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我不由得開始用拳頭敲起他的胸板來。葉隱“我本身也不可能就這樣放著自己不會游泳不管吧!”
殿子“為什麽?”葉隱“經歷過一次溺水,為什麽你就認為我會對此放棄了啊?”葉隱“你覺得我會是那種,被女孩子救過一次後就感到滿足的,那種沒出息的男人嗎?”不知何時他開始非常認真地注視著我的臉了。
這是一對充滿溫柔以及堅強的雙眸。他是一個無論何時都面對目標勇往直前的人。是的。我應該明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啊。葉隱“話說你總是太容易放棄了啊。為什麽那麽輕易就想去放棄呢?這麽做明明就連一步都無法跨越出去了啊”放棄。立即放棄。
葉隱“因為我沒有放棄,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能夠自由地去遊向任何地方啊”能夠遊向於大海中無論哪裡都能自由地……這全是因為不言放棄嗎?
葉隱“來,我們走,殿子。我們重新開始”殿子“呃?要去哪裡?”他開始牽著我的手走了起來。我只是被他的手牽引著走向何處。葉隱“你還沒睡醒啊?當然是去格納庫啊!”殿子“可、可是剛才,飛機都變得那麽―”我回過頭後,在海面上零碎漂浮著的是我們長達半年之久努力的結晶。
葉隱“所以說啊,你幹嘛總是覺得放棄很好啊。萊特兄弟製作出飛行者號,你知道他們作了多少架嗎?”
葉隱“一下子就去認為會一帆風順,這也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殿子“葉隱………”此刻的我,所感受到的震驚程度比看見他在游泳時樣子的時候更甚。這個人為什麽會這麽地相信自己無論什麽都能夠達到呢?這份力量,這份意念,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葉隱“別那麽傻站著啦,衝個澡替換衣服後,幫我把剩余的部件都列個表出來”葉隱“因為不足的部分可得再從地下那裡撿一些回來才行呢”但是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人在思考的是什麽了。一直以來我都感到不可思議。他開始在組裝飛機的時候,我就發現他隱約地明白是不可能會飛起來的這件事。對此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平時一直都會說,絕對要讓它飛起來,卻又抱著它飛不起來地的判斷在進行著作業。
這個矛盾對我而言一直是一個巨大的問號。但是從剛才他的言語中我全部都明白了。原來他壓根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做完1架就會結束。他原來就打算無論做幾架,無論做幾十架,直到成功為止的啊!
殿子“啊哈”不知不覺,我開始漏出了笑聲。以及與此一同溢出的,是我一顆顆的淚珠。原來是這樣。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大海游泳天空飛機我在此刻產生了一個信念—相信他一定會飛翔起來的。也許現在太過於勉強了,不過終有一天一定會飛向那片藍天。就如先前他能自由遨遊於大海中的那樣,終將有一天,他一定會自由地翱翔於那無邊無際的天空之中。我相信他絕對能辦到。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依然堅信他絕對能飛往那片天空中。即使沒有任何理由,我也毫無保留的相信這一點,就像我相信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葉隱“喂,你哭什麽哪?”
