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雖不認為佛勒納岡是一個好地方,卻因為對新人類產生好奇,所以到也真想去那兒。 未免過多的胡思亂想,哈曼乾脆鼓起勇氣,用著略帶著顫抖地聲音問道:“請問基西利亞大人,我真的不會被送往佛勒納岡嗎?”
基西利亞剛還在想著應該將哈曼怎麽辦。對她起了賞識之心的基西利亞,自然不想放過這麽一個有著優秀潛力的孩子,但是如果送到佛勒納岡,將之培養成一個單純的戰士,那卻也有些浪費了。聽到哈曼如此一問,基西利亞卻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基西利亞並沒有回答哈曼的問題,反而問道:“哈曼,你將你的姐姐送走,除了不想讓她代替你之外,是不是你自己也想要去佛勒納岡哪?”基西利亞如此問,便是想最後試探一下哈曼,看看她的心是否配得上自己所擁有的能力。
一語中的的一問。哈曼有一種全身上下被看遍、看透的感覺。自己想去佛勒納岡,這確實是一個原因,但卻也並非是完全。可是此時此刻,哈曼卻也不知該怎麽回答了。基西利亞問話的語氣,給了哈曼一種錯覺,讓她覺得面前的基西利亞大人並非是在問詢,而是在以問詢的口氣說明事實。
哈曼想直接解釋,卻又懼怕基西利亞的威懾,想以其他的方式說明,可一時半會兒之間又沒有說明注意,於是便一聲不吭地默默低著頭。然而,這陰差陽錯的誤解,卻令基西利亞以為哈曼對她所說的話無可辯解。
基西利亞本人對於新事物向來比較感興趣,MS也好,新人類也好,然而,這種特殊的嗜好卻也常常被人不理解,所以基西利亞在維持著女強人的外表背後也感到孤獨。如今,見到一個對新人類同樣有著濃厚興趣的人出現,基西利亞在原先賞識的基礎上,居然對哈曼又產生了幾分親切之情。
基西利亞最後決定了。她蒙著面,令人看不清表情,然而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卻正露著笑容,只是這笑容無人能看見。
基西利亞走到哈曼身前蹲了下來,凝視著她的雙目說道:“你不會被送到佛勒納岡,卻也不會再被送回去,你就留下來做我的侍女吧!”
“侍女?”哈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所謂的侍女,並非是傭人。貴族家中的侍女,或者說掌握權力的貴族家中的侍女,她的身份就和中世紀時的騎士侍童一般,在主人身邊學習幾年後,便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
“侍女”,這意味著仕途。哈曼明白基西利亞說的話中深意,她也明白自己是被基西利亞看中了。
哈曼伸出右手按在左胸,恭敬地對基西利亞說道:“是,基西利亞大人。非常感謝!”
權貴家族不能得罪,哈曼深知這一點。家庭的熏陶,也令她逐漸學會了審時度勢。然而這一刻,她最關心的卻還不是自己,而是那不知道去了何處的姐姐——奧斯卡。
九月十八日早晨,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航行,奧斯卡終於到達了目的地——side7一號殖民衛星青之綠洲。
在左右無人的情況下,奧斯卡伸了一個並不怎麽優雅的懶腰,接著揉了揉眼睛,隨即便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離開了座位。在空港工作人員的指示下,她按照規劃路線從太空機來到了空港。
“蕾娜斯·傑西卡·菲尼克斯?”安檢人員看著奧斯卡給出的證件問道。
“是!”奧斯卡裝著笑臉盈盈地回答一聲。她明白,在信息資料混亂的情況下,安檢人員根本無法了解到更多,
只要自己表現正常,便可以順利過關。 安檢人員的目光在證件和奧斯卡身上來回轉動,幾秒之後便將證件還了回去,並說道:“確認身份了,請通過吧!”
奧斯卡繼續裝出一副笑臉,接過證件後感謝了一聲,便走開了。
雖說是無驚無險,但剛才面對安檢人員的時候,奧斯卡內心深處還是緊張萬分。
“蕾娜斯·傑西卡·菲尼克斯,UC0067年出生於悉尼,童年也居住於此。UC0078年12月移民月球,在離開地球的前一天遭遇到了吉恩軍的衛星降下。”奧斯卡默念著自己所知道的這位叫做蕾娜斯的女孩的信息。在身份管制嚴格的聯邦,從出生、成長以至最後成年的所有信息都需要牢記在心,因為這極有可能被作為識別身份的證據。奧斯卡所默念的這一段信息,除了最後一句之外,幾乎都寫在了她手中的證件上。在聯邦掌控的區域,這張證件的功能就相當於那張被她丟在馮·布朗酒店中的哈曼·卡恩的通行證在吉恩的作用。
空港異常繁忙,但這繁忙卻並不來自於普通人居民。
青之綠洲算是比較古老的殖民衛星,而且因建造之初完全作為居住區所設計, 故而並沒有專為軍隊提供的空港。雖說在開戰後這裡經過了改造,足以容納大型戰艦,但空港卻成為了軍民兩用。
看著從身旁匆匆而過的聯邦軍人們,特別是當發現其中大部分都只是十七八九歲的年輕人時,奧斯卡暗暗感歎著:“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他們應該不必上戰場吧!”
“看來聯邦軍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了,否則也不可能將這些人送上戰場吧!但是,比起吉恩來說,聯邦軍還算是比較富裕吧!”想到吉恩軍一直以來便有著的少年兵問題,奧斯卡自戰爭爆發以來,第一次思考起了這場戰爭是否必要。
奧斯卡走出了空港,進入了殖民衛星的內部居住區,而就在此時,她突然渾身冷顫,危險提上了心頭。
“這個感覺……難道有什麽危險嗎?”
不適反應不過一瞬。
奧斯卡雖說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加在意。在向四周張望一番後,她便不再將剛才身體的特殊反應放在心上了。
此時,時間是八點,兩台扎古潛入了這座衛星。
奧斯卡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後,一件改變自己命運的事件便要發生了。
PS:話說UC中的大部分NT都是在戰爭中覺醒的,而在覺醒之前所展現出的某些異於常人的地方都被叫做“成為NT的素養”。
雖然哈曼擁有比較高的素養,並且因此而出名(這一點和官方設定一致),而主角實際上也擁有不低於哈曼的素養,只是之前為使用而已。所以現階段,女主和哈曼的NT素養應該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