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乃“啊……”

沒錯。正是如此。這一瞬間，我察覺到我實在是想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就滿臉通紅。梓乃“啊、啊嗚嗚、嗚嗚……”

沒、沒錯。我、我的確也有東西放在小殿那裡。梓乃“嗚啊啊啊、啊啊……”

還、還說什麽情侶，我到底……

葉隱:“不過梓乃，既然你這麽想的話，要當情侶也無所謂喔。”

呼呼呼老師如此說著，像是非常開心地笑了。然而我沒辦法像他這樣笑。梓乃“……這是騙人的。像我這種不敢跟對方牽手的女孩，您怎麽會願意和我成為情侶呢……”

聽到他說我可以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好高興。他對我說我不用刻意改變自己，就這麽陪在他的身邊的時候，我開心得簡直要飛上天了。然而如果要成為情侶，狀況就不一樣了。梓乃“我不覺得有人想和這麽麻煩的女生變成情侶。無論是碰觸或是接吻，任何事情都沒辦法做的。”

那要怎麽確定彼此的心意?那要怎麽串連彼此的心?甚至無法相擁，也無法相吻。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情，我連一半都做不到的……

葉隱:“……抱歉梓乃，我是開玩笑的。”

看吧，果然。我已經知道了。然而在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心簡直快要被撕裂了。

葉隱:“不過梓乃，即使這樣我也無所謂喔。”

梓乃“咦……?”

這是我從沒想過的一句話。梓乃“不、不介意是指……?”

梓乃因為過度驚訝，就這麽覆誦了我的這句話。

葉隱:“啊啊。如果梓乃想和我成為情侶，我也願意。就算沒辦法碰到你，，我也不介意的。”

這種事情並沒有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其他的事情。

葉隱:“還是說梓乃，是我的話你不願意嗎?”

梓乃“不，沒這回事的！”

或許我這種說法有點卑鄙吧。她連忙搖了搖頭。梓乃“不過，真、真的嗎?真的可以是我嗎?”

葉隱:“你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吧?”

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就把我的想法老實告訴她吧。梓乃“我、我，我可愛……?”

葉隱:“沒錯。所以無所謂的。不能碰?不能親吻?沒關系的。這哪裡有問題了?”

葉隱:“你很有魅力的。足以吸引我的魅力。”

梓乃“……我會相信喔?”

啾梓乃放在膝蓋包裹上的手握緊了拳頭。

葉隱:“相信我啦。”

我露出苦笑。梓乃“如果像剛才一樣，過了一陣子才說是開玩笑的，也不會管用喔?”

葉隱:“我之前也有說過，這種話題會讓我不好意思，所以你趕快相信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滴答、滴答梓乃的眼中流下淚水，弄濕了腿上的包裹。梓乃“就算之後才說後悔，我也不會討厭您喔?”

葉隱:“呃、嗯……”

我也覺得腦袋開始充血，變得沒辦法正視她了。我環視房間尋找轉移話題的方法。啊、發現好東西了。

葉隱:“所以來吧，看這個。”

啪沙啪沙我抽出之前我們一起看的雜志。是前幾天用來買咖啡機的郵購型錄。

葉隱:“決定一下要買哪種茶具吧。”

梓乃“………”

梓乃看了型錄一眼之後，抬起頭筆直看著我。她眼睛紅紅的，而且流著淚水，然而正高興地，幸福地笑著。就是這樣。你應該要這樣的。梓乃“老師。”

葉隱:“嗯?”

梓乃“雖然我是個笨拙的人，不過從今以後請永遠多多指教。”

葉隱:“這種事情無所謂啦，

趕快決定吧。”梓乃“……好的。”

即使我說得這麽粗魯，她依舊露出微笑。一定是看出我只是在掩飾害羞的內心吧。

葉隱:“好，真的就這個羅?”

梓乃“好的。”

在我們選好紅茶茶具的時候，她已經恢復成一如往常的樣子了。

葉隱:“知道了。”

我拿起了筆。並且在她所選的茶具組上頭畫了一個圈。

葉隱:“我明天就訂。”

梓乃“麻煩您了。”

呵呵梓乃似乎很開心地笑著。嗯?總覺得這張笑容跟我平常看到的有些不同，使得我不由得一直打量著她的臉。梓乃“老師?”

然而她察覺到之後，剛才的笑容就消失了。是我多心嗎?

