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嚴展書點點頭,對著郭嘉道:“奉孝,你先說一說我們遠征軍的戰績!”
“首先,嘉來講述一下此番我遠征軍的戰果???”郭嘉稍楞了一下,就明白過來,遠征軍中就自己一個謀士。悠然站起,朝著嚴展書與眾人一禮,開始將遠征軍一路與天爭命、與敵作戰的過程敘說了一遍:“如此,就是我五千遠征軍最後的戰果!”
戲志才大喜起立道:“我們三萬北伐軍一戰斬赫連圖,再戰降三萬鮮卑,陣斬鮮卑首領頭目數十,戰士無數!”
“主公,加上你們這次的戰果,我們遼東軍基本掃平了大漢北部的鮮卑邊患!”
閻柔陰笑道:“主公,更重要的是,此刻盧龍寨、山海關都在我們遼東軍的手裡,幽州只剩十數萬聞我遼東軍之名就會膽戰心驚的烏桓軍,並州的一半主力也被掃平,冀州是主公殺出來的地方,整個河北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與主公抗衡的力量。”
“天與不取,反得其咎!”戲志才斷然道:“當日韓信也有這樣的機會,卻沒有當機立斷,被漢高祖收回了兵權,而後後悔莫及!”
“洛陽天子冊封趙、高二位將軍為安東、安西將軍,就可以看出天子對您還是極不放心的!”郭嘉淡淡道,眼神一掃趙雲、高覽,還有堂下的諸將:“這裡,不知道有沒有漢室的忠臣?”
聞言諸將神經一緊,盡數起立,朝著嚴展書抱拳道:“願為主公效死!”
就算是張雄、牽招,在經歷了數次大戰之後,對於嚴展書的戰功也再無疑慮,不覺得大漢還有人能夠與之抗衡!
“諸將不必疑慮。”嚴展書雙手一攤,微笑安撫道:“諸將的忠心,我所深知,斷然不會讓諸位寒心。”諸將聞言這才坐穩。
“現在,我們缺少的只有一個大義名分了!”郭嘉沉思,突然一抬頭,微笑道:“我夜觀天象,司隸星野處紫微星黯淡無光,當應在天子,薨斃只在旬日之間,正好我大軍返回遼東,整軍待發。一旦天子離世,洛陽必然大亂,主公就可以靖難為名,行尊王攘夷之故事!”
話落,晴天一個霹靂響起,郭嘉頭髮頓時變得花白,神色黯淡,皮膚松弛,竟是如同老了二十年一般!
“奉孝!”嚴展書怎麽也想不到,郭嘉竟然如此拚命,雙手扶住道:“以後斷然不可如此,天子也不過數年之性命,豈能與奉孝相提並論!”
“數年,爭龍的機會稍縱即逝,豈能等待數年!”郭嘉安慰道:“主公此時起兵,天下再無抗手,等到數年之後,焉知沒有草莽龍蛇得了氣運,起兵爭鋒?!”
“這樣!”嚴展書心中明了,孫堅、呂布已死,袁紹被自己打得失去信心,跑到了洛陽,曹操也在何進府中參謀,劉備,“對了,你們可曾聽聞劉備此人?”
“劉備?主公,你說的可是現在右北平練兵的劉備?”閻柔奇怪道:“此人自身武力不彰,但是其手下二將卻有萬夫不當之勇,堪與趙將軍、典將軍並列。”
“不錯,此人言語之中常常提起其為漢室宗親,又有二將為臂助,立足右北平練兵,一旦主公大軍兵出河北,定為後背之禍,當早謀之!”戲志才霍然道。
對於漢末群雄,嚴展書的心中雖有欣賞,但真的到了漢末,卻只有一個字——殺!許多穿越的主角,總是左擔心什麽改變歷史,右擔心名聲會不好,最後生生地培養出來了幾個大敵!死的人更多!
現在郭嘉都付出了二十年壽命這麽慘重的代價,自己要是還不能把握良機,未免太婦人之仁了,項羽是什麽下場?!
