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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天兵》第104章 膽大妄為
  獎勵給周時名的專屬方士頭銜還沒有頒發下來。

  確切點說,這個頭銜不可以隨隨便便的頒發,需要獲得者本人前往中京領取。

  集賢台每年都會在中京舉行一次頒獎大會,緝妖盟的諸長老、各大門派代表以及皇室成員都會出席。

  頒獎大會上會對這一年中湧現的,那些值得推廣的、具有不凡價值的方術的創造者給予不同等級的獎勵,而最大的重頭戲,便是為最具創新意義和推廣價值的方術創造者頒發專屬方士頭銜。

  近十年來,這項榮譽都空缺,更顯得周時名獲得的重要性。

  正式的邀請已經通過緝妖盟的消息傳遞裝置下達。

  便在宴會上,竹老代表雍州緝妖盟和集賢台,將邀請文書當眾交到周時名手中,引發一片熱烈的掌聲,看著那份薄薄的邀請文書,在場幾乎所有方士目光火熱異常。

  能夠得到與會邀請本身就是一種榮耀了,更別提還是去做大會的主角!

  再一想到周時名如此年輕,又聽說是剛剛才涉獵煉丹術沒多久,這份運氣,這份天才,簡直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當然也有個別人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比如說嶽天飛。

  他已經完全成了驚弓之鳥,臉色慘白,坐立不安,偶爾抬頭往周時名那邊看一眼,便總覺得周時名在看他,目光鋒銳如似刀,含著滿滿惡意。這種感覺便更加讓他如坐針氈,在位置上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旁邊同伴看到了,低聲問:“嶽師弟,你怎麽了?”

  “前些時日不是練功岔了氣嗎?這兩天越發覺得不好了。”嶽天飛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故作苦笑,“可能是我求成心切了,得盡快回山請師傅幫忙。我不行了,實在坐不住了,先走一會兒。”

  那同伴勸道:“竹老剛講完話,周時名還沒有敬酒,這麽走太不給竹老面子了,再忍一小會兒吧。”

  周時名決鬥中擊殺何士文一事,已經在靈劍派內部傳開了。

  靈劍派諸人對周時名的感覺都很複雜。

  要說因此痛恨他吧,卻也不至於。

  畢竟那晚之事,從現場證據來看,是靈劍派錯誤在先,何士文之後又妄圖借妖魂之力擊殺周時名,不管輸贏已是錯上加錯,讓靈劍派丟了大臉面,除了少數與何士文交情極好的弟子憤憤不平,一直在呼籲報復外,其他人頂天也就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卻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便連親身經歷了當晚事情的大師兄季春秋,也嚴厲約束弟子不得隨意滋事,並將此事上報派中處置。

  派中的處置也很簡單,何士文雖不幸死於決鬥之中,但自身有錯在先,不知悔改在後,令門派蒙羞,念在人已經死去,便不再追究,屍身交由何家自行處置,所有弟子不得再以此為由向周時名滋事。

  靈劍派的處置可以說是相當公正。

  這其中雲淺雪在樓上對何士文的指責起了致關重要的作用。

  季春秋對此沒有絲毫隱瞞,原原本本上報門派。

  這讓靈劍派清楚意識到了雲淺雪在這件事情中的態度。

  既然理曲在先,也就沒有必要再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弟子去得罪雲淺雪和洗劍苑了。

  公正也是積於實力與背景之上的相對公正。

  如果周時名沒名沒派沒靠山,靈劍派的處置大約也不會如此簡單了。

  若是沒有門派已經明確的處置,這幾個靈劍派的方士十之八九就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了。

  但不管怎麽說,既然來了,如果提前太早退場,那打的不是周時名的臉,而是宴會發起者和主持人竹老的臉。

  竹老是雍州緝妖盟的坐鎮長老,便是靈劍派這個雍州的地頭蛇也要刻意交好。

  嶽天飛聽了同伴的勸說,心裡發苦,卻也不敢不顧一切的起身就逃,隻好含糊應了,窩著身子團坐在位置上,繼續忍受。

  幸好竹老很快就講完話,輪到周時名,他隻簡單客套了兩句,舉起酒杯向眾人敬酒,而且先乾為淨。

  酒是好酒,品香樓窟藏多年。

  杯是大杯,一杯足有半斤份量。

  周時名倒是實在,舉起杯一飲而盡,引來在場眾人轟堂叫好,紛紛舉杯回應,宴會剛一開始,便掀起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竹老看了便越發覺得周時名順眼。

  不想周時名這一杯乾下去,坐回位置,便有些坐不住了,臉色通紅,搖了幾搖,晃了幾晃,撲通一聲栽倒在桌子上,竟是醉過去了。

  竹老為之一愕,旋即忍不住大笑,“周先生果然是個實在人,酒量不行,也不使用元氣調運法門偷偷運酒,好,好!”便親自扶著周時名到樓下的包廂中休息,又安排人在包廂外照看著,這才返回樓上繼續宴飲。

