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倒是很冷靜。”張妍詫異地看了嚴展書一眼,暗道自家這個夫君倒是沉得住氣,說明道:“人體生而有限,想要以精神溝通天地,吸納元氣,必然會有極限,但是精神卻沒有極限,會不斷增強直至肉身崩潰。比如我父就是死在自身修煉之上。”
怪不得張妍對漢朝並不是特別痛恨,原來張角的死竟然是自己修煉出岔子了。
“那麽,後邊幾層的修煉法子比還是告訴我,萬一到了不練就死的地步,我還是要以此保命的。”嚴展書倒沒有因噎廢食,能夠知道修煉下一境界的方法,還是早點知道的好。
“夫君既然想知道,妾身也會隱瞞,這就告訴夫君。”張妍娓娓道來。
“神通境第一重,叫做元氣境,需要以強大的精神,去溝通天地之間無所不在的元氣,從此吸納天地元氣,反哺自身,打開了煉神的大門。”張妍解釋道:“許多異人天生血脈強橫,非常容易就能感受到天地之間的元氣。又有一些讀書的士子讀書入門,精神強大,也同樣能溝通天地,從而吸納天地元氣,都會很輕松地踏入此門。不過我等普通人必須經過煉體十重,打磨好自己的肉身,才能溝通天地。”話音未落,就看到嚴展書身邊無數紅色光點聚集,大驚道:“夫君不可!”
嚴展書全身一振,注意力重新返回到眼前,問道:“剛才我怎麽了?”
張妍見嚴展書是真的不知情,遂羨慕道:“夫君看來是天生血脈強橫的那種異人,只是聽妾身道破,就能溝通天地之間的火靈氣,以後修煉當能突飛猛進。”
稍微停頓,張妍接著說:“不過,妾身還是勸說一句,這神通境還是不要提前踏入,這人體肉身實在脆弱,一旦精神開始增長,這個過程就無法挽回了,到時肉身崩裂而亡就是必然的結局。古代不少年少有成的謀士都是死於此因——比如十二為相的甘羅,二十就智謀出眾的張良,最後都死得慘不堪言。反倒是那些煉體多年,資質一般的謀士,反倒能夠活得長久一些。”
“是這個樣子嗎?”嚴展書的腦子一轉,馬上想到了不少三國時期早夭的頂級聰明人,戲志才、郭嘉、周瑜、曹衝,以諸葛亮之能,五十四歲也未免死得有點早,估計也是扛不住了吧。
“後邊幾個境界你大概給我說一下就行了。”有了剛才的教訓,嚴展書雖然好奇,還是不敢再多聽了。
“好吧。”張妍抿嘴一笑:“第二重是凝虛境,主要是將法力凝結壓縮,施展的術法將威力大增。
第三重叫罡氣境,顧名思義,就是將法力進一步凝結,形成更高級的罡氣,非但擁有護身的罡氣罩,而且施展的術法也更加凌厲。
第四重名為陰陽境,到這個時候才可以休修習神通,獲得可怕的威能。
第五重是為神遊境,可以精神出竅,神遊天地。
第六重叫歸一境,一身神通、天賦合而為一,威力倍增。
第七重是最為重要的一重,叫金丹境,自身法力再次凝結,結成金丹,這是長生道途之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第八重是歷劫境,到此境界,再是深山修行的修士,也要經歷紅塵磨練心境,我父就是在此境界,遊歷天下,憐眾生疾苦,不得不反。經受紅塵磨練之後,再無留戀,此後就可以經受重重雷劫,將天賦神通與金丹合二為一。
第九重合道境,將無暇的金丹烙印到天地大道之上,以此獲得長生。”張妍看向滿臉懵b的嚴展書,鬱悶道:“第九層就是我父也未曾達到
,我只是知道這回事,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這是三國嗎?!嚴展書心裡暗叫,還長生了?“那煉體境有什麽秘訣可以加快速度嗎?”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我父曾經說過,有三個法子。一個是只顧境界,先突破到神變境,而後再慢慢打磨肉身,築牢根基,現在大部分人都是這麽做的,畢竟戰亂頻繁,境界高了,保命的能力也強。第二個是每一個境界都修煉到極致,妾身就是這麽做的,所以盡管從小靈藥不斷,也只是修煉到內壯境,距離神勇境還有很大的距離。最後一個是明悟自身天賦血脈,一開始就溝通這類天地元氣,以此洗練肉身,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夫君剛才溝通的是火行靈氣,又姓嚴,嚴通炎,那麽狠明顯,這肉身的血脈自然是祝融血脈。”張妍慢慢分析,讓嚴展書張大了嘴巴,好厲害的老婆,不過我喜歡。
“夫君現在的境界應該還是神力境,也就是說,下一步的氣息境與內壯境,夫君都可以吸納火行靈氣來壯大自身,這樣進步的速度就會很快,應該在一年之內進入神勇境!”
“還要一年啊。”嚴展書用力地抿了下嘴巴,覺得有點慢,這可不是安全的現代世界,而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漢末,何況自己還是黃巾賊,更是不得安寧!
可是要修煉就得有資源、糧食,必然不可能縮起來,就算是到了神通境,還要經歷紅塵,所以躲起來修煉肯定是不成的。下曲陽的張寶必須要救,只要張寶不死,漢庭的目光就不會集中到自己身上,自己才有足夠的機會發展壯大!現在的自己還是太弱小了!
曹操一路疾馳,日正當中,遠遠地就看到了下曲陽的漢軍大營,上空飄揚的紅底黑邊旗幟之上,分明繡著一個“漢”字!
“什麽人?!”一個警惕的營門哨兵大聲開口叱問,邊上已經有哨兵將牛角號放在了口中,隨時準備吹響。
止住戰馬,稍微喘了口氣,曹操大聲對營門哨兵道:“末將騎督尉曹操,有緊急軍情告知右中郎將!”
“是孟德?快進來!”一個長得一表人才,天庭飽滿的武將循聲而來,急忙出言——此人正是養望十年,人稱天下楷模的袁紹袁本初!此時因為國難,棄筆從戎,正在大漢右中郎將朱雋麾下效命,任職儒林校尉,此刻擔任營值官,巡營正好到了門口。
見到了昔日好友,袁紹非常高興,帶著曹操朝著大營中帳快步前行,一邊走還一邊問:“聽聞孟德在皇甫將軍麾下高歌猛進,一路攻破了巨鹿、廣宗,嚇死張角,陣斬張梁, 怎麽,難道已經全殲了張角部黃巾,前來報捷的?”
曹操正要開口,中帳已經在望,對袁紹報以一個歉意的眼神:“情況不好,事情很複雜,等下我當著朱將軍的面,再一起說。”
嗯?袁紹的腳步不由慢了一拍,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這個兒時好友,一身是血,部下也都個個帶傷,顯然經歷了一場苦戰,莫非是來求援的?袁紹暗暗猜想,臉上笑容又多了幾分,等會可要好好取笑孟德一番,就這點黃巾,都解決不了,還要求援,看他以後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志向是大漢征西將軍麽!
大營之中,朱雋聽了曹操的一番話,眉頭深深皺起:“曹操,據你所說,其實巨鹿、廣宗的黃巾大部已經被殲,賊首張角張梁授首,就是冀州渠帥張牛角也被你陣討,此刻也就剩那嚴政嚴展書的不到三千賊兵。我若是小股騎兵出動,他不會畏懼,甚至可能反過來消滅我騎兵,若是大軍出動,不說眼前的張寶部必會有異動,就是那嚴政,莫非就不知道躲避嗎?一旦曠日持久,我大軍的糧草就會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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