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書院,“什麽?!”荀彧大驚道:“消息可確定?”
程昱臉上一片沉重之色:“逢紀來信,說的很清楚了,一千白馬義從全滅,三千陷陣賊寇已經晉升成為軍魂軍團!軍魂形象是一頭蒼狼,具體加成效果未知。”
“陷陣營的賊寇竟然擊敗了軍魂軍團,這怎麽可能?”荀彧喃喃道,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當時四人討論時,戲志才那看似奇怪的問話:“奉孝,那嚴政要如何才能擊敗白馬義從?”
而郭嘉當時的回答是:“除非,白馬義從的馬匹都出現問題,不然嚴政絕無可能會贏!”
郭嘉的天賦不就是是斷言麽!仿佛一道驚雷,荀彧頓時呆了,郭嘉在千裡之外就能決定一場頂級軍隊戰鬥的勝負?這種天賦太強大了——如果說自己的識人之能能夠打牢一個勢力的根基,而郭嘉的天賦卻可以對一個勢力做出徹底的顛覆!
“程師,逢元圖可曾說明那嚴政是如何擊敗白馬義從的?是不是用計使戰馬失去了作戰的能力?!”荀彧焦急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程昱也是聰明人,頓時想起此前幾人討論時的原話,“奉孝的無心之語竟然就一語成讖了?!”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是真的,那麽這郭嘉就是一個無可抵擋的大殺器,為了天下(世家)的太平(地位),必須除去!
“不論是否無心,這種能力不在我等的掌控之中,那就是天大的禍害!尤其奉孝心性跳脫,邊上還有一個平民子弟戲志才不時蠱惑!”兩人對視一眼,凶光一閃,下了同樣的決心,奉孝還是出身世家,但是這戲志才,不能留了!
一日後,王允快馬加鞭到達了鄴城,見到了困坐城中的劉虞,將陛下的旨意一說,劉虞本想大怒,可是轉念歎道:“陛下也是不易,全都是我們做臣子的無能啊,迫使陛下放下了臉面,要招降這群賊寇。”言語之中還是有些憤懣。
王允察言觀色,問劉虞道:“皇叔,這群賊子此前可曾對你無禮?”
劉虞一愣,緩和道:“這倒不曾。”
“可見這賊首嚴政,的確是世家出身,對於漢室還有最起碼的尊重,與那一心造反的黃巾賊子從根本上不一樣!還是可以挽救、改造的。”王允緩緩道:“大漢四大軍魂軍團,好像沒有一支是握在皇室手中的,陛下的深意,皇叔切切把握。”
“陛下竟然是這個意思?!”劉虞頓時悚然:“老臣斷不會以私害公,當盡棄前嫌,將這嚴政挽回,讓其心向漢室!”目光之中射出了堅定的光芒!
“好,老大人既然明白了,下官也就放心了。”王允告退,前往並州赴任。
“什麽?劉虞找我有事相商?”嚴展書假裝疑惑道:“他一個漢室宗親,找我這個賊寇有什麽事,莫非還想造反不成?”
“可能是想拉攏大帥吧?”於氐根鬼鬼祟祟地低聲道:“反正絕不是為了打仗的,他隻帶了幾個隨從。”
“見上一面就知道了。”嚴展書啞然失笑,一個老頭子有什麽可怕的?何況,這還是歷史上有名的迂腐好人!
“今日老夫前來,是對首領有喜事相告。”劉虞進來之後滿面春風道。
“哦?喜事?什麽喜事?!”嚴展書突然覺得有種濃濃的既視感,好像哪地方見過了很多次一眼。
“當今天子,賢德聖明,不想再讓冀州動蕩,使黎民受難,聽聞首領英勇善戰,故遣皇叔領旨前來,封首領為破虜將軍!跟隨皇叔前往幽州鎮壓異族,以異族的鮮血洗刷掉身上曾經的罪責!聖恩浩蕩,澤披後人——將軍,萬萬不可自誤!”劉虞身邊一個文士大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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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大帥,一路上那老倌言笑無忌,”於氐根跑了進來,神色驚慌道:“如今城裡邊大部分弟兄都知道了,圍在縣衙外邊,就等著大帥的決定呢。”又低聲道:“張帥也在廳外看著您呢!”
