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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之席卷天下》第35章 祝酒淺埋
  遠山逶迤,殘陽如血,蒼茫的暮色籠罩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掩映著慢慢遠去的外族大軍。

  朔方一戰令所有外族膽寒,在河朔兩地放牧的匈奴人得知貲胡滅亡,紛紛放棄河西平原上肥美的牧草,趕著牛羊向北遷徙。

  以往稱雄漠北的鮮卑,因畏懼呂布威名,亦不敢派兵南下,暫掩其鋒。

  襲擾河朔已久的外族暫時被蕩平,戰爭的面孔正在從這片土地上慢慢消失,邊郡的百姓們紛紛歌頌呂布的功德,甚至還有說唱藝人編出呂將軍彌平戰亂的故事,走街竄巷的演繹。

  呂布本人並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在匈奴撤退之後,他派斥候一直深入漠北百余裡,在確定匈奴人真正退回漠北後,這才率領大軍撤回申屠澤。

  出塞的漢軍還沒開到申屠澤,城內早已是萬人空巷,十裡長亭外,張瓊不時往西北方向眺望,露水浸濕了他的衣裳。

  “來了,他們來了。”人群裡一陣騷動。

  西北的地平線上湧起一片黑潮,地面傳來陣陣輕微又渾厚的顫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片黑潮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露出無數張歷經滄桑的臉。

  “呂將軍威武,漢軍威武。”

  呂布和大軍緩緩走過官道,道路兩側的百姓歡聲雷動,三軍將士淚眼摩挲,緊緊抿著嘴唇,極力抑製心中的激越心情。

  呂布被巨大的榮譽感和成就感包圍,縱觀前世今生,他何時受過如此隆重待遇。

  張瓊看到呂布趨馬而來,急忙大手一揮:“動土。”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十名漢子揚起手中的農具,旋風似的挖掘土地,刹那間泥土飛濺,宛如一朵朵夏蓮吐出的花瓣。

  不消片刻的功夫,眾人就挖出一個長寬十余米的深坑,坑裡埋著幾層裝滿酒的酒瓿。

  張瓊面色潮紅,激動得大喊:“快……快將酒取出來,給將士們斟滿。”

  十幾名大漢立即跳入深坑,一壇接著一壇地將酒瓿取出,上面的人接過酒瓿,將酒倒滿陶碗。

  一時間,申屠澤的空氣中充斥著時光沉澱的醇厚,以及秫米從土地中汲取的精氣。

  離申屠澤越近,酒香就愈發濃烈,那種感覺,帶著一絲期盼,帶著一絲迷離,帶著一絲火熱,從鼻孔裡一路侵襲。

  張瓊接過一碗斟滿烈酒的陶碗,端著迎面走向呂布:“這祝捷酒是立秋時所埋,請將軍和將士們滿飲此杯,共醉萬場。”

  “請將軍滿飲此杯,共醉萬場!”

  百姓們齊聲大呐喊,那喊聲猶如雷霆掠過蒼天,震開了漫天烏雲,燒出烈火般的明亮光芒。

  呂布接過張瓊遞過來的酒碗,笑道:“一萬場太久,一場足以。”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三軍將士,朗聲道:“還等什麽,端起酒杯,不要辜負鄉親們的好意。”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三軍有條不紊地接過百姓們遞過來酒碗,霎時間,幾萬雙黑溜溜的眼睛停留在呂布身上。

  “這一碗,敬陣亡的將士們。”呂布將手中的酒潑灑在地。

  三軍將士盡皆沉默地低下頭,慢慢的將酒灑在地上,剛剛還異常喧鬧的場面,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朔方大捷固然可喜可賀,但仍有三千名將士戰死沙場,埋骨明山。

  百姓們都停止歡呼,各個靜默得如同一尊尊泥胎雕塑,一動不動的望著三軍將士。

  待酒碗裡重新裝滿酒後,呂布這才將酒舉過頭頂:“敬你們!”

  “敬將軍!”三軍將士紛紛高舉酒碗。

  言罷,他們像是有默契一般,仰頭將烈酒一飲而盡。

  鍾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等呂布將酒喝完之後,他才邁步上前,笑道:“奉先將軍,別來無恙?”

  呂布一震,驚喜的看著鍾繇:“元常?”

  鍾繇哈哈大笑:“可不是我?”

  呂布看著一身風塵的鍾繇,立即迎了上去:“元常如何在這裡?”

  鍾繇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詔書,高喊道:“呂布接詔!”

  “茲朔方太守呂布,北擊匈奴,功勳卓著,經年征伐,彌平戰亂,功績彰見,敕拜布為度遼將軍,持節河朔,額外授予開府建牙之權。”

  鍾繇的話音剛落,人群裡突然一陣騷動,幾乎所有人都在歡呼,為他們所敬仰的英雄而激昂。

  呂布重重地行了一禮,雙手接過詔書:“謝陛下!”

  比起度遼將軍,這開府建牙之權更為重要,有了這個權利,他就可以自行開設府署,樹立自己的旗幟,征辟人才為自己處理軍政事物。

  有了這個權利,他就可以在河朔自行任免下屬官員,更好的便宜行事,至少按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官職不比並州刺史差。

  甚至權利比並州刺史還大。

  鍾繇趨步走到呂布跟前,低聲道:“奉先,此間還有一事。”

  “元常但說無妨。”

  “西涼王國聯合韓遂犯上作亂,竟出兵攻打陳倉,算起來已有三十余日,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去平叛。”

  “我立即升帳,與諸將商議出兵事宜?”呂布沒有絲毫遲疑,按照前世的發展, 王國攻打陳倉八十余日都沒有攻下。

  最後董卓抓住戰機,率領西涼鐵騎一路過關斬將,把韓遂打得堅守榆中不出,對於這樣唾手可得的戰功,他自然不會讓給別人。

  誰知鍾繇卻道:“出兵之事不急,陳倉雖小,但易守難攻,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王國韓遂雖然人多勢眾,但久攻陳倉不下,其心必疲,敵疲我打,此為不戰而屈人之兵也。”

  呂布靜靜的聽著,他表面雖然很鎮靜,但心中卻一石擊起千層浪,因為西涼之亂的始末都被鍾繇言中,這種洞察先機的能力,非常人能及。

  就在呂布愣神的功夫,鍾繇引著婁圭和王儁趨步前來,呂布看向婁圭和王儁,問道:“這二位是?”

  鍾繇捋須一笑:“還是讓他們自己說吧。”

  婁圭和王儁對視一眼,雙雙朝呂布躬身作揖,婁圭道:“南陽人婁圭,字子伯,他是汝南人王儁,字子文,我倆久聞將軍威名,今日特來拜見。”

  呂布雖然不認識王儁和婁圭,但仍以禮相待:“兩位遠道而來,布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王儁笑道:“我等鄉野村虻,豈能讓將軍誤了軍國大事?”

  婁圭急忙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鍾繇啞然失笑,橋玄作為政界大佬,怎麽會有婁圭這樣不拘於禮的弟子,但他又想了想,這不拘於禮才好呢,若君子拘泥於古法,不知日新月異之理,焉能求勝?

  呂布朗聲大笑,又與二人寒暄一番,交談中發現王儁和婁圭都是腹內有經綸的人才,心中頓時生出招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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