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郡,郡守議事廳。
一人身穿黑衣坐在主位,一人身穿郡守衣袍坐在側位。
李玉書剛從涼山邊軍大營趕回,向堂上之人匯報著這一次邊軍的情況。
黑衣人聽完李玉書的述皺眉不已,側位的郡守則一臉獻媚的看著主位黑衣人。
這次平定遠東霍亂,都由黑衣人全權負責,就連那些詔安的文書落款也是寫上他的名字,而他正是這次平定霍亂的大將——綦勝。
“照你這麽,涼山大統領銀甲墨已經發現了邊軍的異常,可為何沒見他們製止狂歡慶典?”
綦勝領了帝君的聖令,僅帶三千黑甲衛遠赴遠東,平定當初沒清理乾淨的邊軍余孽。
他也是有苦難言,當初五千黑甲衛從西境轉向北境,又從北境抵至東境,轉輾反側,西北兩部邊軍都已平定,唯獨東邊出事了。
浩浩蕩蕩的邊軍霍亂遠東,帝君震怒,這沒擦開的屁股還得讓他繼續擦,給予的支持唯有這三千黑甲衛。
好在作為帝**部最有震懾力的大將軍,綦勝能調用的資源還是很豐富的,至少遠東郡附近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李玉書是綦勝從帝都帶過來的謀士,也是他的心腹謀臣,詔安狂歡腐化邊軍這一策略正是由李玉書一手謀劃的。
對於墨使者突然出現,他也十分疑惑:“邊軍的狂歡慶典並沒有取消,不過分出了一半士卒做防守工作,看樣那個墨使者已經看出了我們的意圖。
這部邊軍已有大部分士卒心向帝國,估計現在他們想要彌補已是來不及,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收?”
突然出現的墨使者打亂了剿滅邊軍的計劃,原本清繳工作還要拖上幾天。
綦勝沉思一陣道:“現在開始麽?清繳邊軍戰損能降至多少?”
沒有問輸贏,隻問戰損,在他們眼中這部邊軍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能夠開宰,只不過開宰的代價還是有待商榷。
李玉書回道:“20萬邊軍分出一半防守,剩下十萬邊軍若是全力防備的話,我們大概要損失一半,再考慮這十萬人中有一半人心性不穩,不能發揮全部實力,只要我們再謹慎一點,可以把戰損控制在三百人以內。”
“三百麽?”
綦勝從台上走下,來回踱步,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更好的做出決定。
剿滅20萬人,隻損失三百人,這種逆天的戰績他居然還要考慮,可見黑甲衛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玉書,如果再拖上一兩天,能否把戰損再降一點?”
李玉書搖頭道:“時間拖久了, 對我們更加不利,邊軍的防備力量只會越來越強。
倒是有一個好消息,今夜負責巡守的士卒大都是不會飲酒之人,昨日的酒水使得他們會有一兩天左右的緩和期,也就是我們今夜真正面對的邊軍,可能只有四萬人。”
從十萬再降至四萬,這還是沒計算軍心的人數。
這種戰機稍縱即逝,猶豫不決局面只會越來越糟,綦勝瞬下令道:“玉書,逐我命令,今夜強襲東部邊軍,今夜的首勝就交由你來書寫。”
李玉書領命,急忙退去做好夜間強襲的部署。
堂中只剩郡守姚程和大將軍綦勝兩人。
綦勝回到主位之上坐下,雖這裡遠東的地盤,但姚程還是很識相的把一切權力都移交出來,任憑綦勝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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