“呵!”嚴展書頓時一驚,轉首看著劉虞,這要是老倌自己想的主意,那可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啊,居然來這一招!不過會不會是這文士的主意呢?
嚴展書目光一閃,笑問道:“這位先生,您說的話很有道理,足以振聾發聵,不知尊姓大名啊?”
“右北平田疇,田子泰。”那個文士聞言傲然道。
原來就是那個輔佐劉虞不得法,最後導致劉虞兵敗身死,自己也下野的田疇啊,有這點水平,可以想見。
不過自己眼前到底是就驢下坡呢?還是繼續與漢室死杠到底?嚴展書陷入了難得的迷茫,嘴上卻沒有閑著,問道:“子泰先生,不知這破虜將軍位在幾品,有何權力?”
有些輕蔑地瞄了嚴展書一眼,還是出身世家呢,連大漢官職都不清楚,不過還是解釋道:“我大漢文武,不設丞相,以三公——司空、司徒、太尉為尊,加上大將軍、車騎將軍、驃騎將軍六個位置,是為一品;九卿之位與四征、四鎮基本同級,是為二品;四安將軍是三品;左右前後四大將軍是四品;破虜將軍緊接其後,是為五品。”
見嚴展書眉頭一挑,有些不滿地問道:“那鎮守四邊的軍魂軍團,其將軍是什麽品級?”
暗叫糟糕,田疇對這個問題不好糊弄,因為一旦嚴展書接受招安,前往幽州,馬上就能知道公孫瓚的職位,隻好答道:“幽州的公孫將軍為國守邊多年,勞苦功高,是為右將軍,其他三位統領分別是後將軍、左將軍、前將軍。”
劉虞接話安撫道:“將軍不必擔心,我大漢沒有幾個常設將軍,看似破虜將軍只有五品,可實際上,整個朝中,位在破虜將軍之上的武將只有大將軍何進和四大軍魂軍團的統領。就算是朱雋、皇甫嵩、盧植幾位也只是臨時擔任的中郎將,職位甚至還在破虜將軍之右。”
“這樣看來,陛下誠意還是很足的,”嚴展書臉上露出了比較滿意的表情,劉虞等人暗中松了口氣,以為嚴展書的胃口並不大,卻聽到嚴展書話鋒一轉:“職位我就不爭了,可是屬下這麽多武將、兵馬,我必須有冊封他們職位的權力,也就是開府之權!”
田疇臉色一變,驚聲道:“這如何可行?!冊封之權盡在天子之手!”
“果然不行?”嚴展書眼中露出一絲凶光,沒有這個權力,手下隨時可能被調走拆分,那就絕不能降!
“首領且慢動怒!”劉虞見狀急忙抬手製止田疇, 對嚴展書緩和道:“此去幽州,我與首領一般都是人生地不熟,當相互支持,才能為大漢守好邊疆,禦敵於國門之外,這開府之權,五品破虜將軍自然是沒有的,但是老夫身為幽州牧,卻是有的,如果首領信得過老夫,老夫當授予首領麾下有自主之權,如何?!”
劉虞為了掌握這支軍魂軍團也是拚了,加上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於這種年輕人,只需以心換心,極少有不感激涕零,誓死歸心的,畢竟他皇叔的位置在那擺著。
“皇叔果然英明果斷!”嚴展書捧了一句,這官職他並不在乎,不過為了日後方便招攬人才,能有自主之權當然最好:“不知如果我追隨大人前往幽州,駐軍何處?”
“山海關!”劉虞滿臉凝重道:“此處乃是我大漢長城的九個關口之一。”見嚴展書不解,遂解釋道:“我大漢長城依山而建,高達數百丈,堅不可摧,可是山勢有時而盡,涼州有嘉峪關、玉門關、陽關,並州有雁門關、偏頭關、武勝關,幽州有山海關、居庸關、紫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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