“顏良為主將,閻柔為軍師,再帶上嚴興、張雄,領三萬人入駐盧龍寨,蚩迷突,你帶三萬鮮卑大軍在盧龍寨外,隨時聽令入關,再一並留下三萬鮮卑婦孺,你們在
我大軍上洛之後,就出兵掃平幽州!”
“諾!”六人出列應命。
“韓當、廖化你們帶兩萬兵馬入駐山海關,將關口牢牢守住!”
“諾!”二將領命。
“其余諸將,與我返回襄平,途中取道右北平,以觀劉備,屆時,聽令除之!”嚴展書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機。
“諾!”趙雲、高覽、徐榮、甘寧、太史慈、牽招六將轟然應命。
雖然沒說什麽,但是這一次的分兵,嚴展書還是不聲不響地將交與趙雲、高覽的兵權收了回來,而將與自己同征塞外的諸將委以重任!
經過了呂布一戰,對於關羽張飛的戰力,嚴展書心中還是有所估計的,有趙雲、典韋、甘寧、太史慈四人在,出其不意之下拿下劉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在郭嘉使用天賦之時,照耀在洛陽皇宮上空的紫微星瞬息間黯淡下去,而皇宮之內的天子劉宏更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旁服侍的張讓驚得臉色慘白,如果劉宏就這麽死了,太子劉辯繼位,為世家所擁護的大將軍何進會怎麽對付他們十常侍簡直是不用想都明白的!“快、快傳太醫,再把陛下扶到邊上的涼亭裡邊。”
諸事稍停,稍稍鎮靜下來,眼神狠狠地一掃四周,張讓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些不好生服侍陛下的奴婢盡數押下去,關十天緊閉,不得與外人交通!”他指的是一些沒有投靠自己的宮女太監,根本分不清是否皇后的人,這個時候,必須當機立斷!
聞言,本想反抗的一些健壯的太監和宮女都束手就擒,還磕頭謝恩:“公公仁慈!公公仁慈!”
張讓不是不想馬上就殺,而是這麽乾動靜太大,萬一有人逃跑,消息泄露,更加不好收拾!至於這些人被關押之後,是死是活,還不是一念之間!
看向身邊的小太監,張讓陰聲道:“你馬上去通知其他七位常侍,讓他們馬上過來這邊!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要多說!”
“明白!”小太監利索地回稟一聲,帶著兩個隨從拔腿就走。
不一會兒,八常侍聚集在了涼亭裡邊,而劉宏在太醫的搶救下也漸漸醒轉,感受著虛弱無比的身體,看著淚眼縱橫的十常侍,劉宏歎息一聲:“我們主仆一場,到如今,也算是緣分盡了。”
“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麽,我也同樣擔心!辯兒從小在宮外由道士敷衍長大,對皇家禮儀不清,不懂得如何駕馭人心,統治群臣,太過憨厚,不是一個好的太子。”
“陛下的意思是?”張讓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廢辯兒太子之位, 立協兒為太子!不過皇后與大將軍勢力太大,必須趁早除之!”劉宏又有些不忍,畢竟皇后與他也是數十年夫妻。
“協兒是董太后從小撫養長大,機敏聰穎,當能為一代聖君,但是想要帝位鞏固,必須要有鞏固之臣相助!”劉宏慢慢地講著。
“河東太守董卓,性格憨直,麾下素有雄兵,又是董太后族親,可以依為臂助!”
“侍中王允,性素忠直,背後又有並州王氏在,可以在之後升為三公,與袁氏抗衡!”
幾句話說完,還不等張讓回答,劉宏就再次昏迷過去。
看著劉宏蒼白的臉色,張讓的臉更加蒼白,陰狠的眼神一掃其余七位常侍,陰狠道:“陛下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不論是為了陛下的身後之計,還是為了咱們自個的活路,這劉辯是斷然不能讓他成為天子!”
“要想廢立太子,必須要有大臣鼎力支持,可是朝中無人哪!”趙忠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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