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背著墨朝涼山方向一直奔跑,他不敢回頭,他不確定後面是否有追兵。
背著墨不敢走大道,不敢找有人煙的地方求助,只能走一些密林道。
獵殺了一些野獸,用野獸肉熬製了一些湯藥,給墨喝下,為墨延續身體所需的機能。
把墨的頭枕在他的腳上,石取出一個扭曲的銅杓,這是他拆了自己的銅甲,做成的一個杓,杓了一口熱湯,輕輕的吹涼,撬開墨的嘴巴灌了下去。
手忙腳亂的做著這些動作,以前從未像這樣照顧人,慌亂的一杓又一杓的灌下去,等他覺得今天喂得差不多的時候,剩下的食物已經涼了。
沒有介意食物已經涼了,他把剩余的食物慢慢的吃下去,對著墨喃喃道:“將軍,我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可石無能沒有做到。
東部邊軍已經沒了,回不去了,之前你過要朝涼山撤離,我一定會把你平安的送到涼山。”
能不生火,石盡量不生火,只是為了照料墨,大多數時候不得不生火把食材煮熟,等熟了之後他立馬把火熄滅。
為了將軍,他可以付出一切,這一點委屈又算什麽。
一天,兩天,三天……
不知在山林中行走了多久,這些天石完美的避開了所有人煙,每次離開的時候把殘余的痕跡抹除。
哪怕他知道對於那些追蹤的高手來,這樣做反而是掩人耳目,但是他依然這樣做了。
終於,到了涼山外圍,石背著一身銀甲的墨看著連綿的涼山,感慨萬千。
入伍前,他是涼山附近一個村落的村民,現在並不是榮歸故裡,而是有家不能歸的逃竄,逃入傳中的禁地涼山。
墨還是沒有醒……
“將軍,已經到了涼山了。”石拿著水擦拭著墨的臉龐,把他的臉擦的很乾淨,至少與石比起來乾淨很多,“接下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不過我們算是活了下來。
季不在了,你也沒有醒,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以前,有你在的時候,我們只要安心的練習武技,我知道你把我們當做朋友,就不會坐視我們不管。
現在該是我們報答你的時候了,季不在了,我替他把他的那份給補上。”
到了涼山外圍,石反而不像之前那樣匆忙趕路,他把墨的銀甲褪下,幫墨清洗了一下身體。
輕輕的擦拭著墨的身體,石發現墨很多地方已經是軟綿綿的,骨頭估計早已碎裂。
回憶著逃跑的時候,墨故意落後了一個身位,主要是為他們斷後,這就使得那個突如其來的爆炸對墨衝擊最大。
“將軍,其實那時候你可以一個人跑的,沒必要為了我和季兩人……
我不知道,以後我該去哪裡,邊軍沒了,家也回不去了……”石抽噎了起來,用手把眼淚抹了一抹:“將軍,以前我和季都把你當做榜樣,想成為和你一樣的傳奇,想一輩做你的親衛。
真的,做你的親衛對於我們來,是這輩最幸運的事情。
你醒醒,看一下我好吧……”
不敢晃動墨的身體,他怕把墨身體裡最後的一點骨架給晃斷,止住哭泣可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流下:“將軍,石一定不會再讓人傷害到你。”
石坐在墨旁邊,低喃著……
可墨依然沒有醒,微弱的呼吸表示著他還活著,只不過還沒醒。
“我一定會找人把你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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