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上也算是初次見面吧。
明明不是工作上的應酬,怎麽還會有請客和被請客這一說。
雪:“真是家美味的店呢,還會再來喔”
朝著服務員莞爾一笑。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算了,如果時田真能讓西條坦白的話倒讓自已撿了便宜,只能這樣想了啊。
我們離開了咖啡店,往西條的方向走去。
讓人發悶的熱氣。
所屬於葉家已修建了二十年的大廈。
第一層是消費者金融,二層和三層是事務所,地下是地下室。
走下日光無法到達的樓梯,推開沉重的門。
狹窄房間的地面濕漉漉的,到處都是顏色渾濁的水坑,裡面不知是水還是什麽。。
西條就在離入口遠一點的牆壁前。
葉隱:“感覺怎樣?”
堀部:“還很有精神啊”
葉隱:“精神到還能講話的程度?”
堀部:“少爺,詢問這回事啊,說到底目的只是讓對方坦白而已哦。其實我自己也不想做這樣殘酷的事情呢,”
葉隱:“哈,是……”
堀部:““這樣痛苦的話倒不如死了好”——讓對方產生這樣的想法是不行的。特別是對於“第一次”的客人呢。”
堀部貌似也很有精神啊。
堀部:“那家夥現在想著如果講出來的話就會被殺。不說的話就要被殺掉——不讓他這樣想是不行的啊。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面對這樣殘忍的笑容,葉隱已經沒有辦法去想象這個房間裡到底發生過什麽了。
時田仍然一副冷靜的樣子,發呆一般地盯著房間裡唯一照明用的白熾燈泡。
西條:“喲,陸琪。這不是陸琪嗎?”
西條發粘的聲音響起。
接連不斷地喊出憤恨的話。
雪:“葉隱先生,在我說話的時候大家可以安靜地聽我指示嗎?然後全員盡量都遠離對象。”
葉隱:“明白了,”
時田拿起倒在旁邊的圓凳,靠近西條。
“您好。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時田坐在了與西條面對面的地方。
但是時田把腳伸出去到可以踢到對方的距離。
雖說失去了手臂的自由,可是這種距離搞突然襲擊的話還是很危險的。
“西條先生,我叫時田雪。是陸琪的友人。因為想對您提出一些疑問而來到此處。”
這家夥是笨蛋嗎!
突然說出暴露我方的發言,到底想幹什麽!?
再說,如果暴露自己是陸琪的朋友的話,西條只會更加強警戒心吧。
不出所料,西條動了動發腫肮髒的唇。
西條:“陸琪的朋友?也就是說,你也是流氓?想對我進行提問?別開玩笑了,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對時田怒目而視。
雪:“抱歉”
時田平靜地笑了。
然後恭恭敬敬地用殷切地語調說道。
“那麽,你什麽都不必說”
西條:“什麽?”
雪“我並沒有收他們一分錢。就算沒有從您這裡聽到什麽,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而且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是為救西條先生您。”
西條:“別撒謊了。就算是律師也會收錢的吧。”
雪:“是呢。律師還會開高價呢。我並不是律師,只是被可怕家族的某位成員允許的唯一能和你對等交涉的人。”
此時,西條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動搖。
舔著嘴唇,視線避開時田。
雪:“西條先生。由於我沒有幫上任何忙,所以不得不回去。非常遺憾,之後就交給我後面的那夥人了。非常抱歉。
”後面的那夥人,這種說法讓西條中計了。
剛才說到可怕的某位成員,這有著怎樣的含義呢。
不顧葉隱的疑問,西條急忙向她說道。
西條:“喂。”
叫住了正要離開座位的時田。
“你剛才說,對等的交涉?”
