,城宜重其食,愛其命,使其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衛覬聞言一震,他徐徐向後退卻一步,鄭重地朝呂布躬身一拜:“明德之主,伯覦願意效命……”

  呂布急忙上前將衛覬扶起,正色道:“某得伯覬,如魚得水,何愁大事不成?”

  衛衡絲毫沒有乾預衛覬的決定,倒是衛孝在一旁埋怨道:“兄既離去,何時才能相見?”

  衛覬看著胞弟,正色道:“你既已成婚,切勿在沉迷於酒色,聲色犬馬”

  呂布微微有點好奇:“仲道公子已經成親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女子。”

  “乃是蔡伯喈之女蔡琰。”

  蔡琰,衛仲道?

  呂布恍然大悟,怪不得衛孝的名字聽起來如此耳熟,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衛仲道。

  相傳衛仲道和蔡琰成親不久後就患病而死,蔡邕不忍心看到女兒在河東孤苦無依,於是便接回陳留居住。

  董卓入京後,征召蔡邕為左中郎將,負責修撰太學石經,蔡琰也跟隨蔡琰去了洛陽。

  十八鎮諸侯興兵討董後,董卓火燒洛陽,西撤長安,蔡琰在亂軍中走失,被匈奴於夫羅擄去漠北,從此望南興歎。

  可是他能有什麽辦法呢?如果有機會,他倒是不介意救下蔡琰,賣蔡邕一個人情。

  只是這衛仲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衛覬既已受召,呂布留在河東也沒有什麽意義,當即便向衛衡辭行,帶著衛覬直奔並州。

  晉陽城密如蛛網的大道上行人如織,熱鬧非凡,呂布三人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城中找到一間茶肆。

  茶肆不大,但生意卻極好,十來張桌子幾乎座無虛席,大街上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喧嘩,一股人潮起潮落地四下散去。

  一群天真的孩童嬉笑間穿行在人群中,互相拋扔殘花和不知什麽色彩絢麗的小物件。

  “不錯的蜀地新安茶……”衛覬呷口熱騰騰的茶,扭頭詢問小廝:“用的可是茶餅之法?”

  “公子好眼力,當是行家,”口齒伶俐的小廝翹起拇指:“不僅用的精致茶餅,本店煎茶的技藝也是晉陽茶肆翹楚,公子再飲一口,看看這茶有何奇異?”

  衛覬很內行地呷了一口茶,閉上眼嗯嗯有聲:“香醇優厚,除茶之外,似又加入茱萸籽之物……”

  “正是,那是本店秘方。”小廝得意地說,“一般茶肆,既不可得頂尖蒙山石花茶,也少見荊楚南安筍茶,為求特色,本店精研煎茶之法,使得茶末色澤細度猶如碾成黃金粉,松嫩如松花,再細用煎茶之水,嚴控湯水之沸,精調茶水之比配,特選煎茶之具, 佐之以自製秘方,即便尋常茶葉,衝飲滋味也不讓大內名茗……”

  小廝話音剛落,只見門外有四五個衣著華麗的富家子弟昂首闊步邁入茶肆,一邊大聲叫店夥上茶,一邊熱烈討論。

  小廝住了口,道聲兩位慢用,趕緊去招呼這撥客人。

  幾人極是跋扈,進得店來吆五喝六,旁若無人地喧嘩說笑,一個長著兩撇很神氣小胡子的世家子道:“諸位,聽說新任州牧是庶族出身?”

  “確實如此!”另一個白臉公子把玩著一隻刺繡精美的香包,滿臉不屑地說道。

  “噓,禁聲,禁聲,而今吾等還要在他手下討活呢,要是這些話傳到他耳朵裡,只怕官身保不住,腦袋也要搬家。”

  有人啐了一口:“就算這官不做了,我也不會給他諂媚求好,充足爪牙走狗。”

  “王兄此言甚是,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會去給他們新主人舔痔。”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有人笑得興起,故作神秘道:“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眾人湊上前來詢問。

  “前些日這位新州牧去河東衛家了,聽說去征召衛覬衛伯覦。”

  他一說完,眾人又一陣哄堂大笑,想要征辟衛家的人出仕,恐怕呂布還活在夢裡吧。

  衛覬見呂布臉色難看,起身準備去呵斥,卻發現手被人死死的摁住,硬是壓坐回去。

  “主公?”衛覬疑惑地看著他。

  呂布很重地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淡,冰冷的一絲微笑像刀鋒般死死固定在唇角,鋒芒藏得很深,卻沒人敢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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