殿子“葉隱,葉隱,我,我啊”撲我把身體投向了正在為我擔心的他。他於是接住了我。我確信他會這麽做的。殿子“我,那個,葉隱!”各種各樣的感情都摻雜在了一起,即使我無論怎麽努力也組織不起一句話來。僅僅只能一邊流出喜悅的淚一邊呼喊著他的名字。葉隱“喂,到底怎麽了,殿子?”他浮現出溫柔的笑容擁抱著我,
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背。他能夠飛起來。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事。那麽我也該這樣了不是嗎?就像他一樣去做,即使現在不行,終將有一天我們會迎來對鷹月家的勝利,難道不是嗎?更何況我還什麽都沒有去試呢。因為我在戰鬥前就已經先放棄了啊。一邊放棄一邊悲傷,什麽都不去做,僅僅只是在逃避。於是逃開了之後又溺水於此,接著又想去逃避。明明什麽都還沒有開始啊。殿子“好喜歡你。我最喜歡你!我愛你!!”口中想說的事比山還高,心中想傳達的感情比水還深。但直到最後我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葉隱“啊啊。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對我這麽說了。那麽我們就令它實現。雖然現在不可能,但我確信總有這麽一天會來臨。即使被拆散一次,這又有什麽呢?無論幾次只要都去抓住他的手向前奔跑就行了。僅僅如此而已。殿子“嗯。一起。永遠,在一起”我也終於明白過來了。所謂的自由地活著,一定就是這樣的事吧。遇到困難就去放棄,是無法獲得自由的。當困難降臨,那就更要不斷展現出無法動搖的意志與強大的行動能力了。所謂的自由就是像這樣被表現出來的東西。
自由不是所謂的狀況以及能夠獲得的那種東西。它只是發自內心洋溢出的堅強的一顆心,並以此持續表現出來的東西。葉隱“好嘞~第2架就是那個了。要重新更加嚴密地計算一下強度值了。
殿子,成為碎片的部分你知道嗎?”殿子“我知道。有好好看到了。我記得。而且相沢用攝像機都拍攝下來了”他並沒有察覺到我心中所想的,而是對今後的事雙目中閃放出耀眼的光芒。殿子『所以葉隱,珍惜現在吧?
珍惜我們兩人幸福的現在吧』曾經我有這麽對他說過。現在回想起來,這是一句多麽令人羞愧的話語啊。我根本不敢去想象當時的葉隱是如何認為的。
殿子“珍惜現在雖好,但也應好好珍惜未來啊”葉隱“嗯?說什麽了?”他一邊不知在用手指數著什麽,一邊看向了我。他的頭腦中一定已經塞滿了飛機的事了吧。心裡到底有多少關於我的事呀但是僅僅這樣望著他,我的心底就充滿了愛與幸福。真是的,這個人真是拿他沒辦法啊。都不關心一下我的說。我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勁苦惱著,就像一個傻瓜一樣不是嗎?殿子“呵呵呵,什麽都沒。那麽接下來怎麽辦?是洗澡?是格納庫?還是早飯?”我該做的事只有一件。
我一定能滿足於僅此一件的事情。就是無論怎樣也不會與他分離。我不管家裡的阻撓或者別的什麽事。只要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什麽都能夠辦到。
假如不行,那麽無論多少次我也會去挑戰,直到成功為止。就像他所做的那樣就行了—他一定會接住我的。因為我所選擇的,就是這樣人啊。葉隱“決定了!先泡澡!再扒飯!”殿子“好的!”
並且,所謂的自由地活著,一定就是這樣的事。葉隱“一切都從那裡開始!”殿子“嗯”回頭望去—青空、白雲、湛藍的海洋。世界就是這樣廣袤並且美麗。殿子“噯,葉隱”葉隱“嗯?”殿子“我愛你,已經說過了?”
葉隱“隨便你說多少次啦。是你的話一次兩次根本不夠啊”殿子“還真是貪婪呢,葉隱”葉隱“哼哼~哪比得上你呢~”殿子“………那麽,我想吻你,有說過了沒?”葉隱“今天沒有說過呢”殿子“是嗎”於是我稍稍直起後背,輕輕地把眼閉上郋『帶我一起去月球吧』葉隱“好奇怪啊”
我在這裡一個人閱讀著書本,對面海浪的波浪聲不絕於耳。原本這裡海浪的聲音就並不大,不過周圍是如此的安靜,所以這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楚了。今天風和日麗,柔和的陽光暖暖地照射著大地。
沙從高台下方傳來了輕輕的聲響。啪我把讀著的書合攏後,把視線移向了那邊。殿子“葉隱”那柔和的聲音在呼喚著我的名字。然後那身影就立即出現在了眼前。她身著學院的製服與帽子,外披雪白的外套。無論經過多久的歲月,這個樣子都始終沒變。
葉隱“喲~殿子”殿子“果然在這兒”她莞爾一笑後便坐在了我的身邊。葉隱“有什麽事嗎?”