雪:“是的。如果您希望的話,我也不介意自己帶上手
時田說著,從薄唇中微微出現的吐息化作笑容浮上嘴角。
西條:“你打算把我怎樣。我再說一次,我什麽都不會說。關於魔王的事情我本來就一無所知。”
葉隱不禁屏住了呼吸。
時田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從西條嘴裡騙出了魔王這個單詞。
這時候應該一口氣逼問才對。
雪:“魔王什麽的,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您的事情,西條先生”
為什麽?
西條:“我的事情?”
雪:“恩恩,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教一下西條先生的大名。”
為什麽要做這麽讓人焦急的事情!?
“不行嗎?”
西條:“這又怎麽了?”
雪:“沒什麽,謝謝您。我名字的片假名寫作雪。很少見吧?為什麽不直接寫作漢字的雪呢”
這次開心地呵呵笑了起來。
之後,時田又紛紛提出了許多無意義的質問。
住所、職業、年齡、配偶的有無,這些都是明擺著的事情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時田對西條的逐一回答都深深地點頭。
西條:“喂、時田。你也差不多合適一點。這樣的質問有意義嗎?”
雪:“我想要更深入的知道您的事情。為何會受到這樣非人道的待遇,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明明您可以很好地回答問題,可對方施加在您身上的卻只有暴力而已,不是嗎?”
西條:“哼,如你所說。既然你那樣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用武器劈開了那些家夥的一個同伴”
雪:“用武器劈開”
西條:“那些人都是渣滓。我有什麽做錯了。讓他們死掉不也是為了這個世界和平嗎?”
時田仍然深深地點頭表示同意。
雪:“就算是傷害了人,被關在這樣的地方也很奇怪呢。”
西條:“是啊,這是非法的啊。過去我犯下錯誤的時候也有好好地接受法律的製裁。然而,在這群家夥的時候卻,喂,人渣們,你們也聽著的嗎!”
在西條的挑釁下葉隱不安地看著堀部的臉,但那個家夥只是在笑而已。
雪:“感激不盡。終於明白了西條先生的事情。您有從非人道的拘束中獲得自由的權利。”
說起來,時田為什麽對他會這樣畢恭畢敬?
那家夥西條,明明是讓人無法想象的殘酷無情。
雪:“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那夥人要怎樣才能認同您的正當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就這點和您一起思考對策,您覺得怎樣?”
西條:“一起思考?”
雪:“是的。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
西條:“和他們講也沒用。那夥人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已。”
此時,時田的視線逐漸變得嚴厲起來。
雪:“我和他們不同。我打算認真地聽西條先生的講話。至少我會這樣”
不知不覺地向前探出身子,縮短和西條的距離。
雪:“那夥人想要從您嘴裡知道些什麽。那些即使要把您關在這樣的地方也要知道的情報。換句話來說,只要您說出口的話,就能看見自由的道路。”
西條一語不發,又開始舔舐嘴唇的兩端。
西條:“關於魔王的事情我一概不說。”
“我了解。您即使受到這樣的暴力對待,也對叫做魔王的人盡了情義。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西條垂下了雙眼。
時田也和他一樣避開視線。
雪:“那麽、我們就不討論“魔王”的事情。可以吧?”
西條:“啊啊,我被怎樣對待都不介意,但是我絕對不會做背叛同伴的事情”
雪:“不必。話說回來,如果您離開了這個地方,今後有什麽打算呢?”
原來如此。
我總算理解了時田的戰略。
這是語言上的把戲。
不說魔王的事情,隻聽西條的事情。
然而西條的行動也必定是“魔王”指示的一環。
事實上時田也從西條嘴裡把“我被怎樣對待都不介意的話引了出來。
完全地激起了西條的自尊吧。
西條:“問我今後有什麽打算?”
雪:“是的”
西條:“誰知道啊,我想應該是過著普通的生活。”
雪:“當然是這樣呢。現在話題中的花樣滑冰的比賽也會去觀看嗎?”
