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寬領著公良平等人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走,準備繞一個大圈,避開皇甫軍營。
畢竟威縣也在皇甫軍營的西南方,必須走一個遠路。
可人總不能面面俱到,公良平和秘衛本領奇高,可以輕松避開許多斥候、暗哨。
但是一開始從城門偷偷溜出的時候,就被皇甫嵩的斥候給查探到了。
而皇甫嵩也早早收到了斥候的來信,廣宗有小股賊人偷偷出城。
日上三竿,公良平背後的張寧慢慢醒來。
昨日她正在營中給傷兵治療,突然見到了久別重逢的平叔。
由於在她小時候,公良平雖然為人陰鷙,但是對她卻特別不同,一直給小張寧當大馬騎,總是哄得她開開心心。
可是,她領平叔回到自己的住所敘舊,還沒進屋,便覺得香味撲鼻,身子一軟,便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發現時空移位,廣宗已經漸漸變小,而自己也被平叔背在身後。
張寧醒來的第一時間,公良平就已經發現。
不過,他不善言辭,不知該如何向張寧解釋。
快步走到了郭寬身旁,示意他張寧已經蘇醒。
望著雙眼朦朧,有些睡眼惺忪的張寧,郭寬將她散亂的頭髮別在耳後。
經過思考,張寧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什麽。
她沒想到郭寬等人竟然如此狠心,將她迷昏,帶出廣宗。
整個心裡全是父親的張寧,做出了人生的第一次突破,廝拽著公良平,讓他放自己回城。
公良平和張氏父女的感情自不必說,也有些松動。
郭寬有些頭疼,只是狠狠的說了句,
“她還需要睡覺。”
公良平和張寧也明白他什麽意思,特別是張寧有些害怕,畢竟她真的實在舍不得父親。
“郭公子,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不要離開父親,求求你了..”
邊說邊哭,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痛。
公良平也有些猶豫,張寧看郭寬不為所動,有些著急,
“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要離開父親,嗚..嗚..嗚...”
郭寬也有點難受,但是一狠心,
“沒聽到我說什麽麽,寧兒需要休息。”
公良平最後也隻好聽命郭寬。
張寧又聞到熟悉的芳香,昏睡之前雙眼怒視郭寬,
“郭寬,我恨你一輩子!”
世道對於張寧有些殘忍,長痛不如短痛,郭寬隻好出此下策。
張寧倒是沒了動靜,可是郭寬等人卻出了大問題。
張角秘衛來報,前方有漢軍騎兵趕來,好像已經發現他們的蹤影。
郭寬也有些奇怪,一路走來避過了大量的斥候、暗哨,難道這皇甫嵩有千裡眼順風耳不成。
不過,郭寬可不想坐以待斃,帶領眾人開始奔逃。
可是人怎麽能跑過快馬,最後郭寬還是被皇甫嵩的漢軍團團圍住。
騎兵統領郭寬並不認識,想必是北軍五校士的副將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公良平以及秘衛都不是尋常黃巾打扮,唯有郭寬頭頂黃巾。
郭寬故作鎮定,對騎兵統領說到,
“我乃皇甫將軍佐軍司馬郭寬,速速帶我去見皇甫將軍。”
這騎兵統領雖然一直冀州作戰,可是郭寬的名氣還是有的,不過這統領對於郭寬為何頭頂黃巾,從廣宗偷偷溜出有些疑問。
最後將郭寬一行人暫且羈押,返回大營,
等待皇甫嵩的發落。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皇甫嵩與黃巾又戰了一場,依舊不分伯仲。
回營後,聽得廣宗昨夜偷偷溜出的小股黃巾,領頭人自稱乃是郭寬,皇甫嵩也有些疑惑。
吩咐手下將郭寬押入營中,沒成想相見之下還真是郭寬。
皇甫嵩心中有些懷疑,
“郭公子,你不是回陳留探親,為何出現在這廣宗城內啊?”
郭寬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最後隻好硬著頭皮撒謊到,
“皇甫將軍此事說來話長,當成我偷襲波才大營摧毀投石車,背嵬軍幾乎全軍覆沒,寬亦身受重傷,卻被一女子救活。
救命之恩大於天,前些日子我聽聞那名女子被長社流竄苟活的黃巾給抓了起來,一路追到了廣宗。
我也是為了一命還一命,冒著生命危險,帶著家仆潛伏廣宗,萬幸的是還好蒼天護佑,小子我也算得償所願救出恩人,逃出了廣宗。”
此時的郭寬就是典型的鴕鳥心態,對於他的自圓其說明明漏洞百出,但他自己覺得還挺不錯。
皇甫嵩當世名將,看著郭寬漏洞百出的謊言,一臉嘲笑地說到:
“郭公子不覺得有些牽強麽?”
被皇甫嵩當眾拆穿,郭寬還真有些後背發涼。
不過已經經受過大風大浪的他,自然不會被皇甫嵩的一句話給詐出實情。
“難道皇甫將軍懷疑在下私通黃巾不成?”
郭寬對於皇甫嵩的嘲笑,故作生氣,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難道不是麽?”
皇甫嵩對於郭寬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根本不可能被他的一兩句話給遮掩過去。
“呸,我要私通黃巾為何不在潁川,還跑來冀州。當時我要是私通黃巾,我就直接和波才那賊子打上洛陽,現在你皇甫嵩是死是活還兩說呢?”
郭寬言語雖有不敬,可是話糙理不糙。
皇甫嵩對於他的這個解說還是有些動搖的,可是對於他出沒廣宗還是有些疑問。
“皇甫將軍,今日我叫你一聲義真伯伯,我來廣宗真是個人私事,絕對與戰事無關。
郭家與荀氏的清名,我郭寬豈敢隨隨便便的就給玷汙了?”
看到郭寬情真意切,就連稱呼都改成義真伯伯了,皇甫嵩也有些放下懷疑。
命人暫且給郭寬松綁。不過還是威脅到,
“哼,莫要讓老夫查出你私通黃巾,行違逆之事,否則慈明公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郭寬其實也有些忐忑,張寧的身份確實有些太過於敏感了。
等回家之後,一定要暫且給她安排一個妥善的位置,放在郭家可有點太過於危險了。
不過,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先遮掩過去為妙。
郭寬衝著皇甫嵩神秘一笑,
“義真伯伯,小侄我想和你來個交易。我告訴你一個黃巾軍的天大秘密,您就當小侄一行從沒來過廣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