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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天兵》第33章 樹變
  何夫人受傷極重,說完這麽一大堆話,已經是氣息奄奄。

  周時名急問道:“那你為什麽又要殺死何家滿門?那不是你的親人嗎?”

  “我十八歲被迫嫁入何府,給何強生做續弦,至今未生一子,何府哪來我的親人?”何夫人喘息道,“何府上下,也沒有拿我當正經夫人的,都是看不起我,連下人都對我陽奉陰違。晚間我與嶽天飛在府中商議事情怎麽辦,一時情難自抑,快活了一次,卻被人撞見,我們只聽到門外有動靜,出門時,人已經逃走,也不知是哪一個,索性把何家滿門都殺光了了事!”

  本來剛剛見何夫人被嶽天飛翻臉擊傷,周時名對她還有些同情,聽完這些真相之後,對眼前這婦人便只剩下了厭惡了。

  這何夫人的心腸是何等歹毒,先策劃養妖害人,又謀殺親夫,接下來再搞滅門,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何夫人喘息越來越急促,鮮血不停地順著七竅往外湧冒,她緊盯著周時名道:“你說過會殺掉嶽天飛替我報仇,是不是?”

  周時名冷冷地道:“我一定會殺了嶽天飛,但不是替你報仇,而是替何府滿門無辜老幼和落葉村被害村民。”

  “只要他能死就好,就好!”何夫人最後發出兩聲嘶啞的慘笑,死掉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周時名毫無同情之意,狠狠吐出這麽一句。

  賀子召卻道:“這下麻煩了,陳縣令一死,他下的通緝令可就沒法子撤消了。就算知道了事情真相,又有什麽用處,除非能抓到嶽天飛。”

  “沒有證據,我們動不了嶽天飛。”雲淺雪搖頭道,“方士向來都是各門各派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絕不會因為外人幾句話就任由人處置!我們先去看看縣牢裡的火鈴樹吧。他們只知道火鈴樹下會有重寶,卻不知火鈴樹一旦失去果實超過一年,便要重新結果。它重新結果時,會快速成長,捕殺一切能接觸到的生物,吸取元氣,用於結作果實!最大范圍可達方圓十余裡地,真要讓它長起來結果,望縣滿城居民都會變成火鈴樹的養份!”

  周時名一聽,大吃一驚,忙道:“快走,邊走邊說。”急急忙忙拉了賀子召便往外走。

  賀子召坐過縣牢,清楚位置,帶著兩人來到縣牢前方。

  離得老遠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道,走到縣牢大門前,方才看清,牢門內外躺滿了死去的獄卒、差役和何家緝妖手,層疊累摞,都是滿身窟窿,血流成河。

  “好狠的手段。”雲淺雪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卻從沒見過如此狠毒的人,“何夫人和嶽天飛殺盡何家滿門之後,一定是先到縣牢之裡,殺光了把守縣牢的人。”

  賀子召道:“他大概是自恃是方士,有些手段,想要試試能不能接近火鈴樹吧。”

  “只怕還因為這裡還有何家的緝妖手,生怕日後會有麻煩,所以趕過來斬草除根。”雲淺雪聲音森冷,“靈劍派也是名門大派,怎麽出了這種毫無人性的弟子。我回去一定要稟報師叔,讓他尋靈劍派問個明白。”

  “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其它的吧。”周時名生怕那火鈴樹開長,提著劍急急就往牢裡走,堪堪邁進牢門,一具伏在地上的屍體猛得躍起,掄著手中兀自緊握的長刀,狠狠向他砍落。

  周時名大吃一驚,不假思索地提劍反刺。

  這一劍後發先至,正中那襲擊者的面門。

  他手中鏽黑劍吞了鐵蜈蚣,

尚沒有消化,依舊圓滾滾好似一支削尖的木樁。  便聽砰的一聲,襲擊者整個腦袋被一劍撞得粉碎,腦漿紛飛。

  可是襲擊者的動作竟然絲毫不見遲緩,那一刀依舊堅定無比地砍落下來,仿佛碎掉的不是控制全身的腦袋一般!

  叮的一聲輕響,一劍自周時名肩膀上越過,正刺中砍下來的長刀鋒腰,長刀應聲斷折,斷刀貼著他前胸劃落,帶出老長一道血口。

  周時名驚出一身冷汗,用眼角余光一瞧,卻是雲淺雪及時出劍,救了他一條性命。

  定神再看那無頭的屍體,一枝褐色的根須自殘碎的腦袋中冒出來,在空中微微晃動。

  無頭屍體四肢詭異地曲折著,仿佛變成了一種非人的怪物。

  “退出去,火鈴樹開始生長了!”雲淺雪拉著周時名就往後退。

  周圍的屍體猛得紛紛跳起,向著兩人猛撲而來。

  賀子召大喝一聲,挺槍上前,鐵槍舞發,幻起重重槍影,將跳起來的屍體盡數挑開,為兩人清出一條後退道路。

  三人退出百余米再看,牢門前的那些屍體都站了起來,一如方才那無頭屍體般,詭異地扭曲著四肢,晃晃蕩蕩。

  周時名仔細觀察,這才發現,每一具屍體的身上都插著一根從地面鑽出的褐色根須。

  這些根須從屍體的鑽入,控制了屍體的行動。

  “糟了,晚了一步,火鈴樹開始生長了。”雲淺雪神色略有些惶急,抬頭看了看北方,“不知能不能追上師叔。”

  周時名急問:“怎麽才能控制火鈴樹的生長?”