  周時名是人品十級的大高手,就算醉,也不會醉多久,元氣流轉之下,很快就會把酒氣帶出身體,用不了多大一會兒就能清醒。

  竹老一走,周時名立刻翻身而起。

  他可沒有竹老所說的那般老實,酒喝下去,便立刻偷偷調運元氣,將酒發散到皮膚隨汗而出,人其實根本沒有醉。

  他拿出藏在九格包裡的鏽黑劍,變化成自動步槍的模樣,又系上黑布帶,抱著槍悄然伏於窗口,開啟黑布帶的全地圖視野功能,將視線調至五樓窗口偷偷觀察,正看到嶽天飛彎著臉,一臉蒼白的離開座位,在兩個同伴的攙扶下,一邊說著什麽,一邊向樓梯口走去。

  大廳裡人聲嘈雜,周時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又擔心靠近了會被竹老這種級別的高手發現,便只在窗口盯了一會兒,待他們一行人下了樓梯,便轉過來盯著品香樓大門。

  不大會兒工夫,嶽天飛三人自樓中走出來。

  嶽天飛的神情好了一些,也不用兩個同伴攙扶了,腳步匆匆,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

  他此時確實是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呆一會,雖然周時名醉倒離席,讓他少了那種如座針氈的迫切感,但一想到被周時名發現他仍停留在雍州城內,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他對於周時名不是那麽了解,但出於做賊心虛,很擔心周時名會來找他的麻煩,不管是要殺他,還是要揭發他,都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尤其是在現在周時名已經不再是那個藉藉無名的小人物,說出的話更加有份量,一旦向門派揭穿他在望縣的所作所為,他也就沒什麽前途可言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還會想著要乾掉周時名,但何士文的死已經嚇破了他的膽子,完全沒有了這個想法,隻想遠遠的逃出雍州,回到門派,預先做些工夫,以防周時名揭穿。

  離開品香樓百多米遠的樣子,嶽天飛心裡稍稍松了口氣,下意識回頭看了品香樓一眼。

  突然間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浮上心頭。

  實際上,他並沒有看到什麽,只是有種難言的預感,仿佛被潛藏在陰暗中的凶惡猛獸給盯上了一般,似乎下一刻,那猛獸就會跳出來,把他撕成碎片。

  不自覺的毛骨悚然,哆嗦起來!

  那兩個陪著嶽天飛的靈劍派方士見他臉色慘白,渾身哆嗦,還以為他煉功出的問題爆發了,便伸手想扶他。

  可是嶽天飛卻突然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嚎,絕望陰森,撥開兩人伸過來的手,拔腿就跑,急得仿佛有什麽凶惡猛獸就在身後緊追不舍。

  但他沒能逃走。

  隻跑了兩步,一道略有些模糊的光跡自後而來。

  他的腦袋一下就爆開了,粉碎,粘稠的紅白之物漫天飛濺。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模糊的光跡接二連三的打在嶽天飛的身上。

  嶽天飛整個身體不停崩碎,血肉亂飛, 濺得那兩個靈劍派方士頭臉全身盡是,兩個人完全被眼前突然而來的變故嚇得呆住了,一時竟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方士不是武士,尤其低級的方士多做的都是輔助性的工作,不用參與一線戰鬥,在戰鬥直覺與敏感上,在低級的時候,遠遠不能與常年參與搏殺的武士相提並論。

  最後,嶽天飛只剩下了兩條腿還完好,胡亂邁了兩步,摔倒在地。

  最後一道模糊光跡,掠過漫天飛散的血肉,擊到了前方的街面上,發出一聲轟鳴悶響,將街面炸出一個大坑!

  周時名嚇了一跳。

  因為不清楚元氣彈的實戰威力,他連射了五發,結果把嶽天飛打得粉身碎骨之後,還有一顆沒派上用場,直接打在了地上,爆起如廝巨響。

  幾乎是聲音堪堪響起,幾個人影便已經鬼魅一般出現在嶽天飛的死亡現場。

  當先一人,正是竹老。

  周時名不敢多看,從容離開窗口,將變回原來模樣的鏽黑劍和黑布帶放回九格包,閉上眼睛,心情說不出的舒暢,自望縣至今的一口怒氣總算發泄出來,念頭說不出的通達暢快。

  下一刻,房間中多出了一個人。

  周時名雖然閉著眼睛,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那人就站在他的身旁,低頭看了看他,轉而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傳來低低的問詢聲,“剛才周先生在包廂裡有什麽動靜嗎?”

  便聽門口守著的人低聲回道:“沒有,很安靜。”

  周時名暗自笑了笑,這回是真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睡一小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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