葉隱:“沒事。只是覺得很高興梓乃這麽開心這樣。”

梓乃“………”

聽到我這麽說，梓乃就紅著臉低下頭來。一如往常的她。是我多心吧。我馬上從腦中趕出了這個想法。

葉隱:“這麽說來，梓乃。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記得她好像是有事才過來的?梓乃“啊、糟了！”

她啪地拍了一下手，拿起放在身旁的包裹。梓乃“請、請收下！！”

葉隱:“嗯?”

然後把包裹遞給我。梓乃“聖、聖誕禮物！”

葉隱:“梓乃……你特地準備了這個?”

梓乃“是、是的！”

她把包裹遞向我並且頻頻點頭。梓乃似乎是為了我，特地準備了另外的禮物。

葉隱:“謝謝你，梓乃。……我可以打開嗎?”

梓乃“好的！”

她把包裹塞到我的手中之後，就像是希望我務必打開似地再度點頭。啪哩啪哩我打開這個以緞帶細心包裝的包裹。

葉隱:“哎呀，這個是……”

隨即從裡頭出現的是一件毛衣。而且看起來是親手打的。

葉隱:“喔喔、而且尺寸剛好呢！”

我把毛衣放在胸前比對尺寸，發現毛衣像是丈量過尺寸一樣剛剛好。

葉隱:“是什麽時候查尺寸的?”

我不由得相當佩服。梓乃“上次把洗好的衣服收拾起來的時候，我從衣櫃裡頭借了一件毛衣……”

葉隱:“啊哈哈，原來如此呢。”

看來似乎是參考現有衣服做出來的。很像是她會有的聰明作法。

葉隱:“謝謝你，梓乃。”

親手打的毛衣，在這種時代已經很少聽見了。不過也正因此感受到了她的心意，讓我好高興。

葉隱:“啊啊原來如此，我知道羅。那個用來交換禮物的圍巾，是為了要做出這個的練習對吧?”

梓乃“……是、是的。”

在最後前往理事長手中的圍巾。那是為了打這件毛衣而做的練習。

葉隱:“雖然不是為了回禮，不過我也有禮物要送你喔。”

梓乃“咦……”

因為害羞而低下頭的她抬起頭來。

葉隱:“來。”

我把那個東西扔向她。波梓乃“啊……”

梓乃把那個東西接住放在腿上。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明亮。梓乃“足球……！”

並且開心地看向我。我送她的禮物，是一顆全新的足球。梓乃“您還記得呢。”

葉隱:“那當然羅?”

之前她曾經說過想踢足球。所以我選擇足球作為禮物。梓乃“我好高興。”

葉隱:“不過從明天開始，你就會因為那個被我整得慘兮兮羅。”

梓乃“好的，麻煩您了。”

不過她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而動搖，就這麽露出笑容點點頭。被你看出來了嗎，梓乃。不過如果不只是這個時候，你也可以看出更多事情的話，我就會輕松多了呢，梓乃。

葉隱:“……聖誕快樂，梓乃。”

梓乃“聖誕快樂，老師。”

在我們如此悠閑的時候，時鍾不知不覺走到一點半了。即使現在是寒假，這個時間也實在太晚了。

葉隱:“梓乃，差不多該回去了。時間已經太晚羅?”

梓乃“老師……”

梓乃的表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葉隱:“露出這種表情也不行。該睡羅?”

其實我有點心跳加速，要是她再加把勁，我可能就會如她所願吧。不過這件事情要保密。梓乃“是的……我知道現在該睡了……可是……”

似乎有某種含意的肯定說法。她是想說什麽嗎?

葉隱:“怎麽了?”

梓乃“那、那個，在這裡，呃……”

梓乃交互看著自己的手以及我的臉，並且開始這麽說著。阪她滿臉通紅，看起來有些奇怪……梓乃“在、在這裡過夜的話，不、不可以嗎?”

葉隱:“啊！?”

她這句勁爆發言，使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梓乃“那、那個，既然是情侶，呃……應該，可以吧?”

葉隱:“啊、啊唔……”

梓乃的勁爆發言使我不知所措。索因為過度驚訝，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梓乃“不可以嗎?”