真厲害啊。
用毫不在意的口吻把會話往事件的方向引導。
西條:“花樣滑冰?是啊,去看看也不錯。”
“是吧。但是我聽說光是要買到票都很困難”
西條:“是這樣嗎?”
雪“難道說您手上有票嗎?”
“好厲害呢。我也想親眼看一看名為葉璃的選手。”
西條:“葉璃,貌似是人氣選手啊。但是,魔——算了,她人品方面有問題。”
就是這裡。
剛才西條的話停頓了一下。
“如果叫魔王來說的話”——他剛想說這句話。
這家夥在逐漸動搖。
說起來、連花樣滑冰的票入手很困難都不知道的西條,是怎樣買到票的呢。
時田也會沿著這個矛盾甥誑下去吧。
然後就能明確是“魔王”籌到了票。
讓西條潛入到滑冰會場,是想讓他做什麽呢。
就是這裡,看來獵物總算上鉤了。
雪:“原來如此。願您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這時候,時田露出得意的微笑說道。
雪:“西條先生已經用過餐了嗎?”
突然變成了輕松的話題。
雪:“稍微休息一下您覺得怎樣?”
西條“不用問話了嗎?”
雪:“貌似您已經很疲憊了,暫且中斷一下吧。我隨時都可以,並不介意.”
西條:“我明白了,那麽給我酒。威士忌就好。”
這個混蛋。真是厚顏無恥!
雪:“葉隱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你打算怎樣,時田?
葉隱控制住本想大聲斥責的心情,冷靜地回答。
“我明白了,時田,我有點事要對你說。”
“恩恩,暫時休息一下吧。”
葉隱:“堀部先生也是,這裡交給我可以嗎?”
堀部“可以哦,我可是把少爺您的命令當作是組長的命令。”
換言之,如果詢問失敗的話就會給葉虎丟臉吧。
葉隱:“出去吧。”
帶著陸琪和時田,離開了黑暗的牢獄。
出去之後感受到了冬日陽光耀眼地反射。
葉隱:“喂,時田!”
雪“有什麽事情嗎?”
還是保持著從容鎮靜的臉色。
葉隱:“我可不記得什麽時候拜托過你去做西條的侍女哦”
雪:“呵呵……”
葉隱:“說什麽威士忌啊。難道打算下次還要給他斟酒嗎?”
陸琪:“算啦算啦,葉隱先生。雪自己也有想法的”
葉隱:“是啊是啊。所以我在那裡一直沉默。但是,這已經是界限啦。”
時田很滿足地點頭。
雪“葉隱先生真冷靜呢。雖然很冷靜但貌似懷著很多壓力啊。”
葉隱:“啊啊,引起這些壓力的最重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你。”
真是的、光是陸琪一個人都讓人心情夠糟了。。
雪:“但是,和西條的壓力無法相比。他還真是難以對付呢。”
葉隱:“困難的話你回去也可以啊。”
雪“並不困難喔。現在進行的很順利呢。”
葉隱:“順利?”
難以置信。
葉隱:“明明有提到花樣滑冰的話題,為什麽不進行更深入的逼問?”
陸琪:“的確如此啊。我在旁邊看,也覺得會話的趨勢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呢。”
時田搖了搖頭。
雪:“不是這樣。如果在那裡逼問的話才真的完了。對於花樣滑冰這個詞,他表現出非常強的壓力反應。”
葉隱:“壓力反應?”
雪:“對不起,使用了奇怪的詞語。總而言之,對,是不想被問到的內容哦。”
葉隱:“但是,卻不能不問出這些吧?”
雪“那種情況下可不行。即便是告白也要看氛圍對吧?首先要和他搞好關系,詢問電話號碼,不預約漂亮的西餐廳是不行的。”
葉隱:“搞好關系?和西條?喂喂,和那種神經不正常的人搞好關系有什麽用啊?”
雪:“從他這個人的類型來考慮,這是最有效的計劃。他最喜歡能夠理解自己的人呢。”
葉隱:“也就是說那家夥直到現在的人生中,都還沒有人作為聽他講話的對象嗎。”
雪:“很焦急?”
