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寬一想也是,這樣下去即影響不好,對大娘的身體也是個問題。
可是剛準備將大娘,攙進書院。
誰知婦人因為傷心過度,竟然一下子哭暈過去。
這更讓郭寬束手無策,連忙吩咐沈寰去陽翟內尋大夫過來。
同時,和幾名書院的學子一同將大娘抬進自己的住所。
大娘被眾人安置在郭寬的榻上,焦急的等待大夫過來診治。
慧文十分好奇,便詢問郭寬到底發生何事,其他在場的學子也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郭寬也有些無奈,便將昨日棗祗在陽翟攔住自己,並如何幫助他破獲整個案情的經過。
大家也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最讓大家感慨的就是母子二人,兒子俠骨柔腸、義薄雲天,母親愛子心切、勇敢堅韌。
郭寬也有些無奈,現在他甚至思考自己是不是利用關系救一把徐福。
不一會兒,沈寰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不過大夫需要一些準備,可能晚到一會兒。
沈寰如此著急的回來,原來是他遇到棗祗派來的差役。
棗祗有急事通知郭寬,昨夜有人劫獄,將徐福救走。
“什麽,徐福被人救走了?”
古代有人劫獄算得上平常,但是郭寬還是覺得有些詭異。
不等徐福母親醒來,郭寬準備立馬前往陽翟縣衙一探究竟。
剛準備走,郭寬就被人叫住,原來是好奇寶寶陳慧文想要一同前去。
用他的話說,這麽刺激的事情怎麽能不帶上他...
最後郭寬隻好勉強答應,叫徐母交給文若照料,自己和慧文快馬加鞭趕往陽翟。
不到一個時辰,二人就見到了棗祗。
棗祗怪異的看了眼郭寬身後的陳慧文,便向郭寬介紹起了情況。
原來昨夜子時,有一群悍匪衝進陽翟監獄,打傷數名守衛,將徐福成功救走。
“子重兄,想必救走徐福之人,不是周生就是陽翟任俠,不知可有頭緒。”
棗祗也歎了口氣,
“我率領陽翟縣尉,連夜就搜查了陽翟全部的幾個任俠據點,都沒有結果。
至於這周生,昨日你離開之後我便派人傳問,可是他並不在住所,蹤跡全無。”
郭寬也明白,看來十有八九是周生救走徐福,但是他一個船夫又如何結交到這一群“悍匪”呢?
看來此事疑點重重,還要重頭查起。
“周生,往日裡可有什麽交好之人?”
棗祗搖了搖頭,
“清晨,我已經吩咐差役在周生家附近打聽情況,說來奇怪這周生十分孤僻,很附近村裡的人都不太熟悉。”
陳慧文在旁邊一直聽棗祗講述案情,十分認真,
“十分孤僻?那這周生如何與徐福相交?”
棗祗也被這個有些帥氣的不像話的人問住,
“這....”
陳慧文激動的打了一個響指,
“走,我們回去向徐母打聽一番。”
棗祗還不知道徐母在書院求情的事情,
“徐母?”
郭寬把事情講給棗祗,隨後三人便返回書院,問詢徐母。
等回到書院的時候,荀彧一直在郭寬的住所照看徐母。
徐母的情緒也稍稍穩定下來,不過郭寬對於她能否提供線索並不樂觀。
先將無關人等疏散,郭寬示意慧文上前套話,誰叫這裡他顏值最高,
親和力最強呢。 慧文自覺露出了極其和煦的笑容,
“大娘,身體可好些了。”
徐母對於身前這個俊朗的小夥子好感十足,勉強的點了點頭。
郭寬也被這個笑容弄得渾身一酥,為了掩飾尷尬,故意側頭。
慧文看徐母反應並不激烈,情緒確實有所緩解,繼續問到,
“大娘,不知您可知道徐福的朋友周生?”
要是徐母知道這幾人是為了把徐福抓回去,肯定和他們拚命。
不過並不知情的她依舊搖了搖頭,
“我從未聽吾兒說起過他...”
這下子郭寬眉頭皺的的更緊了。
十分孤僻的周生被人害的家破人亡,找到嫉惡如仇的徐福幫他報仇。
而現在他又找了一群人救了他的恩人徐福。
整件事看起來,雖然有一點邏輯,但是卻漏洞百出。
郭寬懷疑地看向徐母,畢竟她說不認識周生有可能是個謊言。
不過,越看徐母,郭寬越發覺不對勁....
線索中斷,慧文和棗祗也沒了頭緒,荀彧、郭嘉更是不了解情況,氣氛就變得壓抑起來。
突然,郭寬一拍手,喊到,
“不對!”
棗祗也來了精神,
“郭兄可是發現什麽線索?”
郭寬看了看棗祗,
“子重兄,昨日我幫你查出徐福身份,但是外人並不知道,唯有縣衙內的人和救走徐福的人有可能知道。”
說著把頭看向了徐母,
“而徐大娘今日一早便來到書院找我求情,她一定知道我昨日所作所為,所以...”
棗祗也不傻,立即明白了郭寬的推理,威嚴的看著徐母,
“說,是何人讓你來書院找郭兄求情?”
棗祗歷經沙場, 而且為官許久,這官威嚇唬徐母這樣的平頭百姓還是綽綽有余。
徐母有些害怕的說到,“是福兒的一個朋友...”
棗祗認為此人必是周生,大聲喝道,
“大膽刁婦,敢隱瞞本官,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周生麽?”
徐母還沒說話,這陳慧文有些看不下去了,白了一眼棗祗,
“沒看到大娘受不起驚嚇麽,抓不到犯人,就跟老百姓耍威風麽?”
棗祗被慧文說的十分尷尬,他也是想嚇唬嚇唬徐母,怕她故意說謊而已。
郭寬也明白棗祗不是那種惡吏,剛想勸一勸慧文。
這是,徐母卻開口了,
“奴家並不認識周生,是福兒的朋友良子讓我來向公子求情的。”
良子?
郭寬也被又出現的新名字弄得迷糊。
好在一旁的郭嘉、荀彧比較清醒,提醒到,
“這周生與良子可能是同一人。”
棗祗也趕忙問到良子是何許人?
徐母猶豫了一下說到,
“良子約莫二十上下,是福兒一個月前認識的朋友,經常來家裡做客。
不過奴家並不知道他的大名,良子說他和福兒情同手足,讓我稱呼他的小名。”
郭寬又問,“這良子可是陽翟本地人?家住何處?”
徐母思考了半天,
“我好像聽福兒提過,良子好像在北水村。”
棗祗反應最大,看向大家
“果然是北水村,這良子就是周生!!!”