最後梓乃畏畏縮縮地這麽輕聲說著，讓視線向上一直看著我。

葉隱:“並、並不是不可以啦……”

雖然其實不可以這樣，然而完全混亂因而忘記自己立場的我，脫口就這麽回答了她。梓乃“……太、太好了。”

然後她以雙手按著胸口，輕輕松了一口氣。打從心底放心了。她看起來就像這樣。看到她這個樣子，事到如今也無法拒絕，我就這麽永遠失去了反論的機會。梓乃“那個，還是我睡沙發好了……”

我坐在床上，朝著沙發的方向這麽說著。老師裹著棉被躺在沙發上。

葉隱:“沒關系的。你睡那裡，我睡這裡。不然會有很多方面不太妙的。”

老師頑強地搖頭拒絕。畢竟這是我的無理要求，老師不用勉強自己睡沙發的……梓乃“不然的話，至少和我一起睡床上……”

這麽一來，我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就行了。雖然彼此的距離會比露營的時候還要近，不過畢竟沒有碰觸，應該不至於無法忍耐吧。

葉隱:“怎麽可能啊。這樣的話你到天亮都睡不著吧?”

梓乃“可、可是……”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葉隱:“梓乃，既然你是千金小姐，這時候就露出理所當然的樣子睡在那裡就行了。”

梓乃“既然老師是戀人的話，也請像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和我一起睡啦。”

我也試著讓語氣稍微強硬一點。

葉隱:“我說梓乃。我知道你是個很努力很能忍耐的女孩。”

葉隱:“不過啊，我覺得稍微讓我寵你一下也沒關系的。”

然而聽到老師這麽說，我就再也無計可施了。梓乃“……我知道了。”

葉隱:“我喜歡聽話的梓乃喔。”

梓乃“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這麽講……”

我鑽進了他的被窩。喀喳老師以遙控器關掉房內的照明。房內馬上被黑暗所籠罩。不過眼睛在一陣子之後就適應黑暗，稍微看得見房裡的樣子了。足以讓我擁有這樣視界的星光從窗外入。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一種與自己的床不一樣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所以暫時閉上眼睛思考。梓乃“啊……”

因為閉上眼睛，我馬上就察覺了。是床的味道。裡頭稍微有一些老師的味道。這是……棉被、床單，以及枕頭滲出的些許味道。不對，或許應該說是氣息吧。這股氣息令我感到不可思議地舒服。說不定，在他的懷裡入眠也是這樣的感覺吧?我在淺睡的意識之中如此心想。

葉隱:“晚安。梓乃。”

梓乃“晚安，老師。”

老師的聲音。甚至有一種錯覺，使我以為這個聲音是在我的耳際細語。………能夠夢見我依偎在老師的懷裡嗎………這是我在進入夢鄉之前，所想的最後一件事。………然後我就這麽被老師的氣息所擁抱，落入深沈的睡眠之中。

葉隱:“梓乃，記得你是明天要回家?”

梓乃“是的。”

梓乃點了點頭。年關已過，梓乃將要回家探視一趟。梓乃“不過老師，我會盡快回來的。”

葉隱:“回去多待一陣子吧。”

梓乃“可、可是，我想要陪在老師的身邊。”

葉隱:“你有這份心意，我是很高興啦……”

最近梓乃經常窩在我的房間。應該說，已經有一半算是住在我那裡了。 只有換衣服以及洗澡的時候會回去自己的房間。除此之外的時間幾乎都在我的房裡度過。這是從聖誕節的那天晚上開始的。從那之後，她就不太願意離開我的身邊。梓乃“我會礙事嗎?”

葉隱:“不是不是。只是啊，我覺得這樣太可惜了。”

梓乃“可惜?”

葉隱:“沒錯。因為你有一個好家庭呢。”

梓乃“啊……”

這一瞬間，梓乃的表情蒙上一層陰影。梓乃“抱歉，我沒有想到這個……”

葉隱:“沒關系的。我跟葉隱家也處得很好的。只是稍微有點羨慕你而已。”

我朝著滿懷歉意的她投以微笑。實際上我很羨慕她。雖然會忙碌得沒有時間照顧女兒，不過梓乃的雙親深愛著梓乃。我聽梓乃聊父母親的事情就很清楚了。當時她的表情，就與聊到爺爺奶奶的時候一樣。之前見過的爺爺與奶奶，肯定深愛著梓乃。而梓乃也一樣愛著他們。既然與梓乃對於自己的父母親，與她對爺爺奶奶所抱持的感情相同，那麽她與父母之間的感情也毋庸置疑了。有著血緣關系的和樂家庭。這是我絕對無法求得的事物。所以才會羨慕她。真的很羨慕。

葉隱:“去好好向他們撒嬌吧，梓乃。畢竟很少有機會見面的。”

梓乃“老師……”

梓乃就這麽暫時露出抱歉的表情，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一下子變得開朗。梓乃“對了老師，老師要不要也一起來呢?我也務必想要介紹家人給您認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食戟之二次元傳說》，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