葉隱:“是啊,葉璃的比賽明天就開始了。已經沒時間了。”
雪:“本來要操縱他那樣的人就很簡單呢。只要成為他的朋友就可以了。”
雪:“但是,正因為你們使用毫無道理的暴力,他才會一直躲藏起來。”
雪“一開始我都覺得不行呢。我有講很多話對吧?說實話那是最糟糕的狀態哦。”
葉隱:“你不會真的打算回去吧?”
雪“是的。如果他沒有舔嘴唇的話。”
葉隱:“這又怎樣?的確西條做過這樣的動作”
雪:“我通過這個行為明白了一點。雖然他嘴上很狂妄,其實卻是在害怕。想從恐怖中尋求自身的安全。”
葉隱:“我可不相信這個啊。心理會表現在態度上?比如說雙手交叉在胸前就說明是想要拒絕?”雪:“恩恩、看來你也很了解呢”
葉隱:“說不定那樣的行為只是個人的癖好,而且也有人故意這樣做吧。”
雪“是呢。但是,你有看到西條做了幾次同樣的動作嗎?”
葉隱:“不知道啊,大概是兩回吧。”
雪:“四回喔”
信心百倍的口氣。
“當然也如你所言,單憑一個反應,什麽都無法確定就是了。”
“不要說是肢體語言,就連聲調、遣詞,和視線重合還是避開。把各種各樣反應的細線作為一個整體,一邊想象一邊逐漸整理。”
“而且,如果面對同樣的刺激不會顯示出的相同反應,就沒有意義。”
“西條舔舐唇部的時候,是我在暗示想要救他、說到“自由的道路”等,示意安全的語言時所做的動作。”
葉隱含糊地搖搖頭。
“我明白你有好好地觀察西條。但是,你想要幫助他這件事,不管是誰都會明白吧。”
畢竟沒有不想從拷問中逃出的家夥。
雪:“的確呢呵呵。”
時田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雪:“直到如今,他仍然認為一旦坦白就會被殺害,所以才不說話的”
葉隱:“這裡我保持相同意見。有說過對魔王盡情義,其實是騙人的吧”
雪:“有一半是真的吧。想把自己想象得更美好,也不會給別人看到醜陋的一面。我觀察他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誇大妄想的感覺,你意下如何?”
葉隱:“…的確,還創立了那樣有主張的團體。說是團體,其實也只是很小規模而已。”
雪:“原來如此,越來越覺得他是很容易利用的類型呢。”
時田把手交叉在胸前,露出些勝券在握的微笑。
雪:“放他一段時間再說吧。”
葉隱:“需要多少時間?”
雪:“恩,至少在明日中午之前吧。”
葉隱:“你說什麽!?”
雪:“別讓他太著急哦。要讓他把我當成唯一能夠理解他的人,並讓他隨時等待我的再次到來”
葉隱:“我可沒有這樣從容等待的時間啊……”
雪:“不願意就算了。再去拷問怎樣?我並不會覺得麻煩。但是你卻有責任吧?”
這家夥也真是難以搞定的女人啊。
葉隱:“在明日中午之前如果棄西條於不顧的話,那家夥會憎恨你哦?”
雪:“說不定會生氣呢。照這個情況,和我再會的時候他的心會像鍾擺一樣大大地動搖吧。”
該怎樣做才好。
既然有叫堀部把那裡交給我,如果不讓西條坦白的話就會追究我的責任。
雪:“那麽這樣吧,葉隱君?”
突然直呼我的名字。
和西條當面相談的時候截然不同,她臉上浮現出挑釁的笑容。
雪:“如果我失敗的話,我會代替你去組長的地方負荊請罪。”
葉隱:“別小看我,女人”
對時田怒目相視。
葉隱:“這是我的工作”
雪“呵呵……你要怎樣做呢?”
