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一直認為周時名剛剛連續發射大量冰矛肯定耗盡了他的力量。
現在就是殺掉他的好機會!
隻恨巫立可膽小如鼠,居然放著如此良機而不動手。
烏瑟其實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一件事情。
籠子裡的妖怪,除了他以外,沒有誰對於殺掉周時名再這般迫切。
只有他面對了周時名最直接的赤裸威脅。
牙思八的死讓他有些膽寒。
他很擔心一不留神,就會有一根冰矛從天而降,像對付牙思八那般,直接從腦袋頂上插進去,實現逆現**。
牙思八很喜歡爆別人的菊花,尤其是喜歡男性人類,總說爆起來特別有感覺。
結果爆了一輩子菊花的牙思八最後被別人**而死。
這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烏瑟沒有這個愛好,也不希望落得這麽個下場。
所以他必須要在周時名恢復之前將其殺掉。
對於周時名的手段,他也很擔心,所以猶豫了好一陣子,甚至還一度向著幾個畏懼他的妖怪使眼色,想讓他們出手。
可是所有妖怪都對他的表示毫無反應。
猶豫了半晌之後,烏瑟終於決定自己動手了。
既然你威脅要殺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烏瑟自然不會去想為什麽周時名要威脅他這個原因。
他的動作引起了籠中所有妖怪的警覺與興奮。
他們沒有烏瑟這般迫切的動手需求,所以便都好像看戲一樣瞪大了眼睛。
烏瑟成了他們最後試探周時名的手段。
在籠中的妖怪多是身經百戰,如烏瑟一般的猜測其實是主流心思,但一來巫立剛放棄動手,群妖無首,二來大家也都還是有一些擔心,不想自己去做那個不知死活的試驗品。
連巫立可都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注視著烏瑟的舉動。
他想要看看烏瑟是怎麽死的,從而更加確切的推斷出周時名的實力。
烏瑟走起來悄無聲息,連地面的塵土都沒有激起,簡直輕到了極點。
但他沒能走到周時名的近前。
一根冰矛直接出現在他的咽喉前方。
寒氣滲入皮膚,激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有句老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希望你們都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周時名冰冷的聲音在烏瑟的耳畔響起。
“現在殺你,跟殺一隻狗沒有區別,只是不好在猴三爺那裡交待!我已經殺了兩個,足夠用了,再多殺未免有些過意不動。只要你不亂動,上場之前,我不會殺你,至於上場之後,生死各安天命!”
烏瑟的背上一下子就被冷汗濕透了。
他沒敢再說什麽,只是一步步的後退地,直退到籠子邊緣,方才滑坐在地。
巫立可微微一笑,重新閉上眼睛,自認為對於周時名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直觀清晰的了解。
周時名現在不殺烏瑟自有他的用意。
經此一試,烏瑟果然老實了,不敢再有什麽小動作,但時不時瞟向周時名的目光中依然飽寒著陰森殺氣。
他是絕對不容許自己活在他人威脅陰影之下的。
周時名這才算是在這群妖怪當中,確立了自己不可侵犯的地位,總算可以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到尋找沈東遊上面了。
在這個迷宮般的建築之中,想找一個犬形的妖怪委實是有些難處。
直到鐵籠門被打開,他也沒能找到沈東遊。
站在兩鐵籠外的是十余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頭臉都遮在頭盔面具之下,分雁翅兩行排列在籠門外。
看到這排場,周圍鄰近籠子裡的妖怪都是一下子沉默下來,仿佛看到了什麽強大的洪荒妖怪一般。
幾個妖怪用木盤端著豐盛的晚餐送進籠子裡,放在地上後,又退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鐵籠門沒有再關。
排在籠外的戰士默不作聲地注視著籠中妖怪們,隱隱帶著股子威壓氣勢。
“總算輪到我們兄弟了,整天在這個破籠子裡呆著,都快要閑得長毛了。”
烏瑟豪爽大笑,第一個上前,拿起一個粗大的烤豬腿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比賽將有半個時辰之後舉行,請各參賽成員盡快用完早餐,早些時間做好準備工作,諸各位參賽者好運!”
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拿著命令,站在籠門口大聲宣讀。
“你們的對手將是來自於王國北部的特蘭戰隊!這裡是關於這支戰隊的一些基本情況,諸位可以拿去。”
那戰士說完這句話,便將厚厚一疊紙張放在鐵籠裡。
旁邊籠子裡的妖怪們在短暫驚愕之後,恢復了正常,立刻開盤口聚堵,一堵基紐戰隊的勝面,二堵戰隊會有幾個成員能活到完成任務。
周時名是不肯虧待自己的主兒,也上前拿了些吃食往嘴裡塞,吃著味道似乎不錯,只是嘗不出是什麽東西。
他猶豫了片刻之後,放棄了向別的妖怪打聽的想法,生怕問出什麽讓人惡心的東西。
你說到時候,他是吐呢,還是吐呢?
巫立可沒有動地方,自有識趣的部下主動撿了幾樣菜色連飯一並端過去,倒吃得肚圓。又差手下把那疊情報拿過來,仔細研究。
所有戰隊成員都用過飯之後,便在那隊戰士的監視下,排著隊離開鐵籠。
每一個離開鐵籠的妖怪都會被束住雙手,一個個好像被押解的犯人。
在迷宮般的巷弄中七拐八彎的走了一陣子, 眾妖來到一幢小房前,被直接送了進去。
小房裡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卻不妨礙周時名的視線,他把房間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房間面積極小,十五個各種族妖怪連同他這麽一個大活人,就擠得滿滿騰騰。
每個戰隊成員都緊張地握著手中兵器,注視著入口對面的另一個出口。
那是一扇緊閉的門。
木質的兩扇大門被鎖得嚴嚴實實,隱約可以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的轟鳴聲,仿佛悶雷滾滾。
巫立可站在最前面,沉聲道:“各位,出去之後,按訓練時的辦法,分頭出擊,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將敵手打殘,令他們喪失部分生活能力。”
周時名舉手道:“我怎麽辦?我可沒有參與過什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