殿子“不。只是,我收到照片了”葉隱“哦!快讓我瞧瞧讓我瞧瞧”我扔下書本坐了起來。殿子“來,給”葉隱“我來看看”我接過了她遞出的小型相冊,並開始翻頁了。葉隱“嘿~拍的還真不錯嘛。真想象不出是出自於相沢之手呢”殿子“呵呵呵,說這種話美綺會生氣的”葉隱“你不說出去不就沒事了嘛”殿子“呵呵,也是呢”在輕松的氛圍中,殿子眯起了眼睛,輕輕的歪著小腦袋。葉隱“禮服還挺合身的嘛”
殿子“謝謝,葉隱”葉隱“不過,我買給你的第10件帽子和衣服,是結婚禮服啊”啪我用手指敲擊著相冊。殿子“這是因為我想要什麽就買什麽的緣故啊”
嘻嘻殿子用左手捂住了嘴角。在那裡兩隻戒指閃閃發光。葉隱“沒關系啦。反正我也有結婚的打算啦”殿子“是的,夫君”啾殿子毫不猶豫地在我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葉隱“總覺得這叫法很讓人難為情耶”殿子“到時候會習慣的”葉隱“啊啊。
如果能的話那就就傷腦筋咯”殿子“呵呵,夫?君~”啾這次是在嘴上。葉隱“哎,嶽父的照片也在呢”我一邊掩飾著自己的難為情一邊瀏覽著相冊。殿子“把臉撇向一邊了的說………”殿子也與我一同望著相冊。在那的是穿著結婚禮服的殿子,與站在她身邊的鷹月幸三先生。他是殿子的親生父親,而現在也是我的嶽父了。葉隱“回想至今為止的事,他能出席典禮不是已經很好了嘛”殿子“說的也是呢”
我與抬眼看向我的殿子視線相合了。這是最近經常能看見的一種柔和的目光。葉隱“碰到了好多事呢”
殿子“嗯真是辛苦”我仰望向青空後,許多的回憶在那兒一閃一逝。殿子與鷹月家的鬥爭並不是簡單的東西。借助了風祭與八乙女的力量後終於算是能夠抗衡了。如果不是雅和梓乃幫助我們的話,我們可能迎來的會是稍許不同的結果。然後打破了長久持續的膠著狀態的,卻意外的是殿子她本身。
說過要試著認真學習看看的殿子,在某一天解開了我惡作劇拿給她的數學證明題。她在空閑時間裡解開的那個問題,我卻不知道其到底是不是正確。沒有辦法的我隻好拜托大學時的關系,委托了數學教授對其進行解答。
於是過了幾個星期後,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因為她的證明恐怕是正確的,所以問能不能讓她參加學會的發表。她所解開的問題,是在數學界中被稱之為『下世紀遺留的10大證明』這種超級難題的其中一個。
當然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讓她去做,然後看到她解不開時拿她尋開心一下。但是拿出真本事的殿子卻與預想相背馳,把證明給解開來了。美國學會與專門的雜志上都發表了那個證明,而他的名字就在一夜間響徹了整個世界。然後眾多的大學都紛紛請求她來進行講演,或者讓她作為特邀教授想去拜訪迎接。
最終,在一瞬間,她便成為了在日本以及世界中被廣為人知的數學家了。被這驚嚇到的當然就只有鷹月家了。在殿子的女子學院中的成績如被調查的話將會有損家名。並且再更加詳細地進行內情調查的話,將會被得知鷹月家對她所做的各種行為。害怕著這些的鷹月家就只能讓殿子畢業於凰華女子學院,並讓她成為學者一途了。還有我,被當作年輕的天才數學家的戀人而被世間知曉,然後鷹月家就再也沒有對我出手過了。