  “唯一的辦法就是衝進去,斬斷火鈴樹身與樹根的聯系。可是,我們衝不進去!”雲淺雪眉頭緊鎖,“火鈴樹一旦開始生長,根須和枝杈會在四周布下重重防衛,以我們三個的本事不等衝進去,就會被重重枝蔓鎖死,連自己的性命都得搭上。要想對付火鈴對,非得地品高手不可!我得去把師叔追回來,讓他出手。只是不知來不來得及了。”

  “火鈴樹什麽時候會向牢外鋪展?你追你師叔回來需要多長時間?”緊要關頭,周時名反而冷靜下來,抓住問題關鍵。

  雲淺雪指著那些詭異舞動的屍體道:“它吸光縣牢內外的元氣就會向外擴散,你看這些屍體,樹根插入其中,不是為了控制,而是為了吸取屍體內殘存的元氣,並且把屍體當成肥料,等到屍體被吸乾,它就會向外擴展。我師叔使飛行法寶趕路,但因為帶了低級弟子,每隔百余裡便會停下來休息片刻,我至少得需要一天時間才能趕得上他。”

  說話的工夫,那些屍體明顯瘦了兩圈,皮下血肉正飛快流失。

  地面上冒出無數雜草般的細碎根須,盡情地吸吮著地面流淌的鮮血。

  雲淺雪也知道照這個速度,等自己追上師叔把人帶回來,望縣滿城老幼只怕都會被火鈴樹吸光了。

  周時名又問:“我們能不能把城裡的人都疏散?”

  賀子召搖道:“我們又不是官府,誰會相信我們?等解釋明白的話,早就來不及了。”

  “那就只有闖進去誅除火鈴樹這一條路了。”

  周時名把鏽黑劍往地上一插,挽了挽袖子,一副準備大乾一場的架勢。

  賀子召一看這兄弟二楞勁又上來了,趕緊拉住他道:“周老弟,我們三個進去就是個送死,可不要衝動,白白犧牲啊!”

  “難道就坐看滿城百姓去死嗎?”周時名甩開賀子召的手,沉聲道,“賀大哥,記得我在牢裡說過的話嗎?”

  賀子召頓足道:“懦夫和審時度勢是兩回事,你衝進去送死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沒有勇氣去嘗試,怎麽知道行還是不行?”周時名道,“也不見得就是送死。我施展的那個冰霜光環,你們都看到了吧。那是離魂所遇仙師贈我的護身術,連鋼鐵都能凍脆。寒冷是一切植物的大敵,縣牢能有多深多大?我若是使用冰霜光環開路,只要你們護住後路,說不定可以衝到火鈴樹前面!”

  “周老弟,你想清楚啊,這可是九死一生啊!你那個冰霜光環我看得是地品方術,以你現在的水平,能支撐多久?”賀子召苦勸道,“你可雖衝動,我們再討論一下,從長計議。”

  “賀大哥,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怕了,可以不去。”周時名轉頭看了看雲淺雪,又道,“雲師姐,你也可以不去。”

  雲淺雪此時的形象已經不再變化,冷厲如刀鋒般令人不敢直視,聽周時名如此說,她沉吟片刻,把他拉到一旁,低聲道:“其實,我原本打算是此間事了,就把你抓起來,帶回宗門關押審訊,弄清楚你這雷霆一擊倒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周時名便是微微一愣,想不到雲淺雪根本就沒信他編的那套離魂遇仙的鬼話。

  “我煉有一門功法名喚照心鏡,可以直映人心真偽。”雲淺雪解釋道,“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會發現我的形象變化多端,其實那都是你內心情緒的映照!你對我話謊,我在你眼中就變得滑疑不可相信,你把我當成同伴,便會覺得我堅定可靠,你若是內心有齷齪的念頭,我在你眼中就會變得煙視媚行,妖豔不可方物。所以,我在縣衙與嶽天飛、何夫人他們一接觸,就知道他們在說謊,你與我說離魂遇仙,我也知道你在說謊。”

  周時名尷尬地道:“我真是遇仙了,這本事也是那位傳授的,這一點絕對不假。你看我這柄劍,也是仙人所贈。”他說這話時,眼見雲淺雪形象毫無變化,便道,“你看,你現在在我眼裡就一點變化也沒有,我沒說謊話。”

  雲淺雪淡淡道:“我已經收起照心鏡,現在是我的本來面目,你說破天的謊話,我也不會有變話。你的劍有些意思,以後有時間給我瞧瞧。”

  “剛才那句是真話。”周時名很誠懇地說。

  “這不重要了。”雲淺雪表情絲毫不動,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周時名突然有些懷念那個百變多端的雲淺雪了,“關鍵是你面對妖患不惜性命也要拯救闔城百姓的態度打動了我。”

  周時名仔細端詳雲淺雪,看不出她哪裡能表現出被打動的樣子,心裡很是沒底,“然後呢?”

  雲淺雪冷冰冰地道:“像你這樣肯舍身降妖的人不多了,得好好保護。”。

  “你是在說笑話吧。”周時名猜測。

  “是的。”雲淺雪對周時名的悟性表示讚賞,“你是第一個能聽說我在說笑話的人。”

  “真是很好笑,哈,哈,哈。”周時名乾笑兩聲,以示捧場。

  雲淺雪又道:“我會隨你一起進去,但是話我要說在前面,我身上有師門賜予的保命法寶,關鍵時刻,隨時可以抽身離開,但你要是陷進去,那必然性命不保,你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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