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自周朝建立便一直存在於九州之中,只是墨門形式一向隱秘,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分散各地,數萬年來就連其門派首領究竟是誰,外界也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每一任的首領都被稱做矩子。
墨門之人向來從不輕易告知外界之人姓名,隻與墨者自稱,因此也沒人知道這墨門究竟有多少門徒。
只見三人從暗影中飛出,身形漸漸顯現,三人皆帶著黑色面具,如黑夜中的猛獸一般。
三人落於陣前,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卻是好不動人,三人中站在當中的一名墨者沉聲問道:“爾等蠻子,居然敢擄掠至此,你們究竟是哪部部眾?說出你們背後支持之人,或許能你們一條性命。”
凡陳早就聽聞過墨門,只是今第一次遇見,果然個個修為、氣度非凡,難怪能深入個個勢力之中屹立不倒。
“就算是墨門,隻憑你們三人,也敢擋我參狼鐵騎?”那馬賊頭領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原來是參狼部的,說出你們幕後之人!”
“什麽幕後之人,我們隻效命於我們大王!”說罷參狼馬賊頭領手中馬刀當空劈下,浩浩勁勢猶如千軍萬馬,奔湧而去。
其余參狼部眾亦是驅馬向前,攻向墨門三人。
只見那三名墨者極為默契的同時在手中祭出一枚小巧的銀色盾牌,三人將三枚盾牌合而為一,只聽一聲“起!”,三枚精巧的銀盾瞬間化作一個碩大無比的巨盾。
這巨大的銀盾通體流光,如一隻威嚴的銀獅盤踞,那千軍萬馬般的一擊,撞在這銀盾之上,竟是只能微微撼動這銀盾幾分罷了。
然而那參狼馬賊頭領,卻是冷冷一笑,原來那些參狼的其余部眾似乎已已將自身融入這一擊中,眾人合力之下,那巨大的銀盾亦是難以支撐開始慢慢向後移動。
凡陳見這三名墨者與那幫參狼部的馬賊打了起來,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牽過小婉便飛身離去。
“師父,別人來救我們,我們卻將他們丟下……會不會……”小婉被凡陳拎著只能跟在後面,但心中卻是過意不去。
凡陳冷哼一聲訓斥道:“這世道最忌心軟,優柔寡斷!小婉你可要記住了,這些墨門的人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出手,他們願意出手未必是為我們好!”
夏小婉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覺得師父自從自己結丹後性情變的有些古怪起來。
凡陳領著小婉走出棗林,未行多遠,忽然只聽見一聲:“陳快!你去哪裡?”
這一聲詢問如鬼魅之音,聽得“陳快”二字,凡陳隻覺得心中一震如響鼓在耳,連忙停下身形,尋聲看去只見一黑衣男子在黑暗中漸漸顯出身形。
只見那黑衣男子背著凡陳負手利於曠野之中,撇過頭正看像向凡陳,同樣帶著一面黑色獸紋面具。
“你是誰?”凡陳問道。
“吾乃墨者,是奉命專程來找你的。”那黑衣墨者說著轉過身來,正對凡陳。
“閣下認錯人了,在下凡陳,不是你們要找色陳快!”凡陳盯著眼前這名墨者,當日假死之事,當是只有趙俏兒一人知道真相,你就算有人懷疑自己,也不可能這般找到自己才是。
“哦?”那墨者聞言卻是不以為意道:“你便是凡陳?你可知道現在黑道之中有多少人想要取你的姓命。陳公子,不想死的話跟我回墨門罷。”
夏小婉隻覺得師父之前所說的沒錯,這些人出手相助果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當即輕哼一聲道:“我師父殺的都是壞人!” “好厲害的小姑娘。”那墨者看著夏小婉,眼中卻是突然精光一閃,“是本仙靈體麽?”
凡陳聞言一怔,要知這本仙靈體當今天下勢力無不覬覦,一旦暴露對本仙靈體之人極其危險,當即出手道:“在下與你墨門素無瓜葛,眼下還有要事,請你讓開。”
凡陳一掌劈出一道掌風直劈那黑衣墨者,可那人卻是巋然不動,只見一個金色盾牌豁然出現在他身前,輕松擋下這一擊。
那墨者搖搖頭道:“看樣子是有些誤會啊,陳公子我只是奉命請你前往門中見一人,莫要為難在下。”
凡陳淡淡道:“我說過我與你們墨門素無來往,你認錯人了?”手急招再起,飛身攻向那命墨者
那墨者見狀右手一揮一,手中飛出一條,手腕粗的鐵鏈,直奔凡陳,“陳公子,即是如此,休怪再在無禮了。”
凡陳那鐵鏈如一條巨蟒鋪面而來連忙閃躲,可卻沒注意到那盾牌竟是趁勢一轉,飛至小婉身前。
那盾牌在那小婉身前停下,竟是瞬間化作一個鐵牢,將夏小婉吞入籠中。
“你!”凡陳見狀勃然大怒,似要爆發,可卻是力不從心,頓時隻覺得頭疼欲裂,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陳公子,在下絕非要為難她,只需你與我一同走一趟便可。”那墨者大手一揮那盾牌畫作的鐵牢便飛回他的身邊。
凡陳此時頭疼欲裂, 體內靈氣大亂,已是再難出手,他一手扶額問道:“究竟是誰要見我?”
那墨者聞言沉聲道:“墨者行事從來隻管執行任務,至於上面是誰,我也無從知曉,你且跟我去了指定的地方,應該便自會自行知曉。”
“那請你帶路吧。”凡陳眼下已是無可奈何,只能同意前往。
墨者聞言微微頷首,手中化出一隻木鳶,只見他手輕輕一顛,那木鳶便飛了起來,身形亦是化作先前數百倍大小,那木鳶無風自起懸在兩人中間。
凡陳見狀暗道:“這墨門的機巧法器果然名不虛傳。”
“此乃木鳶,可日行千裡,陳公子請。”那墨者請道。
凡陳與那墨者乘著木鳶,不一會便到了一處峭壁的斷崖之上。
“來這作何?”凡陳問道。
那墨者卻是徑直走到石壁前,手中掐訣,只見那石壁竟是瞬間化作無形,現出一個約有人高的山洞。
凡陳見狀心中驚歎:“難怪這些墨者可以隱於個大勢力之中。”
“請。”
凡陳卻是沉聲道:“先放了我徒兒。”
那墨者聞言眼神不為察覺的一變,隨即靈氣運轉,那鐵牢瞬間化作一枚小小的盾牌,被那墨者收回。
“請吧。”那墨者再次請道。
凡陳連忙牽過小婉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沒事吧?”
小婉是抱著凡陳輕輕點頭。
“再有下次,我定與你們墨門勢不兩立。”凡陳對那墨者冷冷喝道。
而那墨者卻是依舊無動於衷,只是繼續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