葉隱:“我會讓他上當的。等著瞧”
雪“謝謝。我和你很合得來呢”
混蛋,完全中了她的圈套。
雪:“最後請聽我一言”
葉隱:“什麽?”
雪“在明日中午之前不要給他加於任何危害。讓他好好進食。”
葉隱:“…………”
雪“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就變成騙子了,和他的信賴關系也就跟著崩潰。考慮到要讓他相信是我下命令讓詢問的人變得老實這一點,拷問也請絕對禁止哦。”
葉隱:“好吧……”
只能勉勉強強答應。
雪“那麽,明日中午在這附近見面吧?”
葉隱:“可以告訴我聯系方式嗎?”
時田欣然答應,倆人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
雪:“陸琪走了喔。我有很多為你準備的禮物。”
雪:“咦?”
陸琪不知何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雪“逃掉啦,那家夥……”
時田和陸琪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
在房間裡工作的時候葉璃回來了。
葉璃說:“呼……”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雪花紛飛。
葉璃說“好冷喔,哥哥。”
葉隱:“別抱得那樣緊啦”
葉璃說:“喂,和我一起洗澡嘛,幫我洗洗頭。”
用力拉我的衣袖。
葉隱:“你呀,我都忘了說你幾回了。別撒嬌啦”
葉璃說:“可是,明天開始就是正式表演喔。想要被照顧下喔”
葉隱:“什麽啊,在緊張嗎?”
葉璃說“不是噢。只是有點坐立不安而已”
葉隱:“這不就是在緊張嘛。”
葉璃說“不是啦。小璃不怎麽緊張的喔。這一定有什麽不祥的預感。”
葉隱:“哈,那我要怎樣做才好?”
葉璃說:“如果哥哥緊緊抱住我的話就沒問題咯”
葉隱:“別這樣,我說真的”
葉璃脫掉外套洗臉回來之後,突然態度變恭敬了。
葉璃說:“哥哥,我有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葉隱:“嗯……?”
葉璃說“真的、真的啦,是非常重要的話”
怎麽了,有非常不祥的預感。
葉璃說:“我就是為了講這個才住到哥哥家的。”葉璃說:“但是喔,我覺得如果講了之後會給哥哥帶來很大的困擾”
葉璃在為我著想。
越來越猶豫要不要聽葉璃講。
葉璃說:“哥哥,很忙對吧?”
葉隱:“你也是啊”
葉璃說:“所以說啊,彼此都考慮不必要的事情是不可以的喔。”
雖然聽起來是玩笑話的語調,但目光卻非常認真。葉璃說:“所以,不聽也可以喔。哥哥打算怎麽做?”
葉隱:“怎麽做……會發生“如果不聽會更好”這種情況嗎?”
葉璃說:“是的!葉璃好害怕。不想被哥哥討厭。”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突然像是著魔一樣,昨夜被葉璃擁抱時的感情覺醒了。
那份清香,那份溫暖。
葉隱:“是那一類…話題…嗎?”葉隱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僵硬吧。
葉璃說“大概,是那樣的話題哦。”
寂寞地搖了搖頭。
葉隱:“是嗎”
迷惘。
緊皺眉頭,咬住嘴唇。
為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心情。
所以才想要聽聽看。但是總覺得一旦聽了就再也不能回頭的預感。
葉隱陷入慎重選擇的困境。
…………。
葉隱:“那個。”
咳嗽了一聲。
葉隱:“抱歉,還是算了吧”
葉璃說:“啊,這樣?”
葉隱:“恩。抱歉了”
他盡量地發出冰冷的聲音。
葉璃說:“我、我明白了。對不起,做了奇怪的事情。”
葉隱:“畢竟我在忙這樣那樣的事啊”
葉璃說:“恩,我知道”
葉隱:“好了準備洗洗睡覺吧。”
葉璃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