之後,鷹月家就從遠親那得到養子而得以續存。看來繼承人的問題也總算告一段落了。鷹月家與殿子的戰爭就這樣落下帷幕了。在眾多考慮的解決方案中,這是最出其不意的一個展開了。在此之後也變得夠嗆。殿子拒絕掉了從海外來的一切招聘,為無法進入大學而費神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都隨之而來了。不與我在一起就哪兒都不去,殿子以此來進行頑強的抵抗。最後殿子決然拒絕了一切的邀請留在了我的身邊。她都為我這麽做了,那我就決定並做好了把我們的關系進一步發展的覺悟。就這樣,我們結婚了。葉隱“我說,殿子,有孩子了的話去鷹月家一次吧”殿子“好的”葉隱“嶽父一定也很想見見孫子的臉吧”殿子“只要別到時候提出讓他繼承鷹月這類的話出來就好了”殿子說完後微微地浮現出了苦笑。
葉隱“我們雖然並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如果我們的孩子有這個意願的話,那麽到時候再讓他繼承鷹月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他本人的意願”殿子“是呢。即使為了自由也好,也不能強加於人”葉隱“就是這麽一回事”我們對視後相視而笑了。殿子“說回來,你在看什麽書呢?”葉隱“是這個”我關上相冊,把扔在一邊的書本撿了起來。殿子“航空力學?”葉隱“對。因為你不覺得很不甘心嗎?”殿子“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殿子開始大聲笑了起來。葉隱“萬萬沒想到連鷹月的事解決的都比這個快啊!”殿子“呵呵呵,呵呵,我、我也這麽認為,呵呵,我以為,飛機絕對會先飛起來的。呵、呵呵呵!”是的,我們的飛機還沒有飛起來。葉隱“我靠啊ーー為啥飛不起來呀ーー!!”我們組建的飛機已經超過了多達10架了。但即使這樣,好好飛起來的卻連一架都沒。最順利的也是最開始的那一架了。葉隱“絕對要讓你飛起來ー!!”啪我拍打了一下書本的表面後站了起來。殿子“呵呵,是孩子先出來呢還是飛機先起飛呢”我向她伸出手後,她毫不猶豫地便抓住了它。葉隱“絕對是飛機。當老子的一定有必要讓孩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多麽偉大的一個男人哼!”
於是站了起來的她向我嫣然一笑。殿子“那麽,得要努力加油了”葉隱“那是自然”殿子“不過部件剩下的不多了呢”對此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葉隱“那到時候就做部件吧”殿子“果然沒有想放棄的打算呢?”嘻嘻,嘻殿子笑得非常快樂。葉隱“放棄的時候就是飛機升天之時”殿子“飛起來後就要放棄了嗎?”葉隱“是啊”我對張大了眼睛的殿子點了點頭。殿子“為什麽?”
葉隱“每次都這樣,你還真是個總會考慮無趣事物的家夥呀~?”殿子“哎?”殿子明明那麽有才能,可是卻在某些關鍵的地方缺乏構思呢。雖然這裡也算是可愛的地方啦。葉隱“當然不會就這麽結束了啊。接下來的將是那裡啦,那裡”我指向了青空。他順著我的手指仰望向天空中。殿子“天空?”葉隱“那裡是我現在努力的目標,而下一個就是更加對面的地方”殿子“那就是宇宙?”
葉隱“對。那裡就是最後的”殿子“噗!”她用雙手捂住了嘴角,捧腹大笑起來。殿子“呵、呵呵呵!”葉隱“別笑啊!”殿子“不是的。不是覺得你傻。我是在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而感到開心”於是她擦了擦眼角直起了身子。葉隱“宇宙這種小玩意我馬上就飛過去給你看看!”殿子“嗯。我完全明白你是一個能實現自己所說的人。所以我才最喜歡你了”葉隱“你、你明白就好”
對於她的笑容與感情,我不由得把視線逃避到了空中。殿子“來,走吧,葉隱”殿子牽起我的手邁出了步伐。葉隱“喂、喂!”被突然向前牽引的我一邊整理平衡一邊跟了上去。殿子“不快點做飛機的話,就別提什麽宇宙了”
葉隱“啊啊,說的也是哈”與相遇時的她有所不同的是,最近的殿子一點也不會閑下來。經常會像在尋求著什麽似的,活力四射並不斷地在動作著。陪著她雖然有點點忙活,不過這也不是挺好麽。這便是我所希望的她才是啊。雅“喂~~笨蛋夫婦ー!快點過來!”從對面傳來的是熟悉的叫喊聲。葉隱“噢ー,理事長ー!!”她對著我們揮舞著手,我也舉起手向她揮擺。在理事長的身邊,是梓乃,美綺,奏這些熟悉的面孔。看大夥穿著的服裝後,就知道對待將要開始的作業是乾勁十足。就算從學院畢業後到今天,我們的關系也絲毫沒有發生過改變。美綺“老師,下次做一架能飛起來的吧!”葉隱“吵死了ー!不要說下一次!!”
大家浮現著笑容等待著我們。我與殿子相視一笑後,便向我們的同伴那邊跑了過去。跟在理事長們的後面時,我注意到了身旁的殿子在輕聲地唱著歌。她仰望著青空,望著那朵雪白的浮雲愉快地唱著歌。
這是一首幾十年前的歌曲。這是以在當時活躍的宇宙開發作為背景,描寫了傳達思念的女性,並至今都被歌頌的一首名曲。但是葉隱
殿子啊,那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哦”殿子“嗯?”應該是沒聽清我在說著什麽吧,殿子不可思議的一臉表情抬頭看著我。葉隱“不,什麽都沒”殿子“是嘛”看來殿子失去了追問的興致,再次仰望起天空,並開始了歌唱。請帶著我一起到達那一邊吧就算你這麽對我說啊…………我一邊望向浮現在空中的月亮一邊不禁露出了苦笑。知道才會唱的嗎,還是說僅僅是個偶然嗎。如果相信這個歌詞的話, 那麽她別說是宇宙了,看來真的是打算去月球的樣子。
葉隱“真的是有夠貪得無厭的啊,真是的不過這孩子如果這麽對我說了,我可真拒絕不了呢”
殿子“什~麽?”對於我的喃喃自語,她再次朝向了我。果然還是沒有聽清說話的內容吧,她歪著小腦袋輕聲問道。葉隱“我自言自語啦”
殿子“是嘛”那麽就去吧,兩個人。她再次把目光望向了天空,而我也望了上去。在那邊掛著的是一輪美麗並皎潔的月亮。孤兒院也是。這所學院也是。
鷹月家也是。能令人溺水的大海也是。廣闊無垠的天空也是。然後總有一天會飛出這個星球,兩人一起飛向那輪明月吧。直到無論哪兒都是自由的我們滿足的那一刻為止。是不是啊?殿子?這樣就行了吧?現在殿子還在繼續唱著歌。我繼續握著她的手,讓那歌聲流入我的耳中。於是那美妙的歌聲在我的耳中起舞。一會高一會低,那優美的聲線編織起她所有的夢想。不知聽過幾次的熟悉的歌聲在此時,不可思議地給予了我另一份全新的感動。『那麽就改變一下說法吧,請祝願我們將會夢想成真』這樣的一句歌詞在耳中停留住了。我就是這個打算哦,殿子。我將會帶著你,盡情地、如你所願地飛向一直仰望著的那片天空之中。走吧,到我們的時間終結的那一天為止吧。『還是這麽對你說吧―――』不過歌曲在高潮部分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於是殿子“我愛你你這,小壞蛋。我不禁在已變得暖暖的心中這麽輕聲喃喃道。於是我更為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